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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這個時候,雖然沈臨並沒有主動提,但貝絲是一個極重承諾的人,她想起自己要拜沈臨為師學習中醫的承諾,蒼白的臉上浮起古怪的紅暈來。
“我認賭服輸。沈,我願意跟你學習中醫。但是,我的工作太繁忙,只怕抽不出太多的時間來學習。當然,我會履行承諾,儘快安排學習日程的。”貝絲竟然紅著臉,匆匆向沈臨說完這番話,就“狼狽”地逃離了現場。
在傑克等警察的眼裡,貝絲從來沒有過如此羞澀的小女孩表現。她竟然害羞了……傑克瞪大了眼,望著貝絲逃離的背影,嘴角一挑,大笑了起來。
沈臨也是大笑。
他無意炫耀,更無意真的收貝絲為學生。他只是借貝絲拜師學藝的噱頭,來推廣和傳播中醫文化。一向鄙視和排斥中醫的著名法醫官貝絲,帶頭學習中醫針灸,這會帶來多大的衝擊力和影響力?
沈臨緩緩起身,向傑克沉聲道:“傑克警督,我就先告辭了。接下來的事情,是你們警方的工作,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儘管給我打電話。”
不待傑克同意與否,沈臨都揚長而去。
接下來,只要警署順藤摸瓜,就一定會破案將兇手緝拿歸案。職業殺手未必能抓捕到,但僱傭殺手的人卻難逃法網。
他已經向貝絲透露過布萊尼特過去慢性中毒的線索,這幾乎就是暗示貝絲,給布萊尼特下毒的人就是她的親屬,而這同時又是僱兇殺人的主謀。
至於布萊尼特為什麼會死在她最親近的人手裡,沈臨就不得而知了。但按照常理來推斷,顯然是有利益糾葛在裡面。所謂財帛利益動人心,無論古今中外,都難以逃離如此巢窠。
老掉牙的案情和作案動機,這讓沈臨的興趣漸漸喪失殆盡。
沈臨在返回寓所的路上,安迪接到了海倫參議員身邊貼身女護士布萊特切尼的電話。收起手機,安迪一邊開車一邊笑道:“沈,海倫要請你過去一趟,說是要給你一個驚喜。”
“驚喜?什麼意思?”沈臨訝然。
安迪有些曖昧地掃了沈臨一眼,突然調笑道:“沈,我感覺海倫參議員似乎愛上你了,她對你的依戀感,連我都能感覺出來。這可不僅僅是患者對於醫生的……感覺吧?”
沈臨搖搖頭,表情嚴肅:“安迪,你誤會了,海倫只是我的病人,我們之間……不可能!”
安迪哦了一聲,心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不可能的呢?海倫雖然比沈臨大上七八歲,但她極其美貌風情萬種,家世又顯赫,如果她真的不顧一切,倒追沈臨,恐怕沈臨這個東方年輕男人難以抗住她天使般的誘惑。
在西方人眼裡,女比男大,這根本不是什麼男女結合的障礙。
既然年齡都不是差距,國界和種族又算得了什麼呢?
但安迪作為翻譯,這樣的玩笑話只能“淺嘗輒止”,畢竟兩人嚴格說起來還不算太熟。關乎海倫和沈臨的八卦,安迪不能說得太過頭了,否則就會引起沈臨的反感。
可安迪卻有一種強烈的預感,海倫一定會跟沈臨發生點什麼。
安迪半路改道去海倫的別墅。
而與此同時,貝絲急匆匆開車返回警署自己的實驗室,繼續梳理自己手頭上掌握的各種證據,對死者布萊尼特進行第二次的屍檢。
經過檢測,貝絲推斷出,布萊尼特慢性中毒的時間超過兩年。這意味著,長期慢性中毒沒有被布萊尼特發現,下毒者必然是她的親屬,身邊人。
傑克推門走進來,向臉上猶自似乎紅暈還沒有完全消褪的貝絲笑道:“貝絲博士,沈說,他需要你在網上釋出一條推特,宣佈自己要跟隨沈學習中醫和針灸。”
貝絲咬了咬牙:“我會發的。他還說什麼了?”
“其他也沒有什麼。他只是說,如果有需要,他會繼續協助我們破案。”傑克道,說著將手頭的資料遞了過去:“經過調查和梳理,我們發現,具備作案嫌疑的有兩個人。”
“一個是布萊尼特的丈夫,華城地方檢察官約翰。約翰跟布萊尼特結婚十多年,兩人年齡相差巨大,布萊尼特是他的第三任妻子。約翰具備作案嫌疑,但缺乏作案動機。據說兩人感情甚篤,他為什麼要向自己的愛妻下毒?這令人懷疑。”
“還有一個是約翰跟前妻生的女兒惠特尼。今年18歲,巧合的是,她就在本城的聖約翰大學醫學院讀書。我們調查瞭解到,約翰幾年前立過遺囑,要將自己80%的財產留給妻子布萊尼特,而女兒惠特尼只能得剩餘20%的部分,這似乎就是惠特尼作案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