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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揚衝了個澡剛擰開浴室門,樓梯邊上,向羽正端著杯熱水走了上來,向羽尚未開口,莊揚已經笑嘻嘻地去接她手裡的熱水,“好冷好冷,謝謝老闆!”
“這是給我自己的!”向羽護著自己的熱水,又氣又笑,“想喝不會自己下去倒啊?”
莊揚衝進自己房內,抓了個空杯子衝出來,大義凜然地舉到向羽面前,“分我半杯吧。”
向羽癟嘴,嘟噥著倒了半杯水進他杯子裡。
莊揚指著大半個露天平臺,問道:“這裡是二樓,一點防護措施都沒有,你一個女孩子住,難道不怕危險?”
向羽捧著水杯,笑道:“沒事,我屋裡有電棍。”
莊揚暗暗記在心底,面上卻分外關心,“小心武器落到歹徒手裡,到那時候你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向羽嘻嘻笑了兩聲,擺擺手,進屋睡覺去了。
莊揚心想這女孩如果真的是高順業的私生女,高順業那樣的老狐狸不可能沒在她身邊安排保鏢,也是因此,她才會這樣篤定自己的安全嗎?
想到這,莊揚走到平臺邊上,朝周圍的另外四棟樓望去。
晚風拂面,每一個家庭的故事都躲藏在他們或明亮或黑暗的視窗下,這些人裡,到底誰是高順業的繼承人,又有誰是高順業安插在此的保護者?
莊揚低頭正要喝水,瞥見杯口的一圈指紋,臉上露出嫌棄的表情,他隨手將熱水倒在腳邊的花盆裡,也不管熱水會不會燙壞植物。
莊揚進屋後連燈都懶得開,直接就倒在床上,他睜著眼睛看了會兒黑漆漆的天花板,耳朵裡聽著對面屋裡向羽的動靜,向羽那邊不知是睡了還是在看書,一直沒有聲響,時間不知過去多久,他閉上眼打算休息一會兒,房間的角落裡忽然傳來窸窣聲。
莊揚手腕甩動,一把摺疊刀破空甩出,噗地扎入角落。
角落裡傳來老鼠悽慘的吱吱聲,莊揚翻了個身,無動於衷地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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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還沒有亮,保持淺眠狀態的莊揚一聽到對面屋裡向羽起床的聲響,他便貓一樣跳起,在昏暗的臥室裡迅速找到昨晚角落裡被他一刀扎死的老鼠,他拔出自己的小刀,用臥室裡的廢報紙將死老鼠裹住,又拿塑膠袋套了,直接往口袋裡一塞,就貼牆站在了門後。
隔著一扇門,外頭的向羽已經走出臥室,衛生間水龍頭嘩嘩流水的聲音在寂靜的凌晨顯得格外響亮,莊揚又等了十多分鐘,當向羽的腳步聲朝向自己這邊時,他閃回床上,從喉嚨間發出清晰可聞的呼嚕聲。
門外的向羽靜了一會兒,這才敲著房門,輕聲喚道:“莊揚?莊揚,起來了,該幹活了。”
莊揚佯裝未醒,他雙目圓睜,呼嚕聲打得響亮又自然。
向羽見門內沒有動靜,拍門的力道加重,音量也提高了一些,“莊揚!再不起床扣你工資了啊!”
莊揚等了一分鐘,這才用矇昧的嗓音低沉答道:“……起來了……”
向羽得到回覆,轉身走了。
莊揚又拖延了五六分鐘,用拳頭使勁揉了揉兩邊眼睛,在黑暗中將頭髮抓成雞窩狀,這才打著哈欠拉開房門。
站在露天平臺上的向羽回頭看向他,吩咐道:“去洗漱,然後我們要出發了。”
莊揚歪歪扭扭地靠著門,雙目微閉,連吐出的氣息都帶著濃郁的睏倦,“才四點……天都還沒有亮,老闆……”
向羽穿著一身運動服,雙腿叉開站在平臺上,她雙臂平舉,腰部來回擺動,看起來像是在做早操,“幹我們這一行的,就要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我肚子餓。”莊揚耷拉著臉,佝僂著背,滿臉不情願地要下樓找吃的。
向羽在樓上喊道:“誒,你不刷牙的啊?”
莊揚擺擺手,搖晃著身體摁亮樓梯的燈。
向羽搖搖頭,笑了,她站定在原地,深吸一口氣後,右腿用手經體側上託,腳尖勾起,腳底朝上,身體繃直地就像一把直刀。
如果莊揚在場,此刻一定驚到無法言語。
朝天蹬,這是武術運動平衡動作之一,要準確完成這個動作,對身體的柔韌性、控制力以及前庭器官都有較高要求,缺一不可。
向羽,絕對不如外表所見瘦弱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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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揚一進到廚房,立即掀開廚房的兩個垃圾桶,向羽把餐廚垃圾和食物殘渣分開,各自扔在兩個天藍色的塑膠桶裡,莊揚把那隻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