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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一口,嘴角翹起愉悅的笑意。
“哈哈,她這次是死定了!哼,我就不信上官容若還能救她一次,就連太醫都是束手無策,她還能有什麼本事!”李氏冷冷的輕哼一聲,眼底的殘忍嗜血看的一旁的上官清煙都不禁打了個冷戰。
“她們母女風光了這些年,該死了。”話語說的清清淡淡,話間的嫉妒,恨意卻是顯而易見的。
上官清煙看著這樣的母親,想起來上官容若那樣悽慘的樣子,她的心底別提有多麼的快意了,曾經那樣風光的鎮南王府大小姐,那樣高高在上的俯視她的上官容若,如今這樣悽慘的身姿,真的是比什麼都讓她開心的呢。
翌日,一早,鎮南王府傳出前鎮南王妃,齊國公府大小姐病逝的訊息,舉京譁然。
遙想當年齊國公府大小姐寧欣妍的風姿,那樣的樣貌,才學,品德,沒有哪個女子所能比的,卻不想在這樣的年紀就早早的逝去,再想想她的遭遇,那些見證過寧大小姐風光的人們,心裡無不嘆息。
難道真的是天妒紅顏嗎?
容若一個小姑娘,自然是沒辦法操持自己母親的喪事的,齊國公府的人,能來的都來了,老太君在聽到自己女兒病逝的訊息時,便昏了過去。
夜裡,一片白色的靈堂安靜的有些滲人,上官文宸小小的年自然是熬不住的,所以容若早早的叫人將他送回裡屋去。諾大個靈堂只有容若一人無聲的跪在那裡。
“小姐。”輕輕的一聲呼喚,在這樣安靜的夜晚顯得格外的清晰。
容若抬頭,便見來人,是一身粗布衣裙的趙嬤嬤,趙嬤嬤雙眼含著淚水,蹣跚的走進靈堂,普通一聲便跪了下來。
“夫人,老奴來看您了。”悽婉的聲音夾雜著哭泣,聽的人心底酸澀。
趙嬤嬤磕了三個頭,抬眼看向聽著正中間的紅木棺上,眼底是晦暗的酸澀。
她們夫人是多好的人啊,怎麼會這樣英年早逝,老天真的是不公平!若是沒有夫人,她可能早就餓死在街頭了,是夫人將她一個破爛的乞丐救了回來,給她吃,給她穿,卻不像一般世家大族般看不起她們這些做奴婢的,對她們總是那樣的溫柔友善。
可是,這樣好的夫人,卻就這麼的離開了,明明前幾日還是好好的啊,為什麼?
“嬤嬤不要太過傷心了,母親是去見父親去了。”容若微微淺笑,蒼白的容顏上,那樣清淺的笑意,顯得更加的讓人心疼。
“小姐,小姐你不要太過傷心了。”趙嬤嬤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容若,就連她自己都不相信夫人就這樣去了,心底的傷痛都無法掩藏。
“恩,我知道。這些日子,委屈嬤嬤了。”容若輕輕點頭,一雙明眸裡是堅強的光芒。
“沒,是奴婢該做的。”趙嬤嬤知道容若是在說她被放到浣衣房的事情。
容若自然是明白趙嬤嬤的忠心的,母親雖然有了一絲希望,卻依然是凶多吉少,她很是想不通,李氏是如何給母親下毒的,自從她重生以來,母親身邊的人和小弟身邊的人,都被她換成了忠心於她們的,她們的飲食一律都是信得過的人經手的,每日都是她們一家一起用膳的,為什麼唯獨母親中毒了,而他和小弟卻沒有事呢?
“嬤嬤可曾發現李氏那裡有什麼陌生人出現?”容若壓低著聲音說道。
因為趙嬤嬤在鎮南王府的浣衣房,經常去個個院子取髒的衣物,並將乾淨的衣物送到個個院子,所以她是可以不時的去李氏和上官清煙的院子裡。而作為被李氏認為容若已經捨棄的人,李氏自然是不放在心上的。
“陌生人,小姐這麼說,我還真的見過一次。那次是個深夜,我因為有衣物要洗,所以去李氏院子送衣物的時間很晚了,出來的時候似乎是看見一個黑影進了李氏的屋子,那人是一身黑衣,蒙著面,也看不清樣子。不過,他的佩劍被月光一晃,我看見上面是一朵紫荊花的樣式。”趙嬤嬤邊思索著邊說道。
紫荊花?容若微微皺眉,她前世今生都沒聽過哪個家族是這樣的族徽。
“小姐,這幾日你一定要注意,李氏母子似乎要對您不利。”趙嬤嬤想起自己不小心聽到李氏母親的對話,似乎是要對小姐做什麼。這兩個人面獸心的東西,夫人還沒有發喪,他們就想著如何對付小姐!
“哦,好的很,就怕她們不動手,真是期待呢。”容若聽到趙嬤嬤的話,非但沒有一絲的慌張害怕,甚至帶了一分的期待,一雙水眸風起雲湧,那裡面的恨意凝結成絲絲冰晶,透骨的寒意將靈堂的溫度減低了一分。
☆、第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