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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繪製圖案的一些細節處理上,比如說“連筆”和“勾勒”,都是驚人的相似。
要想判定為一人繪製,其實也不復雜。現在警署使用的科學儀器種類繁多,用鐳射掃描器和紅外線頻譜儀進行共振分析,出一個結果很容易。
真的很容易啊。
布萊尼特兇殺案勘查現場有失誤。這直接導致警方對於案件定性的某種偏差。貝絲頓覺有些慚愧,這種細節,她竟然也漏了。
她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普通的兇殺案與連環殺手作案的兇案,性質是截然不同的。前者,兇案組加以處理就可,無論是否成功告破都屬於常規事實上,不是所有的兇殺案都能成功告破的,否則警署就不會積壓下那麼多的陳年舊案了;但如果是後者,那就不同了,至少警方要通報各部門,以及聯調局這些重大的安全與執法機構,因為後者的危害性太大了。
貝絲自責地嘆息道:“沈,我果然錯了,我對於布萊尼特案子的現場勘查有失誤,這是一種不可饒恕的錯誤哦,我的天,竟然真的是連環殺手作案”
“是我耽誤了時間,導致兇手遲遲沒有進入我們的調查視線,這是我的責任”
“我必須要馬上通報警署爾和聯調局,重新開啟對布萊尼特兇案的審理”貝絲揮揮手,立即掏出了電話。
她剛要撥通警署的電話,卻被沈臨一把攥住了手腕。
沈臨的手非常有力。
貝絲狐疑地望著沈臨,柳眉輕皺:“沈,你要幹什麼”
沈臨笑笑,鬆開抓住貝絲的手腕,攤攤手道:“貝絲,我建議你暫時稍安勿躁,先不要急著為布萊尼特案翻案其實也沒有什麼好重啟審案的,我們早就知道,布萊尼特案是職業殺手作案,而她的丈夫約翰是僱兇殺人,真正的元兇主謀”
“無非,謀害布萊尼特的職業殺手,與葛瑞莎案的兇手,為同一人。根據現場故意留下的彈殼和標誌來看,這雖然是一個職業殺手,但未必卻是連環作案最大的可能是,兩起案子中,僱兇者巧合地僱傭了同一個職業殺手”
“因此,我認為,沒有必要將布萊尼特案子推倒重來。現在,警署可以向聯調局通報案情,重點從葛瑞莎案入手,先查清僱兇殺人者,然後再深入調查作案的職業殺手”
沈臨的意思很明顯。
暫時沒有必要重啟布萊尼特兇殺案。本來,約翰作為幕後殺妻的元兇,此刻正在利用自己熟知法律漏洞的優勢,試圖逃脫法律懲罰,如果警方和聯調局重啟此案,宣稱是連環殺手作案,那麼,無疑是幫了約翰的大忙。
約翰更加會反咬一口,然後成功脫逃。
所以,在沈臨看來,可以先將布萊尼特案子擱置一旁,從葛瑞莎案查起,至於兩起案件之間的聯絡,警署和聯調局內部掌握就可,沒有必要公之於眾。
貝絲沉吟了一下,還是搖搖頭:“沈,你的話雖然有道理,但是我還是必須要馬上通報警署和聯調局,如果是連環殺手作案,這說明我們前面的案件偵破方向出現了偏差,必須要修正如果不修正,萬一兇手繼續作案,我難辭其咎”
貝絲開始給副總警監莫納德打電話。
在電話中,她坦承自己的判斷失誤,指出警署辦案的缺失之處,主動要求請本城的聯調局分支機構負責人參加葛瑞莎案的偵破,並共享案情線索。
沈臨望著貝絲打電話,心頭暗暗感慨良多。
在貝絲眼裡,只有是非對錯,沒有個人的感情因素在。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她不會因為個人的面子或者回避承擔責任,就掩飾錯誤。
從這個角度上看,這就是公職人員與國內一些公務人員的最大區別了。
見貝絲執意不聽自己的勸告,沈臨無奈,只好聽之任之。
這些新資訊暫時還沒有影響到約翰犯案的反彈,但威爾遜聘請的律師非常強勢,訊息也極靈通,他得知警署向聯調局通報,本案極有可能是連環殺手作案,就以此為依據,指斥警方證據不足,不能違規羈押威爾遜。
實事求是地講,對於律師的強勢和強大能量,沈臨最近是歎為觀止。在某種意義上說,他覺得很多律師尤其是有名氣、影響力大的律師,其“威勢”竟然能凌駕於執法者之上,而面對律師的強勢,警察大多選擇了讓步。
當然,前提是律師站在了法律支援的理上。
罪案嫌疑人辯護律師作為一種該國司法系統中的不可迴避的存在,在很多時候,讓檢察官和警察都感覺非常頭疼。
不管警方懷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