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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婉儀聽到凌陽如此分析,意識到此事非同小可,於是拋開羞澀,盯住螢幕裡羽馨年輕的臉龐,仔細看了一會,終於點了點頭:“你說得對,這兩個人確實有些相像之處,不過長得像的人多了,似乎也說明不了什麼”
“女人哪,就是頭髮長見識短”凌陽搖頭嘆息道:“都說你們女人胸大才能無腦,我看你那裡也不大呀,怎麼能笨到這種程度楚經理,咱們斯斯文文的聊天,您先把刀放下”
楚婉儀被凌陽氣的七竅生煙,從挎包裡拿出防狼用的摺疊瑞士軍刀,在掌心裡把玩了幾下,對凌陽造成了巨大的震懾力,見到凌陽終於肯服軟,不再滿口胡言,這才重重地將軍刀拍在汽車的操作檯上,怒哼道:“有屁有什麼想法你直接表達,我聽著呢,別總說些沒有用的廢話”
不知道為什麼,楚婉儀每次跟凌陽單獨相處,都會被凌陽氣得夠嗆。楚婉儀現在真的有點後悔,當初就不該看在李叔的面子上,把這個極品禍害留在身邊,不如當初狠下心來,直接一腳提出公司,也免得現在難受。
凌陽最喜歡看楚婉儀生氣的模樣,見玩笑開得差不多,再深入一點恐怕會釀成命案,趕緊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按理說,茫茫人海,長得相似的人並沒有什麼稀奇只是這個羽馨,實打實的作為葉凡的私有所屬,兩個人合作包攬下文化宮承建的大專案,同時註冊了一大堆皮包公司。在這個節骨眼上,葉凡突然找來了一個蔣哈維,跟羽馨有著六七分的相似度。你用腳後跟好好想一想,洛克菲勒作為全世界最著名的大財團之一,他們麾下的一名風投顧問,手裡得掌握著多大的權利,在世界各地的風險投資中,動輒都是上萬億美元的資金,能來到我們這樣的小縣城,跟一群叫花子一樣的小型企業稱兄道弟”
楚婉儀本身也是一名頭腦精明的商業精英,縱橫商海多年,騙子也見過不少,並不缺少**分析的能力。不過楚婉儀每次同凌陽討論經營業務的時候,甚至還包括生活方面,只要凌陽提出自己的意見,楚婉儀的心裡都會升起一種莫名的信賴感,根本懶得動腦筋去想,下意識地把凌陽的話,當成了理所當然的金科玉律。
楚婉儀並沒有意識到,這種狀況的出現,其實是女人對於心儀男人盲目的信任和依賴,楚婉儀的腦筋這會已經不怎麼轉動,皺著眉嚅囁道:“但是那個蔣哈維說,他從南方逃難過來,受過縣城父老的恩惠,這次的投資有報恩的成分摻雜其中”
“簡直是滿口胡言”凌陽憤怒地一拍工作臺,不著痕跡地將那把軍刀收入掌中,這才鬆了一口氣:“沒想到楚經理您人老心不老,一把年紀了,居然還相信這種騙子的一面之詞我的意思是說,您風華正茂,心地純良別找了,刀子已經被我藏起來了,那玩意兒不合適您這種高貴的身份,有機會我去黑市上高價買把沙漠之鷹,當成生日禮物送給您”
凌陽趕緊將軍刀收進口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我的意思是說,那種小兒科的故事,隨便找個網路寫手來,都能給您編出一本百萬字以上的書來,根本就沒有任何可信度”
楚婉儀冷哼一聲:“就算被你猜中了,那個所謂的海龜蔣哈維,的確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騙子,跟我們又有什麼關係”
“跟我們關係大了人都說胸大無”凌陽見楚婉儀的眉毛又豎了起來,趕緊輕輕扇了自己一個嘴巴,嘿嘿笑道:“我的意思是說,蔣哈維既然是個騙子,他肯定不是為了投資而來,而是想從縣城的各大企業撈取好處恆運作為縣裡實力最頂尖的公司之一,肯定已經被蔣哈維當成了下手的重要目標,就連華宇和浦東都跑不掉,你說這件事跟我們有沒有關係”
楚婉儀奇怪道:“他能從我們這裡騙走什麼我們公司的自有資金雄厚,而且已經從各大銀行獲取到足額的貸款,成為銀行評級三個a級別的黃金客戶,資金來源充足,不要他們的投資不就得了”
“只怕真到了那個時候,你想不要都不行了”凌陽將車裡的暖風開得更大一些:“縣委費勁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匯聚來這麼多財力雄厚的注資者,拉動地方經濟只不過是一個口號,其真正的目的,還不是為了撈取光彩奪目的政績我剛才仔細聽了聽葉副縣長的報告內容,縣裡的意思是,只有實力相對雄厚的企業,才能獲取資本注入,不僅體現在流動資金上,還包括投資方投入的固定資產建設,這部分資金的注入,咱們公司是要先拿出一大筆保證金,存到投資方的賬戶裡也就是說,咱們要先投入,下一步才能獲取”
楚婉儀臉色數變,終於被凌陽的話打動了:“按照你的說法,縣裡為了政績,那筆投資對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