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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見傭兵的脖子上紋繡著一隻湛藍的火鳥,伸出手指摸了摸:“好漂亮的火雞呀我靠,怎麼還掉色啊”
那名傭兵看著小五指甲裡的藍色染料,不好意思地笑了兩聲,用純正的東北方言道:“剛才出汗了哎你別扣了啊,我好不容易讓我媳婦畫上去的,還指著它嚇唬人呢”
其餘的幾名傭兵一齊後退兩步,紛紛捂住自己身上紋繡的部位,用警惕的眼神看著小五,唯恐小五給摸掉色了。小五呆呆道:“不會吧,你們外國人真能造假,連個紋身都是畫上去的,真給你們國家的傭兵界丟臉”
德隆見夥伴人丟人丟到了姥姥家,登時大怒,一個箭步竄到小五面前,撩起衣襟,露出胸口處一個漂亮的紋繡圖案,怒吼道:“少特麼說風涼話,看到沒老子這個可是實打實紋上去的”
小五笑得更厲害了,捧著肚子上氣不接下氣道:“這位大哥,你以為在毛茸茸的胸口上畫個hellokitty,我就不認識了嗎哈哈哈哈哈”
“你瞎了這特麼是hellokitty嗎”德隆大吼道:“這是豹子是豹子你懂嗎”
“好吧,就算是豹子”小五好不容易忍住笑,指著德隆啤酒肚上一條猙獰的巨大傷疤:“這條傷疤挺大的,一定是在戰鬥的時候受的傷吧和你的夥伴比起來,你還算是條漢子”
聽到小五的讚美,德隆卻老臉一紅,扭捏道:“這條傷疤,其實是我老婆做剖腹產的時候,我不小心光著膀子,躺在一個空閒的手術檯上睡著了”
“都給我滾出去”鍾瞳見自己的手下丟人丟到這個份兒上,趕緊把五個人連踢帶踹地趕了出去:“少給老孃在這裡丟人以後少在我眼前晃悠,否則都給我滾回法國去擺地攤”
德隆帶著四個兄弟,灰溜溜地跑了出去,小五不依不饒地狂笑了半天,鍾瞳惱羞成怒,狠狠在小五的腰眼上擰了一把:“笑你妹啊,趕緊說正事你不是說馬三爺已經把訊息傳回來了嗎他怎麼說的”
小五辛苦地扶住桌子,捂著肚子坐了下來:“他比你來得早,在裡面睡著呢,讓他親自跟你說吧”
小五按了按辦公桌下的暗鈴,牆邊擺放的一個書架突然向一側移開,露出一扇可容人出入的暗門,盜馬三叼著一支細長的竹筒水煙鬥,手裡把玩著一對小巧玲瓏的核桃,從暗門裡笑嘻嘻地走了出來。
盜馬三身材矮小,生的乾瘦清矍,臉上一副猴相,一雙小眼睛精光閃閃,四肢修長,一看便知十分靈活。
如果時間能夠倒退三十年,東北道兒上提起盜馬三,簡直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都知道盜馬三是要門“天目堂”裡最頂尖的探子。無論多麼機密的事情,只要盜馬三想知道,就一定能夠探聽到確實的訊息;只要盜馬三想拿到手的東西,就算你藏到九萬米的海溝裡,盜馬三也能給你打撈出來。
就是這樣一號江湖上的老輩風雲人物,也難免隨著要門的沒落,而逐漸銷聲匿跡。根據江湖傳言,盜馬三已經隨著要門上一任門主遠走海外,沒想到這個手段通天的傢伙,卻在這個時候出現在省城,而且出現在小五的辦公室裡。
盜馬三穿著一身當下最流行的品牌休閒裝,大模大樣地往沙發上一靠,用竹籤撥弄著煙鍋裡的菸絲,隨手將核桃裝進口袋裡,變魔術般變出一個世嘉出產的掌上游戲機,興致勃勃地玩兒了起來。
小五站起身,朝盜馬三鞠了一躬,恭恭敬敬地叫了一聲“三爺”,也不敢多做打擾,只能苦笑著看盜馬三玩兒遊戲,時不時還探頭探腦地出言指點:“三爺,氣值集滿了,放大招啊對,出拳他快沒血了,踹他腳後跟”
鍾瞳只有跟關帥在一起的時候,表現得小鳥依人,本質上脾氣火爆的很,見到盜馬三一副吊兒郎當的臭德行,氣不打一處來,一巴掌打掉盜馬三手裡的掌機,怒衝衝道:“等著你說正事呢再敢跑這兒來裝大尾巴狼,信不信我扒了你的皮”
盜馬三祖籍西北,白了鍾瞳一眼,不緊不慢道:“你這個挫女娃娃,咋就不知道尊敬老人啷,在我們老家那裡,你這個樣子做做的話,是要被唾沫星星淹死嘞個”
如果按照實際年齡來計算的話,鍾瞳和盜馬三其實是一個年代的人,歲數相差無幾,哪能受得了盜馬三的倚老賣老,也不知道從哪裡拽出一把鋒利的手術刀,細長的刀柄在指尖流暢翻轉,白閃閃的刀刃晃得盜馬三睜不開眼,連忙朝沙發裡面縮了縮:“你這個搓女娃娃,嚇唬我老人家是不是”
“閉上你的狗嘴”鍾瞳把潔白的貝齒咬得吱吱作響:“我看你煙抽得太多了,兩側的肺葉都有點鈣化,如果你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