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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是第一次來大會堂,上上下下的參觀一下也是很正常的。穆楠還拿了個照相機,準備和任韜找些背景拍幾張照片呢。
看了一會兒書之後,慕斌淇覺得眼睛有點酸,收起了書揉了揉眼睛。這才發現兩個學生都不見了。站起來四處張望了一下,發現任韜和穆楠跑到二樓去拍照了。那裡的角度以主席臺為背景拍下來倒也是挺有意義的。
慕斌淇搖了搖頭,正準備坐下的時候,一個熟人出聲叫了他一聲。
“慕斌淇!”來人呼喚的聲音比較大,慕斌淇一聽覺得聲音有些耳熟,轉頭一看心裡卻有些不太舒服。
來人叫喻啟剛,他和慕斌淇是海州復大的同窗。由於同一個寢室又是同班,曾經兩人的關係很好。不過慕斌淇畢業後放棄了進入海州建築設計院工作的機會,回了邯江。而喻啟剛則正好頂了慕斌淇放棄的那個機會,進了海州建築設計院。前些年還辭職跳槽到了一家國際知名的建築設計事務所,成了國內知名的設計師。
兩人多年前曾經見過一面,那次是慕斌淇參加的最後一次同學聚會。在那次聚會上,喻啟剛以十分“惋惜”的話語,訴說了慕斌淇放棄了留在海州的機會。這個機會讓他抓住了。而後他的成就斐然,而在學校成績比喻啟剛好的慕斌淇卻在邯江大學藉藉無名……
當時喻啟剛說話的口吻,雖然是一種感傷惋惜的語氣。但慕斌淇能夠聽出他話語中那種優越感和得意。甚至有些淡淡地嘲諷,說慕斌淇喜歡那種“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生活之類的。
這些話深深地刺傷了慕斌淇的心。從那以後他對於海州的那些同學的聚會邀約就一直以工作忙為由婉拒了。
“慕斌淇,這些年你怎麼老也不出現了呢?同學聚會時缺了你那可真是沒什麼意思了。”喻啟剛開口就提什麼同學聚會,這讓慕斌淇的臉色一下子冷了下來。
他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工作忙啊!”
對於慕斌淇的推脫,喻啟剛心裡怎麼會不清楚什麼意思呢。他在學校那幾年,雖然和慕斌淇關係很好,但他心裡一直憋著一股勁要超越他。後來他成功的超越了這位成績優異的老同學,就時不時地想要把當年的那種受壓抑的感覺還給慕斌淇。可慕斌淇給了他一次機會之後,就再也不出現了。這讓喻啟剛這些年的成功總感覺有些失落。
“哎……這次你怎麼來了?我沒看到有邯江大學獲選的作品啊?你現在還在那家三流大學當講師嗎?評上副教授了嗎?”喻啟剛想到這東閣獎入選的作品的設計施工單位中並沒有邯江大學,隨即好奇地問道。可他的話語中依然是處處找那些會讓慕斌淇不舒服的地方提起。雖然用的語氣是關心,但其內裡的含義依然是那種淡淡地嘲諷。
慕斌淇平靜地說道:“我辭職了!這次我們公司有作品入選,所以我就來了。”
“哦!辭職了啊!辭職了蠻好,我就說那種三流大學埋沒人才嗎!人總是要有些追求的。你總算是開竅了啊!這蠻好的。”聽說慕斌淇辭職了,喻啟剛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一種興奮的感覺。在他的表現中就好像有一種獨孤求敗終於等到一個挑戰者的味道。
他拉著慕斌淇談了一會兒之後突然想到了一個話題:“對了!這次繆教授擔任評審呢!看到你的名字他應該很高興的,說不定還會開個後門什麼的。在學校裡的時候他就比較偏袒你的。”
其實他當年就覺得當初就是因為繆承澤教授對慕斌淇一直非常偏愛,所以每次慕斌淇的成績都在班級中名列前茅,而他則只能永遠屈居其後。他在想這次繆教授看到慕斌淇的名字,會不會又幫他……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如今的自信比當年可強多了。這種想法並不會讓他對自己的參選作品有什麼擔憂。
“不可能的,這個專案我不是主創。送審的名義也是我們公司的名字。沒有報我的名。”慕斌淇淡淡地說了實際的參*情況。參*的表格上,主創是雷濤的名字,而送審單位是邯江市雷霆裝飾工程公司。
聽他這麼一說,喻啟剛的那種優越感有爆發出來了:“原來是這樣啊!那真是可惜了。你還是辭職晚了,這麼多年了連個主創都沒混上啊!這次我們事務所的一個作品,我就是主創之一。”
“對不起,有人叫我,我上去一趟。”慕斌淇實在忍受不了這傢伙了。他看到正在二樓的任韜和穆楠,隨即找了個藉口起身離開了。
慕斌淇上到二樓幫任韜和穆楠拍了兩張合影之後,就把他們叫下了樓。時間也不早了,很快東閣獎的最終評審結果就要揭曉了。這東閣獎到底花落誰家。場上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