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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川,暴力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你這毛病什麼時候能改?”俞忱遠是真的生氣了,他極少這樣連名帶姓地叫宋川的名字。
宋川愣了愣,回道:“我不是在解決問題,就是在使用暴力!”他想起他學會抽菸的那年,正好是鄺源離開的那年,想到俞忱遠每天進家門前那兩根菸是為了鄺源抽的,他就覺得渾身難受。
“成熟首先應該學會控制自己的情緒,不要說是為我,你只是在發洩自己的憤怒而已!”
“對!我就是生氣,想到你為他那麼難過過,我就想覺得我打得太輕了,最好是讓他下輩子都躺在床上爬不起來,免得還來你面前晃!”
俞忱遠盯著宋川輕呼了一口氣說:“你先冷靜一下,想想問題在哪兒,我先帶鄺源去上藥。”
雖然鄺源鼻血流了一地,可宋川的臉也青了好幾處,身上捱了好幾處,俞忱遠竟然都沒問他一句疼不疼,看到俞忱遠扶著鄺源走遠,宋川瞬間覺得委屈不已。等看熱鬧的人也散開,他還愣在原地變得不知所措,瞟到自己身上扯開的襯衫裡露出的吻痕他忽然就後悔了,他可以無條件的信任俞忱遠,可同樣也無法擺脫心裡的不安全感,所以他才這麼厭惡鄺源。他後悔地並不是揍了鄺源,而是不應該當著俞忱遠的面,讓俞忱遠知道,還為了鄺源和俞忱遠吵架,他們明明從來沒吵過架的。
汪志飛和夏夢喜過來,見宋川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汪志飛開解道:“宋川,不是我說,每回遇到忱遠哥的事你都跟關公似的動不動就紅臉。現在是法制社會,打人是犯法的!”
“我知道,我去散會兒步,你們別跟來!”宋川淡淡地說了這句就朝海灘人少的淺灘走去,餘下汪志飛和夏夢喜長噓短嘆。
獨自吹了一小時的冷風后宋川徹底冷靜下來,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衝動,在面對感情的事他永遠無法像俞忱遠一樣冷靜,無法顧及到其他人,甚至是他說要照顧一生的。
忽然,宋川調轉方向拔腿就往島上的衛生所跑,等他氣喘吁吁停下來護士卻告訴他俞忱遠已經走了。他聳拉著腦袋,莫名地心慌,又匆匆往外面的沙灘追去,他漫無目的地奔跑在沙灘上尋找俞忱遠的身影,最後在他和鄺源打架的地方看到了他要找的人。只有俞忱遠,獨自地佇立在陽光下,遠眺著海面。
“忱遠!對不起!”宋川上前摟住俞忱遠的腰。
俞忱遠一動不動地任他抱著,開口輕聲地問:“你知道哪裡錯了嗎?”
“我不應該跟你吵架。”
“嗯?”
“也不該在你面前對鄺源動手。”
俞忱遠啞然失笑,他拍了拍宋川的背問,“那上次呢?你們什麼時候見過?你也動手了?”
“三年前,他對你耍流氓!”
俞忱遠想起大前年那次同學會,他畢業後一直沒參加過這種聚會,那次是一時興起,正好遇上剛回國的鄺源,散場後兩人約到酒吧又喝了幾杯,鄺源似乎和那家酒吧的老闆是朋友,還去吧檯給他調了一杯酒。後來的事他記得不是很清楚,更是一點想不起那晚宋川怎麼會在。
“那天我去接你,結果看到你出來後和一個男人去酒吧,所以就跟在你們後面。”宋川主動地承認,“他若不是圖謀不軌,你怎麼會喝醉!”
“你想聽嗎?”俞忱遠突然說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宋川走在他旁邊,兩人的肩膀不時擦在一起,沒明白他說的下意識地問,“什麼?”
“我和鄺源的事。”
“只要你肯說,什麼我都願意聽。”
俞忱遠想了想開口道:“我們高中的時候關係挺好,是普通的同學關係,但也沒有特別好。後來在同一所大學,同一間宿舍遇到,才逐漸變成好兄弟,像你和志飛。大約是大二,我發覺我對同性有感覺,當時我心裡挺恐慌的,甚至不敢跟同性有過多接觸,害怕被看出來,自然也疏遠了鄺源。
然而,有一天他突然主動承認他也喜歡同性,我就像在一群洪水猛獸中發現了同類,那段時間我們就如同守著同一個密秘的兩個門神,幾乎天天都在一起。直到大三快結束,他說他喜歡我,從高中的時候開始,我們自然而然地走到了一起。不過只有一個月,一個月後他突然就出國了,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走的,告別的時候我們還說下週見,卻不想再也沒見,直到那次同學會。”
宋川的腳步登時停下腳步,直直地盯著俞忱遠問:“你喜歡他嗎?”
“應該喜歡過,畢竟那幾年他真的對我挺好,也一直因為當年不告而別耿耿於懷。可實際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