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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王教授的對話,讓在座的這些專家教授都暗中為之一驚。說實話,他們起初都沒想過這個雷霆公司的設計方案會是這個年輕人設計的。專案推介並不一定就是設計師本人來,就好比藍山設計和秦風裝飾的方案就不是設計師本人做的。也正是因為雷濤的年輕和這個設計方案的成熟之間的反差,才讓他們忽略了這一點。
現在所有的專家教授都和王教授是一個想法——雷濤在冒他人之名!
坐在許丘青教授旁邊的一個專家轉過頭就對他說道:“老許,我記得我之前就提過,這個雷霆公司的設計方案和安華的那個方案,有些地方几乎都是一樣的。雖說那只是一部分,但畢竟是整體風格上的雷同。”
聽到他這麼說,另一個坐在對面的花白頭髮的中年人也點了點頭道:“是啊!如此看來這個雷霆公司,不但剽竊了別人的創意,更是冒名頂替。這種人品……唉!世風日下啊!”
對於冒名剽竊這些事,在如今的建築學界也不是沒有。隨著這個社會越來越凸顯的功利性,這些冒名頂替,剽竊盜用等等事件在大學裡也是層出不窮。但出於學者的清高本性,他們對於這樣的事情是深惡痛絕的。
所以現在所有的專家心理都有一種一邊倒的傾向,這個雷霆公司不可用!
不過,就在沉默了一會兒之後,王教授就對雷濤找了招手:“小夥子!你到我這兒來!”
雷濤依言走到了王教授身邊。王教授從手邊拿了一張白紙遞到雷濤面前,微笑著說道:“把編號a117的圖,畫個草圖給我。”
大家都知道,王教授這是準備親自驗證一下。一套設計圖紙,這麼多編號,就算是真正的設計師也不一定能記得住哪個編號的圖是什麼。更何況雷濤這麼一個剽竊者呢?
雷濤聽了王教授的話,也明白老頭肯定是不相信這方案是他設計的。他略微想了想,拿起鉛筆就在紙上畫了出來。這是一個通往衛生間的走道設計。原本是不需要單獨畫出來的。不過雷濤在這個地方有一個比較特別的設計,所以才單獨畫了一張圖。沒想到王教授直接就點了這麼一個圖紙編號。
看著雷濤很是熟練的在圖紙上畫著,王教授一開始還有點笑意的臉漸漸地變得凝重起來,到最後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和欣喜。等雷濤畫完了之後,他立刻指著圖上的一個地方問道:“在這裡你為什麼要把這條走道拓寬一米多呢?”
對於王教授說的細節,其他的專家都沒在意,現在被他這麼一提。他們就都發現了這個看似不太合理的地方。一條通往衛生間的走道比原來的拓寬了一米多,這樣一來原本的經營面積自然就縮小了。
面對這王教授的提問,和其他專家注視的目光,雷濤把投影機上的圖紙調到了另一張衛生間的設計圖。
“各位專家,這個是衛生間的設計,你們看這裡……還有這裡!”雷濤手中的鐳射筆點了好幾處地方。
隨著他的指示,這些專家立刻就明白了。這個衛生間裡特別設計了給殘障人士使用的裝置。既然是這樣,那麼外邊的走道拓寬一點,也就在情理之中了,這個拓寬了的走道就是為了輪椅通行而特別設計的。
“原來是這樣,這裡的扶手也是為了這個原因吧!”王教授恍然大悟地說著,同時頻頻頷首表示讚賞和認同。
國內的建築學術體系沿襲自蘇俄,注重於實用性。目前國內的建築設計之中,就很少會考慮到“無障礙通行”這些細節。
而歐洲和摩國的建築學術體系比較注重藝術性與實用性相結合的。王教授當初留學的普林斯頓建築學院在成立之初便堅持“以人為本”的信念。作為普林斯頓建築學院的學生,王教授對於建築學中的人文設計,一直是非常推崇的。他如今雖然是國內建築學頂尖專家,但其設計思想卻和主流的教學體系還是有些格格不入的。
“這個地方僅僅只是拓寬了走道加了扶手,這麼一點細節就給殘障人士新增了不少的方便。丘青,按照你們的思維定勢,肯定就沒想到這一點。其實這份設計中最可貴的並不是那些前衛的開放式設計,而是在這個設計中所體現出來的人文精神。這一點是你們要補課的呢!”王教授的一番話,立刻讓在座的專家都有些如坐針氈了。
王教授以前就因為學術上的爭議而被批判過。但如今年紀大了,也退休了,自然更不會顧忌那些了。所以對許丘青等後輩說這些話的時候根本就沒考慮他們的面子問題。
聽到王教授這麼說,雷濤自然也有點不好意思,他立刻對王教授說道:“老先生,您這麼說就太抬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