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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命多時了。見到沈臨和貝絲下車,穿著新式防彈衣的約翰特工急匆匆走過來,壓低聲音道:“貝絲博士,沈,等候你們多時了,我們這就開始”
其實在沈臨看來,特工和州警的全副武裝有些多餘,因為這是一所空宅,尼古拉斯鐵定不在裡面,沒有必要搞得如此興師動眾。不過,基於剛才的事情,他猜測尼古拉斯其實並沒有真正離開本城,而是繼續隱匿在城內的某處,而恰恰是警方的興師動眾,驚動了藏匿中的尼古拉斯。
約翰特工和警方的一個高階警官揮了揮手,雙方的行動人員立即列隊待命,而打頭的警察則利用器械將尼古拉斯住房的防盜門撬開。警察和特工衝了進去,房間中滿是灰塵,很顯然,這裡起碼不住人超過一年以上的時間了。
在州警法醫的配合下,貝絲立即投入到了工作狀態。她穿上防護服、戴上手套,開始縝密的現場勘查。沈臨見過幾次貝絲的現場勘查,知道這是一個比較漫長的過程,因為現場沒有經過勘查,不允許外人進入,所以,沈臨就只好耐心地等候在院中,與門外保持警備的兩個警察閒聊著。
尼古拉斯的鄰居安娜神色震驚地出門來,站在兩家房子中間的柵欄前向這邊張望著,突然她見到了沈臨,就站在原地翹腳向沈臨招手呼喚道:“沈,沈”
沈臨抬頭瞥見安娜,暗暗苦笑一聲,但出於禮貌,他仍然向安娜揮了揮手,報以微笑。
健談而熱情的安娜見沈臨沒有走過來,竟然要翻過不高的柵欄跑到這邊來,兩個州警臉色一沉,擺了擺手:“不,女士,警方辦案,請你迴避”
安娜撇了撇嘴,聳聳肩,又瞥了沈臨一眼,就無奈地扭著豐臀和豐腴的腰肢返回了自己的房子。
等了大概有一個小時的時間,裡面的現場勘查工作還是沒有結束。沈臨不由有些心焦了,就走到門口向裡張望著,見貝絲正半跪在地板上,用工具掃描從一樓到二樓樓梯上的似乎是腳印還是指紋之類的東西,她的動作小心翼翼,只要是投入到工作狀態,她的細心、耐心都超乎了常人的想象。
一路跟隨她作為助手和輔助的本州州警辦公室的男法醫傑早就有些不耐煩了,他從業接近十年來,還從未遇到過像貝絲一樣如此敬業的法醫同事,在傑看來,貝絲的工作態度固然令人可敬,但其在一些細節上過於“吹毛求疵”,根本很沒有必要。
譬如在提取指紋方面,貝絲竟然一點點在牆壁上、沙發上、屋內的很多傢俱陳設品上進行提取,按部就班,嚴格按照程式,照這樣下去,傑估計再有兩個小時,貝絲也搞不完這一次的現場勘查。因為都一個小時過去了,貝絲才基本完成了一樓的勘查,而樓上,還沒有開始。
若是傑來勘查現場,恐怕整個過程都用不了一個小時。因為這裡並不是兇案現場,而是普通的民居只是警方和聯調局懷疑的嫌疑人的住宅,在這裡耽擱太多無疑是浪費時間和人力物力。
傑不斷“規勸”和“建議”貝絲適可而止。
但貝絲的執拗和倔強以及個性之強悍,遠遠超出了傑的認知。一開始,對於傑的話,貝絲充耳不聞,無動於衷;到了後來,就嫌傑有些鼓譟,乾脆對其怒斥連聲。
貝絲的態度和語氣都非常生硬,幾乎讓傑接受不了。
出於顧全大局的角度,傑強行壓制住自己的火氣,沒有跟貝絲翻臉,繼續陪同她進行曠日持久的勘查。
沈臨掃了一眼傑滿是鬱悶和惱火的臉龐,不由暗笑起來。
貝絲這種法醫,就算是在的法醫行當裡,估計也是鳳毛麟角,另類中的另類。她的敬業程度,她的細緻入微,她的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勁頭,都不是一般法醫能比擬的。
甚至,無法想象。
但貝絲的執著在大多數時候,總是會換來破案的成果,這幾乎是必然的。
又半個小時之後,貝絲終於有所發現。
她在二樓樓梯的拐角扶手處向下的灰色地毯下面,發現了極淡極淡的沉澱血跡。這種發現,讓貝絲和身後的傑為之一振。
傑有些汗顏,如果不是貝絲近乎變態的較真,如果不是貝絲堅決不放過一個細節,很難被發現。
貝絲是透過放大鏡發現了這片毛毯邊緣處的某種色差沉積,根據經驗,她掀開地毯,這才有所發現。
貝絲一臉興奮地利用工具和現代高科技支撐的法醫手段提取到了血跡殘留,以現在的法醫檢測標準,很快就能分析出血跡的主人。
貝絲還在不遠處的地毯上,找到了半顆殘牙,這又是一個很有價值的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