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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酒宴進行到後半場,開始有人不斷走過去跟沈臨喝酒寒暄的時候,魏寧宇也發動了。
他大步走過去,端著紅酒杯淡淡笑道:“沈……沈先生,我敬你一杯。”
有人來敬酒,沈臨就禮貌地站了起來。
鄭寧國忙笑著為他介紹:“沈教授,這是魏寧宇,上任華商總會會長魏老的兒子,本城著名的外科醫生。”
沈臨哦了一聲,笑了笑,跟魏寧宇碰了碰杯:“你好,魏醫生。”
沈臨打量了魏寧宇一眼,見此人三十多歲的年紀,身材高大,面目英俊,只是眉眼間的倨傲之色濃烈,讓他著實不喜。但這是公開場合,他還是選擇與魏寧宇虛與委蛇應酬了。
如果是單純的喝酒,這可能也就沒有後邊的故事了。
也是活該有事,就當魏寧宇態度不冷不熱地跟沈臨碰了碰杯一飲而盡的時候,旁邊二號桌上,魏寧宇的“死黨”——同樣作為華商富二代的建築承包商黃濤,突然“不懷好意”地開口說了一句意在撩撥魏寧宇的話:“dorry(魏寧宇的英文名),你是西醫,沈先生卻是中醫,你們日後還是要多交流一下的。”
如果是旁人說起這話,或者這話是說給旁人聽的,這也不過是一句非常平常的話,沒有什麼好非議的。但問題的關鍵就在於,魏寧宇是一個很輕視和牴觸中醫的自視甚高的醫生,而黃濤也深知這一點。
因此,他說這句話的“撩撥”意味就不言而喻了。
果然,魏寧宇聽了臉色一變。
他淡淡笑了笑:“沈先生,請恕我直言,中醫在m國毫無市場,也很難得到m國公民的認可,你這一趟來聖約翰大學做訪問學者,以傳播中醫為己任,怕是要失望了。”
沈臨掃了魏寧宇一眼,輕笑一聲:“其實談不上失望不失望的。國家派我來,而聖約翰大學又發出熱情的邀請,這本身就說明中醫文化在這裡還有一定的認可。這是我的使命,我會不遺餘力地傳播中醫文化,最起碼,讓這裡的人們知道,世界上還有中醫這種治病救人的醫療方式和手段——至於能不能得到廣泛認可,我倒是不怎麼看重。”
“反過來說,作為華夏人,對於祖國傳承下來的文化瑰寶,我們理應懷有基本的敬畏。若是我們自己都輕賤自己,別人又怎麼能看得起我們自己呢?”沈臨的話不卑不亢,卻又綿裡藏刀。
“是嗎?在我看來,中醫中藥就是一種偽科學。”魏寧宇藉著杆子往上爬,當然,他本來就有意當眾羞辱一下沈臨這個所謂聲名鵲起的中醫,以宣洩他內心的各種負面情緒,死黨黃濤的話不過是給了他挑釁的一個藉口和臺階。
魏寧宇公開宣稱中醫是偽科學,其實持這種觀點的人不在少數,不要說在國外,就是在國內也有不少擁躉,所以,沈臨也就見怪不怪了,他神色平靜地聳聳肩笑:“魏醫生何以斷言中醫就是偽科學呢?這種話從我們華夏同胞口中說出來,著實令沈某遺憾。”
“我記得在網際網路上看過一篇質疑中醫的博文——而作者,就是華夏國挺有名氣的一個公共學者,叫什麼來著,我忘記了。”
魏寧宇聳聳肩,輕蔑地冷笑著:“這不是我的話,我只是複述一下這位先生的原話,我對他的話很是贊同:科學是沒有國界的。現代醫學風靡世界各國,而出了華夏,又能找到幾所象樣的中醫醫院?誰見過有一門科學是隻在一個國家流行的?從實用的角度說,又有什麼病非得靠中醫來治不可呢?人家幹嗎要相信、採用你這一套?m國可以把唐人街的中醫診所全都關閉而對國民的健康不會有任何影響,但是華夏離開得了西醫嗎?沒有西醫,華夏人的平均壽命又得降到從前三、四十歲的水平……”
魏寧宇這話說得趾高氣揚,理直氣壯,似乎也得到了在場不少人的認可。
沈臨面不改色,神色平靜。他心裡頗為惱火,因為他實在是不願意看到,詆譭中醫的言論從一個華人口中說出,你可以不認可中醫,但不能將中醫中藥學駁斥得一文不值。這是不理性也是不公平的,嚴重一點說,這是對祖宗的背叛。
如果是一個西方人如此說,沈臨倒是也不生氣,可這話偏偏從自己同胞的口中說出。
質疑中醫沒有什麼,但詆譭和踐踏,是沈臨所不能容忍的。
“中醫中藥學是華夏古代幾千年總結出來的治療疾病維護人體健康的經驗,中醫理論建立在華夏古代哲學思想基礎之上,是古人對人體健康自然現象的解釋方法,是典型的經驗科學。在古人醫療實踐活動中,某種藥物或配伍對某種疾病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