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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為,老老實實地把車速控制在四十以內,慢的連凌陽都感覺到不耐煩,一路無驚無險地駛出了市區,一直開到了位於附近郊區的一個不起眼的農家院裡。
這個農家院是華國商人開的飯館,外面看上去毫無特異之處,只是三間連脊的磚木小屋,屋子後面的隱蔽處,卻挖出了兩個面積巨大的地下室,一個用來停車,另一個則裝修得極盡奢華,專門出售各種山珍海味,來自於世界各地的美食,在這裡應有盡有。甚至從法國僱傭來專門的知名廚師,專門提供色香味俱全的法國大餐。
江界市有頭有臉的人物,很喜歡光顧這個地方。因為這裡的老闆十分手段通天,聽說在華國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在江界市更是混得風生水起,同政界和軍界都搭上了關係,只要拿到了在這裡消費的發票,無論多大的金額,都能在財稅局全額報銷,所以不僅僅是當地的高官,就連周邊縣市的官員們,一時也趨之若鶩。
時間一長,農家院的招牌闖了出去,許多國內外做生意的大老闆,也會經常關顧出入,不為別的,就為了這裡能經常遇到位高權重的官員,打招呼敬酒之間,很快混熟了臉面,或是主動幫忙買單,或是暗暗贈送價值不菲的禮物,可以直接放在官員們座駕的後備箱裡。這樣一來,以後的生意中也會省去很多的麻煩。
農家院的老闆名叫黃東,在華國國內是手眼通天的人物,到了南朝江界,更是混得風生水起,無人不給點面子。今天卻擋駕了所有的預約,早早親自守在門口,極目眺望良久,急的直搓手掌。
見到朱改的吉普車遠遠駛來,黃東面露狂喜之色,三步並作兩步衝了上去,不等車子停穩,早已看見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凌陽,用探尋的目光看向朱改,見朱改微微點頭,連忙一把拉開車門,恭恭敬敬地單膝跪地,拱手行禮道:“歡鑑堂下門徒黃東,拜見凌門主”
半晌,黃東也不見凌陽攙扶,還以為凌陽責怪自己錯了禮數,頭埋得更深,正摸不著頭腦間,凌陽無奈的嘆息聲傳進耳朵:“都是自己家兄弟,黃大哥千萬不要多禮您能不能幫幫忙,先把我從車上弄下來”
黃東釋然抬頭,見凌陽被安全帶捆得結結實實,胸口處打了兩個死結,根本無法動彈,趕緊同朱改一起,手忙腳亂地想解開安全帶上的扣子,卻怎麼也不能如願,最後還是朱改機靈,從置物箱裡拿出一柄匕首,挑斷了安全帶,凌陽才得以脫身。
凌陽同黃東寒暄了幾句,黃東便一馬當先,在前面引路,將凌陽請進了地下餐廳。餐廳裡足足有上前個平方,燈火通明,裝修成大氣的古典歐式宮廷風格,只是牆體上依舊掛滿了南朝幾代領導人的畫像,充滿了濃濃的南朝氣息。
地下餐廳的入口處,只留下的六名守衛,其餘的工作人員全部被暫時清退。走廊兩側的大小包間空蕩蕩的,盡頭處有一間面積最大的宴會廳,一扇雙開的木門上,刻畫著一副巨大的3d化作,盡是赤果著身體的西方諸神。
黃東見凌陽盯著門上的畫看,尷尬地笑了笑:“江界市的官員都喜歡這個調調,我這也算是投其所好,門主見笑了兄弟們都在裡面等著呢,您請”
黃東推開大門,伸手朝裡面一讓,凌陽見到宴會廳裡擺放著十幾張大圓桌,每張桌子都圍坐著**個老男少女,桌上杯盤儼然,酒菜已然冷掉,卻沒人動上一口,各個在椅子上坐著,彼此間低聲交談。
凌陽在黃東和朱改的簇擁下,剛剛進門,眾門徒便從黃東恭敬的神色上,看出了凌陽的身份,所有人一齊起身,聲震屋瓦,齊齊單膝跪地:“參見凌門主”
南朝的要門門徒,大多數定居在這裡十幾年,甚至幾十年,有一些早已故去,把要門門徒的光耀身份,傳承給自己的子女。所以屋子裡男女老少齊備,各個年齡段的人都有。
門徒們久離故土,還秉承著要門封建時代的禮節,驟然見到凌陽如此身份之人,竟然屈尊降貴,親自接見流落在南朝小國的要門下等門徒,全都心潮澎湃,三通禮過,已經有不少人悄悄擦起了眼睛,竟是早已潸然淚下。
凌陽從未見過如此陣勢,一時熱血激起,也當場跪了下來:“各位叔叔伯伯,嬸子大娘,還有兄弟姐妹們,千萬不要如此多禮,我受不起這位大爺,您怎麼哭得這麼悽慘,看見我不高興嗎”
率先跪在前排的一個風燭殘年的老門徒,趕緊扶住了凌陽,老淚縱橫:“們祝您快快請起,快快請起”
凌陽以為老爺子執意要跪拜自己,執拗道:“您不起來,我就不起來”
老大爺哭得十分傷心,抽噎道:“門主啊,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