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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跟在後面的兩輛車子就比較輕鬆愜意,開著暖風抽著煙,不緊不慢地綴在後面,只要時刻小心別被發現就行。貝勒爺四人已經被凍得腦筋都僵硬了,根本無暇他顧,哪裡還能注意到後面一直不緊不慢地跟著自己的老對頭,只在心裡期盼著趕緊到達梨樹縣城,在銀行卡里取點錢找個高階賓館安頓下來,再點上一桌子菜,喝點小酒暖和暖和。心裡早已經把雁過拔毛的豪哥一夥兒人的祖宗十八代在心裡問候了百遍千遍。
好不容易熬到拖拉機終於慢吞吞地開進了梨樹縣城,貝勒爺四人已經足足在車斗上遭了三、兩個多小時的洋罪,眼淚鼻涕糊了一臉,嘴唇慘白沒有絲毫血色,臉上掛滿了呼吸出來的寒霜,褲子上更是沾滿了大牲口的糞便,一身惡臭,狼狽不堪。
駕駛員老大爺沒把已經凍僵的“乘客”們送進縣裡,藉口說拖拉機沒有營運證件不敢進城,帶著老兄弟們返程回村,貝勒爺四人只好步行進城,隨便找個提款機取出現金好安排食宿。凌陽等人不敢遠離,將車子停得遠遠的,在貝勒爺落腳的賓館附近找了一家小旅館安頓了下來。開了四個二樓臨街的房間,窗子正好對著街對面貝勒爺下榻的賓館大門,可以隨時監視對方的動靜。
凌陽始終捨不得剛剛到手的十多萬現金就這樣又被強搶了回去,磨磨唧唧地非要豪哥見面分一半:“你還講不講點江湖規矩,我帶著你們做這麼大的生意都不敢吃獨食,你才敲詐了那麼點錢就不能分我點兒要不這樣,我還差點錢就能湊夠一萬存起來了,我也不管你多要,給我補足就行。”
豪哥被凌陽糾纏得有點不耐煩,抱著破財免災的想法勉強答應了凌陽的無理要求:“行我給你,就當花錢買清淨了,你還差多少夠一萬”
“我有三百,還差九千七”
“滾”
豪哥一把推開凌陽,十分大氣地從包裡抽出五百塊錢塞給小五和小白:“出去買點吃的喝的回來,咱麼就在這裡守上一夜,小心點兒別被那幾個傢伙撞見。”
凌陽的脾氣性格是路過個挑大糞的都的攔下來嚐嚐鹹淡,見到這種便宜哪能不第一個衝上來,見狀一把搶過小白手裡的錢,嬉皮笑臉地表示自己完全可以代勞,不等眾人反應過來一溜煙地衝出了房間,剩下三個人面面相覷,只好趴在窗前檢視外面的動靜。
貝勒爺一夥人一路上差點被凍成冰棒,也沒有心思出去大吃大喝,就在賓館的餐飲部隨便吃了點東西,舒舒服服地洗個熱水澡後鑽進被窩呼呼大睡。貝勒爺想起這一路上如同喪家之犬般被人耍弄,恨得咬牙切齒輾轉反側,最終還是抵擋不住睏意沉沉睡去。
足足過了半個多小時,豪哥也不見凌陽回來,頓時慌了手腳,生怕凌陽人生地不熟的出點意外,連忙跑到老炮兄弟的房間,商量著留下一個人繼續盯著對面賓館,剩下的則分頭出去尋找凌陽的下落。幾個人剛剛分配好方向區域,凌陽兩手空空地回來了,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地似乎捱了一頓飽揍。
五個小夥伴大驚失色,連聲追問凌陽為什麼被人打成這樣,擔心是跟蹤暴露了行跡,不小心被貝勒爺等人撞破了行藏。豪哥心裡疑惑,一直也沒看到貝勒爺那夥兒人出來過啊,難道這個惹禍精又惹上了別人
豪哥猜的沒錯,大夥兒在凌陽斷斷續續的哭訴下大致瞭解了事情的始末。原來凌陽就在樓下不遠處的一家熟食店裡買吃的,看到醬雞翅不錯就一邊往塑膠袋裡裝一邊吃,人家熟食店老闆不樂意了,提醒凌陽這是小本生意,禁不住佔便宜的。凌陽當時大言不慚地說吃的是自己袋子裡面裝的,然後打個飽嗝扔掉手裡的雞骨頭,把塑膠袋交給老闆稱重。
老闆當時沒反應過來,輕鬆地放過了凌陽,仔細想了半天才覺得不對勁:麻痺地只要沒稱重之前吃的不都是我的嘛。大怒之下跟凌陽理論起來。凌陽不服氣地跟人家犟嘴,非說人家開的是一家黑店,結果真的被凌陽說中了。
熟食店老闆是當地有名的混混,平時不去找別人麻煩,已經算是為社會長治久安做貢獻了,哪裡禁得住一個外地人如此撩撥,一聲大喊叫出了後廚的幾個小夥子,把凌陽按在地上一頓暴錘,最後強逼著凌陽花光了身上的錢,把一大包雞屁股和變質的拌菜五香乾豆腐摔到凌陽身上,命人叉著凌陽扔出了門外。
老戰和老炮根本沒有替凌陽出頭的意思,徑直出去找加油站為兩輛車子加油。豪哥也是老江湖,明白凌陽理虧在先,受點委屈也不好找人家理論,何況身處陌生的環境,又有買賣在身,這個時節實在不適合節外生枝,顧左右而言他地讓小五和小白盯住對面的動靜,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