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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捶胸頓足,欲哭無淚。凌陽卻早已從溜出了很遠,隨便找到一個小型集市,用餐具和燒酒換了點零錢,揣在口袋裡,心裡才多少安穩了一些。
凌陽在街上閒逛了一下午,感受到江界市民風淳樸,雖然是一個邊貿城市,這裡飛揚跋扈、招搖過市的人,也大多是國外來做生意的富商子弟,一個個開著豪車,身邊的漂亮女伴穿金戴銀,學足了暴發戶的惡俗嘴臉。
江界的本地南朝人,各個穿著樸素,大多數騎著腳踏車,車把上掛著結實的帆布袋,裡面裝著飯盒和水壺,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滿了一種莫名的朝氣,那是一種透過紮實苦幹,獲得未來美好生活的嚮往,很少有像富豪子弟們臉上的那種張揚和頹廢。
凌陽轉了幾個圈子,對於江界市有了一個大致的瞭解。
無論是街頭巷尾的大小商店,還是樓宇平房的民宅,房前屋裡到處懸掛著三代領導人的畫像,就像華國的**十年代一樣,人們狂熱地崇拜自己的領導人,把未來所有的希望,和生活下去的精神寄託,都牽繫在領袖的身上。物質生活雖然匱乏,精神上卻是無比充實。
凌陽晃悠了一下午,肚子裡的酒肉早就消化得差不多,捏了捏口袋裡的零錢,在街邊隨便找了一個賣包子的小攤,買了幾個包子墊飢。
賣包子的小販是本地人,見凌陽漢語流利,穿著華貴,顯然是華國來的客人,笑意盈盈地用牛皮紙包了幾個包子,順手又給凌陽添上兩個,當做贈送的禮品。
不過小販的笑容很快凝固在臉上,抱起肩膀,冷臉看著凌陽拿出一根生了鏽的仿製銀針,在包子上紮了一下,指著隱隱發黑的針尖,朝小販低聲吼道:“你特麼的想下毒害我,快點賠錢,要不我就報警了”
小販一把搶回包子,把零錢摔回在凌陽的臉上,怒道:“我賣的是豆沙包,你愛吃就吃,不吃趕緊滾”
凌陽碰瓷不成,只好舔了舔針尖上的豆沙,重新堆起笑臉,道歉不迭:“我看您一個人在這賣包子,孤零零的挺無聊,這不是跟你開個玩笑嘛”
凌陽好說歹說,小販就是不再賣給他包子,凌陽無法,只好彎腰撿拾起地上的硬幣,轉身離去,背影十分淒涼。
小販見凌陽魂不守舍的樣子,心裡不忍,跑上幾步,把一個熱騰騰的豆沙包塞進凌陽手裡,真誠道:“我看你年紀輕輕的,出來做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情,一定是流落在這裡,身上沒錢吃飯了吧”
凌陽機械地點了點頭,望著手裡的包子,心中五味陳雜。小販的聲音卻再次傳進了耳朵裡:“你是不是華國來的生意人,折了本錢回不去家啊不然的話,你先住到我家,給我打個下手賺點小錢,積攢上一段時間,怎麼也能夠買上一張回家的跨國車票”
第434章 人生何處
此時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凌陽正無計可施,立刻接受了小販的好意,把口袋裡所有的錢,一股腦塞給了小販。
小販堅決不收,一面指揮凌陽幫自己收攤,一面絮絮叨叨教給凌陽做人走正道的大道理,凌陽第一次覺得,來自一個陌生人的嘮叨,竟然會如此的溫暖。
小販是一箇中年男人,由於長年露天出攤,風雪在他的臉上鐫刻下深深的皺紋,和歲月摧殘過的痕跡。不過從男人明亮的眼睛,和線條剛毅的國字臉上,還是能夠看得出來,小販年輕的時候,定是一個很英俊的花樣少年。
小販拉著一輛鐵管焊成的板車,車上裝滿了蒸籠和布棚,在積雪泥濘的道路上,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凌陽在後面賣力地幫忙推車,一直走出了坐落著稀疏樓房的鬧市區,走進了清一色磚木平房的平民居住區。
凌陽在路上得知,小販名叫崔申明,家裡有一個兒子和兩個女兒,妻子在家裡料理雜事,大一些的兒子和女兒在外面工作,最小的女兒只有六歲,只能在家裡幫助母親幹一點輕巧的活計,從周邊的工廠裡,拿回半成品的圓珠筆零件,安裝成一大盒子成品,就能獲得五百南朝圓,因為南朝剛剛經歷了一場通貨膨脹,這些錢甚至還不夠買上一塊麵包。
崔申明家在第五居住區的邊緣,是一所整潔的小房子,背靠著一片荒蕪的鹽鹼地。屋子後面便是一條人工開鑿的大壕溝,排洩著造紙廠裡流出的汙水,暗紅色的水裡,盡是紙漿和火鹼,即使到了數九寒冬,也並不能結冰,散發出一股撲鼻的臭味,刺激得凌陽的鼻孔癢癢的。
凌陽接連打了兩個噴嚏,發覺崔申明已經停下了板車,在一扇黑色的雙開木門前,隔著院子大喊道:“我回來啦”
房子的拉門開啟,飛跑出一個花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