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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定不移地說出這句話,就有些疲倦地靠在了沙發上,緩緩閉上了眼睛。
約瑟夫眉眼間掠過一絲無奈。
他沉默良久,才向沈臨輕輕道:“沈先生,您覺得如何?如果您同意的話,我可以派人安排海倫跟隨您過去,務必請您幫海倫救治到底。”
沈臨遲疑了片刻,默然點點頭:“也好。暫時,請海倫參議員隨我過去那邊,我們看治療的情況再說。”
沈臨說話間眼角的餘光有意無意地從瓦倫斯的身上掠過。
他能清晰地看到瓦倫斯眼眸中一絲複雜的陰沉一閃而逝,他心頭泛起某種莫名的情緒來,暗暗搖了搖頭。
海倫的病情其實不單純是家族性遺傳病那麼簡單,他透過海倫的脈象,判斷出了另外的患病因素,很顯然,這摻雜著布朗家族內部的隱秘和齷齪色彩,作為一個外人,他沒有必要捅破這層窗戶紙。
如果他沒有判斷失誤,海倫發病的一個誘因,是有人向她下藥。在她的飲食中,天長日久地下了刺激發病的某種激素類藥物,這簡直促成了海倫一步步走向毀滅的深淵。
這個人,很可能就是海倫的侄子瓦倫斯。
瓦倫斯為什麼要向自己的親姑姑下毒手,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沈臨不會攙和進布朗家族的內鬥之中,對此,只能保持沉默了。
確定下為海倫治病的方案之後,沈臨又馬不停蹄地留在布朗莊園為珍妮針灸治療,他在珍妮身上下了兩套針,一套為調理珍妮潛在的陰陽異脈,一套為治療她的痛經之疾。
在沈臨的意料之中,針灸完畢後,珍妮跑到衛生間裡腹瀉了一通,排出了青紫色的淤血塊,這是促成她痛經的病灶了。而排洩之後,珍妮感覺神清氣爽,整個人都容光煥發起來。
布朗家族的人對沈臨針灸術的神奇歎為觀止。
傍晚時分,沈臨婉言謝絕了約瑟夫父女一家挽留自己就餐留宿的盛情邀請,在黃婉玲和安迪的陪同下,乘車離開布朗莊園。
路上,沈臨透過黃麗玲與南越集團駐華城辦事處的人聯絡上,確認白冰心目前入住在華城著名的南部教會醫院,治療她的急性腸胃炎。
沈臨輕輕道:“黃小姐,我想去趟醫院探視朋友,你們不必跟我一同前往,安排司機送我過去就好。”
黃麗玲搖頭:“不,沈教授,我奉命寸步不離您左右,既然您要去醫院探視朋友,我理應陪同您一起去。安迪,要不你就先回去休息吧,有我在,沒問題的。”
安迪遲疑了一下,還是點頭答應下來:“好,我就先回公寓。沈,有需要,立即給我電話。”
安迪覺得自己這個貼身翻譯根本就沒有用武之地,拿著大使館開出的高薪,有點汗顏慚愧。不過,對她來說,這是一份工作,既然僱主沒有提出解聘,那麼她就只能履行契約,無論沈臨需要還是不需要。
安迪在半路上下了車,自己打車回去。而布朗莊園所在的富人區距離白冰心入住的教會醫院並不是很遠,司機只用了半個小時就趕到了。
醫院燈火通明的病房大樓下,沈臨仰望著眼前這棟高聳入雲端的摩天大廈,滋生起些許的感慨來。這座醫院的醫療條件在全世界都排在前列,根據黃麗玲的介紹,這樣的醫院,在華城還有好幾所,除此之外,還有相當份額的公立醫院,以及私人診所,華城居民擁有著全世界都要豔羨的健全的分層次可以滿足不同需求的醫療社保體系。
在m國,醫生是絕對的高收入者。但看不起病的貧民,一樣可以得到相應的治療。這就是制度的優越性了。
黃麗玲去醫院辦理了探視手續,經過了層層安檢,終於進了這家管理完善的醫院。沈臨手持一束康乃馨,與黃麗玲並肩進了電梯,直奔18層白冰心的病房。
儘管是在異國他鄉,但以白家的雄厚財力,白冰心在這邊仍然享有著優越的醫療。她的病房是一個單間,有專門的醫療小組24小時服務,這在華城,每天的開銷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黃麗玲這才明白,沈臨要探視的這個年輕女子,同樣是來自國內的大人物了。
病房裡寂靜無聲,門口的金髮碧眼的女護士再三詢問了沈臨兩人的來意,然後又進去徵求了白冰心的意見,這才放行。
黃麗玲沒有跟進去,只是守候在病房外的走廊上。
病房裡只有一箇中年女性陪床,顯然不是白家的親眷就是南越集團在華城這邊的工作人員了。
沈臨推開門,白冰心抬頭望著他,目光中泛起了複雜的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