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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跑?難道就只能躺下等死了?”紀嘉聽他這麼一說,納悶地反問道。
聽他這麼一說甲波和阿克恰南都大笑了起來。雷濤則笑著說道:“你真聰明,可惜不是躺下等死,而是裝死……”
聊了一會兒之後,雷濤他們才知道原來這甲波就是龍江鄉石壩村的。從他父親起就做護林員。現在他也算是子承父業,繼承父親兢兢業業20餘年的巡護山林的工作。今年40歲的甲波,已在這片山林中當了八年多的護林員了。
“甲波大哥,你知道你們石壩村有一個叫裴嘉良的人嗎?南疆戰役的時候犧牲了的。”他們的目的地就是石壩村,聽說甲波也是石壩村的人,紀嘉立刻問了一聲。
聽到紀嘉的話,甲波怔了怔抬起頭來,有些不解地問道:“你們不是來旅遊的?找裴嘉良幹嘛?”
紀嘉一聽就知道他肯定是知道有這麼個人的,隨即說道:“裴嘉良是我爸的老部下,我爸爸是他當年的團長……”
甲波聽完紀嘉的解釋之後,搖了搖頭說道:“那你們恐怕要白跑一趟了。裴家已經沒人了……”
“沒人了?怎麼會呢?他不是還有個媳婦呢嗎?姓嚴的,他們那些老戰友還年年給他們寄錢的啊!”雷濤想起在錦城的時候,聽盛萬林提起過。他就是年年給裴家寄錢的人之一,當年的戰友中應該還有幾個也都是年年寄錢的。
甲波點了點頭:“裴嘉良是我們村裡唯一的一個烈士。他們家是軍烈屬,當地政府也年年都有補助的。我愛人就是鄉民政的,這些情況我都知道……”
裴家三代單傳,沒有旁支。裴嘉良犧牲前兩年,他父親就已經死了,留下一個**親,一直都是由嚴潔秋奉養的。嚴潔秋當年捧著裴嘉良的骨灰盒來到石壩村落戶,後來就在龍江鄉小學教書。她婆婆死後,這裴家就剩下了她一個人。
“……嚴老師半年前也去世了。”甲波說道最後,說出了一句讓雷濤和紀嘉都震驚的話來。
死了!
嚴潔秋竟然死了。
他們來到這裡,就是為了找嚴潔秋。可嚴潔秋竟然死了。怪不得紀中時手裡的那份授權書即將到期也沒能夠得到接續授權呢!
可好像這中間有點問題。沉思了許久之後,雷濤突然問道:“嚴潔秋和裴嘉良不是還有個遺腹子嗎?他人呢?”
雷濤的話立刻讓紀嘉失望的情緒一下子又燃起了希望。盛萬林說過,當年裴嘉良犧牲的時候,嚴潔秋已經懷孕了。
不過對於雷濤的問題,甲波卻是一點印象都沒有。他搖了搖頭說道:“好像沒這個孩子的。具體的情況我也不太清楚了。”
當夜,他們就在這火堆旁露宿。紀嘉和雷濤兩個人的睡袋離得不遠。雷濤看著紀嘉翻來覆去的樣子,出言安慰道:“紀嘉,早點睡吧,別想那麼多了。既然盛書記說當年嚴潔秋是懷了孩子的,那這個孩子就有可能還活著。而且……不管怎麼說嚴潔秋既然在法律上擁有世紀地產百分之十八的股權,那她臨死前不可能沒有安排。萬一她留下遺囑讓誰繼承了呢?她老家總不會沒有後人了吧?”
“雷濤……謝謝你!”紀嘉的確是睡不著,好不容易找到的線索,眼看著又要斷了。
她為了保住父親一手創立的公司,可以說是費盡了心思。如果嚴潔秋這百分之十八的股份她拿不到授權,世紀地產就真的要易主了。她不甘心啊!
雷濤的話好歹是給了她一些寬慰,應該還是有希望的!
次日一,甲波陪著阿克恰南一起護送雷濤和紀嘉翻越古道。這條路也是他巡山的必經之路,一路上一起走也算是多個伴,也多謝安全。
沿山道爬山,每上爬一步,海拔漸次上升。山道悠悠,或古樹參天,或飛瀑疊泉,或茂林修竹,或奇花異草,或熊跡獸蹤,或馬幫蹄印。看到古驛道上深深馬蹄印,讓人的心裡油然而生一種思古之幽情。古道時常被茂盛叢林灌木掩蓋,衣褲不知被露水與汗水浸溼多少次。沿途艱辛與奇險,這也算是挑戰體能極限的一次旅程了。
作為一個從事多年護林工作的甲波取代了阿克恰南的嚮導位置。一邊走一邊給雷濤和紀嘉聊天。
“阿克恰南為什麼不讓馬吃草呢?”紀嘉好幾次看到馬兒朝著路邊鮮嫩的綠草伸頭。可就是被那個口罩一樣的籠頭捆住了嘴吃不著。紀嘉對此感到很奇怪。但看阿克恰南的樣子又不是不愛馬的人。昨天在休息的時候,她看到阿克恰南一邊餵馬還一邊跟馬兒聊天呢。
“我們這裡的人趕馬吆羊,翻越這山道都不讓它們在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