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渦的一葉孤舟,發出一聲不甘的嘶鳴,毫無懸念地被吞噬到空間的最深處,純粹的能量體終於分崩離析,消亡殆盡。
楚婉儀渾然不知身後發生的一切,依舊忙碌著收拾桌面上的報表,聽到敲門聲後,脆生生地喊了一聲:“進來”辦公室大門應聲而開,一個精神矍鑠的高瘦老人走了進來。
老人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短短的白髮刺蝟般根根樹立,雙目如電,一看就知不是好惹的角色。此時凌陽已經頹然靠坐在椅子上,勉強壓制住過度的疲憊,才不至於當場倒下。聽到門口傳來的腳步聲,凌陽艱難地轉過頭,望了來人一眼,只覺得心頭湧上一股熟悉的感覺,又忘記了曾經在那裡見過,正思慮間,老人已經開口說道:“婉兒,怎麼了我聽到你屋裡有動靜,於是過來看看。”
楚婉儀似乎對老人十分依賴,難得地露出小女兒情態,略顯撒嬌道:“還不是這個不爭氣的傢伙,什麼事都做不好,喝杯水都能灑得到處都是你看這些人事分派的最終表格,全被被他搞得一團糟,上面的字跡都看不清了真是該死”
老人笑著看了凌陽一眼,沒有說話。接觸到老人的眼神,凌陽彷彿已經被看破了內心,從靈魂深處感到顫慄。不過凌陽腦海中靈光一閃,卻突然想起了在那裡見過老人,失聲道:“你是水庫旁邊釣魚的那個”
老人微笑著點點頭:“年輕人好記性,你的那條大狗還好吧。”
不等凌陽說話,楚婉儀已經冷下臉來:“錢多多,你如果單是笨手笨腳,看在你是公司老員工的份兒上,我還可以原諒你。不過你這次犯了這麼大的錯誤,還不思悔改,一個勁兒地跟李叔套關係,你以為我就會放過你嗎”
凌陽汗顏:“我真沒套關係,這老傢伙是小乖的”
“住口”楚婉儀聽凌陽稱呼李叔為“老傢伙”,惱怒更甚:“反正人事調動的公示表也要重做,我現在宣佈,錢多多你已經正式脫離了財務部,還是回到你的保安隊裡,去負責看管庫房吧”
楚婉儀的大眼睛轉向老人:“李叔,我這樣安排,您不會有意見吧”
李叔興致勃勃地打量著凌陽,不知道有沒有把楚婉儀的話聽了進去,只是微笑著連連擺手:“我只是婉兒的司機而已,可不敢參與你們公司的事兒,婉兒你看著辦想怎麼辦怎麼辦我這個糟老頭子什麼意見都沒有”
凌陽見楚婉儀大發雌威,一下子把自己打回原形,從財務會計重新變成了小保安,接觸公司運營機密的機會大為減少,不禁垂頭喪氣起來,頹然起身朝外面走去,腳下卻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
李叔連忙扶住了凌陽,碎碎念道:“年輕人看著身體挺壯的,裡面卻虛得很,連走路都摔跟斗,真是沒用還是我老人家送你出去吧”
凌陽反唇相譏道:“我這種年輕人雖然身體虛弱,但是心地善良,看到別人遇到困難,比如從會計降職到保安之類的,從來都會出手相助。而不是像某些老狐狸一樣,在一旁幸災樂禍對了,你就是司機老李吧,我看您老人家骨骼精奇,果然是專門搶奪別人飯碗的天縱英才”
凌陽不僅僅因為老李重新奪回了楚婉儀的司機一職,而心生不滿,更不是為了老李沒有幫自己說話而感到怨恚。凌陽只是覺得這個老傢伙來歷不明,剛才似乎就是他暗中出手,才讓楚婉儀躲過了一場無妄之災。
曾經凌陽跟著楚婉儀母子,在水庫旁參加“兩天一夜”的活動,老人還曾經以漁翁的隱士形象出現過,安撫住情緒暴躁的小乖,又突然迷一樣的消失,凌陽更覺得老人神秘莫測,於是言語間大為不敬,其實是想摸摸老人的底子,妄想著從他這裡套出一些,有關於楚婉儀突然轉變的秘辛。
陳酒越香,老薑越辣。
李叔活到這樣的年紀,早已是成了精的老狐狸,哪能被凌陽套出三言兩語。剛剛拐到辦公樓的走廊裡,李叔便將凌陽按在暖氣旁邊的長椅上,似笑非笑道:“年輕人到底是年輕人,就算身懷通天異能,遇到感情的事,也是沉不住氣的,真是令人可嘆哪”
凌陽聳然動容,卻強做平靜道:“老東西你胡說些什麼你說我身懷什麼驚天異能,我怎麼一個字都聽不懂”
“好年紀輕輕就如此擅長瞪著眼珠子說胡話,果然前途不可限量”李叔毫不掩飾對凌陽的“欣賞”,隨手一揮,頓時開闢出一個與世隔絕的空間,將自己和凌陽包裹在裡面,仰天大笑:“凌頂天呀凌頂天,你這個不成器的孫子,跟你年輕的時候簡直一模一樣有趣有趣得很哪”
見老人不僅展露出非凡的異能身手,更是提起了爺爺的名字,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