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型弓弩是傑克遊歷瑞士的時候,從一個世界聞名的鐘表匠那裡得到的古物,製作非常精密。傑克非常喜歡這個厲害的小傢伙,一直帶在身上把玩,不止一次地出其不意派上大用場。
弓弩玩意兒雖小,威力卻不可小覷,而且內建五支鋒利的鋼箭,可以一齊發出,也可以逐個發射,實用性很強,因為箭支細小,隱蔽性強,有不少高手都曾經飲恨箭下。
程紅軍習慣的是戰場上大開大闔的戰鬥,對於傭兵們的這些小手段知之甚少,以為對方只是射出一隻弩箭,手腕強行一抖,想要把掌心的刀子甩出,直接扎進東哥的眉心。
傑克知道程紅軍會鍥而不捨地追殺東哥,早已算準了程紅軍攻擊的軌跡,電光火石的霎那間,第二支弩箭悄然而至,這次的目標依然是程紅軍手中的匕首,箭尖正中血槽,把刀子遠遠磕飛出去。隨後,傑克的右臂拈花般隨意地變幻著位置,舞蹈般迅速劃出幾個美妙的弧線,機括囊中僅剩的三支弩箭分別以不同的角度超程紅軍襲來。
不知道傑克用了什麼樣的手法,三支弩箭飛來的角度十分刁鑽,有的平射,有的至上而下拋射,剩下的一支則隱隱呈現出上挑的弧度,分別襲向程紅軍的肋下,頸側和太陽穴,無論哪一支只要射中,程紅軍定會毫無懸念地被當場狙殺。
程老爺子雖然身手不凡,畢竟是上了年紀的人,又多年未曾打鬥,行動較這些常年訓練的傭兵級殺手要遲緩一些,雖然眼力夠毒,反應夠快,神經對於身體的指揮協調性已經大不如前。
生死關頭,程紅軍爆發出強大的鬥志,身體展現出驚人的柔韌性,渾身一震,整個身體像一根可以隨意塑性的麵條一樣,扭出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整個人向前俯衝,借勢彎成一個滿月的弓形,堪堪避過了射向頭部和脖子的弩箭,只是被鋒銳的箭支削掉了一根白髮。
程紅軍人在半空,雙腳併攏一起,曲起膝蓋向前猛地蹬出,一個勢大力沉的巨錘踢,正中東哥胸口。在傷到東哥的同時,最後的一支弩箭已經破開了程紅軍的皮肉,旋轉著愈加深入,目標竟然直奔程紅軍的心臟。
事已至此,程紅軍知道,今天無論如何也再不可能除掉東哥,所以拼著捱上一箭,也一定要給東哥留下點內傷做紀念。
程紅軍早已算計好的事情,哪能容得弩箭長驅直入,挺身沉腰,控制住自己的身體向下一沉,避開肋骨之間的縫隙軟弱處,破體而入的弩箭正好擊中一根肋骨的根部,發出一聲清脆的骨裂聲。
因為避開了受襲的要害部位,程紅軍踏出的一腳沒有踢實,否則足可以要了東哥的半條命。即使是這樣,東哥也被震得內臟一陣翻湧,怕是最差也要在醫院養上一段時間,不靜躺個把月休想活動自如。
程紅軍心知今天遇到了硬茬子,再糾纏下去恐怕也討不到好處,咬了咬牙,滿心不甘地向後飛退,躬起脊背“砰”的一聲撞在包廂的板壁上,藉著巨大的反衝之力,把夾在斷骨中的弩箭震出體外,翻手一甩朝傑克射去。
程紅軍射出弩箭的力道很小,傑克不屑地笑笑,屈指一彈,弩箭應聲落地,程紅軍趁著這個空檔,毫不理會身後猱身撲上來的阿吉,不顧一切地朝青龍廳的包廂大門跑去,想要開啟門逃走。
阿吉看到程紅軍猖狂若斯,當著自己的面打傷了僱主,還想全身而退,心裡湧起一股怒意,身形展動到極致,以肉眼難以跟上的速度,率先一步堵到包廂門口,想要先行切斷程紅軍的退路。沒想到程紅軍這一下子只是聲東擊西的計策,只朝前奔跑了兩步,腳步一擰,藉著迅速擺臂調整方向,劃出一個短短的弧線,朝著相反方向疾退,阿吉由於速度過快的慣性使然,一時間竟然無法回頭追擊,只能微微轉頭,眼睜睜地看著程紅軍朝東向的窗子躍去。
傑克一直冷眼旁觀,自從射出五支弩箭後,就站在原地一動未動。直到程紅軍用脊背撞碎了玻璃窗,倒飛出窗外逃生的一刻,傑克才的手中才出現了一隻鋥亮的手槍。
傑克手中的槍並不是他慣用的沙漠之鷹,而是一把銀光閃閃的轉輪掌心雷,因為傑克自負地覺得,儘管程紅軍是一個十分出色的刺客,不過還沒有達到逼自己動用沙鷹的地步。
很少有扳機傑克的對手知道他開槍的樣子,因為那些人幾乎都死了。這也養成了傑克狂傲無匹的性格,只是從下一刻開始,傑克真的驚呆了。
傑克的掌心雷裡可以裝填六顆子彈,傑克把這六顆子彈毫無保留地傾瀉到程紅軍的身上,六顆子彈連成一條直線,頭尾之間只相差了幾毫米的距離,這是傑克最拿手的“六聯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