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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偉的家了。
凌陽六人的車子跟在挖掘機後面駛下公路,前面的麵包車停下後,從裡面湧出了黑壓壓的一大群人。清一色穿著高仿警用棉服,手裡拎著橡膠輥和鎬把之類的傢伙,因為並不是黑社會鬥毆,混混們沒有帶刀子斧頭等能夠致人死命的兇器,不過這麼多人也足夠黑兄弟倆喝上一壺的,估計如果不是被凌陽幾人提前發現的話,房屋被拆是必然的結局。
打頭的麵包車裡最先跳下來的三個男子,正是剛才在燒烤店裡喝酒的客人,正無聲地比劃著,指向程大偉居住的房屋,示意大夥兒不要打草驚蛇,最好悄無聲息地潛進去,趁著目標人物睡覺,警覺性低下直接擒住,拖出來後立刻動手強拆。
混混們不是第一次幹這樣的事情,經驗豐富得很,不用人組織便自發地圍住短籬笆圍起的小院,開門的開門,跳牆的跳牆,沒有發出一點聲音。有兩個手腳麻利的已經從懷裡掏出小瓶的打火機油,隨手潑在院子一角的木柴堆上,準備來個火燒連營。
凌陽六人趁著眾混混不備早已下車,跟在人群后面晃悠,由於天黑一時間沒被認出來。老戰最喜歡程大偉的脾性,見狀低聲急道:“怎麼辦咱們也動手吧”
凌陽的目光落在身後的兩臺挖掘機上,只見兩名駕駛員都叼著菸捲,菸頭一明一滅地映照出兩張稚氣未脫的年輕臉龐,全都手握住操縱桿等候命令,準備第一時間壓進院子裡,把幾間房屋夷為平地。
“戰哥,你和小五車開的不錯,這個傢伙應該也能擺弄兩下子吧。”凌陽朝身後的兩臺挖掘機撇撇嘴,老戰和小五頓時會意,趁著所有人的精力都集中在前方的屋子時悄悄朝挖掘機摸了過去。
“他們人多,手裡都拿著長傢伙,硬拼的話恐怕咱們佔不著便宜,一會兒炮哥你先動手放倒幾個,製造點混亂給屋裡的人報個信就趕緊跑,我跟豪哥小白去把那幾輛麵包車的輪胎放放氣,等會咱們回車上匯合。兩輛車加上兩臺挖掘機,還不活活兒壓死這些二貨,嗎的反正這些傢伙乾的是犯法的勾當,死幾個人也不敢報警的”
凌陽的思維縝密,唯獨算漏了自己這些人乾的也是見不得人的事。凌陽沒有發現,自己在江湖上混得久了,居然把自己是一個警校畢業生、一個國家保密機構派出的雙料臥底這件事忘得一乾二淨,渾然將自己帶入了一個無法無天的江湖大哥角色。指使身邊的兄弟偷竊盜搶貝勒爺,勉強算得上羅賓漢式的俠客,對付暴力強拆的混混也能跟懲惡揚善沾上點邊。只是凌陽的手段就比較激烈了,不僅僅是想把混混們驅散了事,居然還打起了殺人立威的主意。換做是幾個月前的凌陽絕沒有這個膽子,不過現在潛移默化下變得如此膽大包天心狠手辣,令人始料未及,就連凌陽自己都沒有注意到,自己性格中最放縱最黑暗的一面,已經完全被兇險的江湖生活激發出來,變成了現在這副混世魔王的樣子。
老戰叼著一支菸爬上一臺轟隆作響的挖掘機,站在腳踏上用手指著尚未點燃的菸頭,示意裡面的司機借個火。司機十分不滿,心想拆遷隊什麼時候找來這麼一個二百五,這都什麼節骨眼了居然爬到這裡來借火,這不沒正事兒嘛
不滿歸不滿,司機還是開啟上懸門將手裡的打火機遞了出去,卻感覺到手腕突然一緊,像被一隻老虎鉗子鉗住了一樣痛入骨髓,嘴裡的菸頭掉在腳下,沒來得及發出驚呼聲,抓住自己手腕的大手已經沿著小臂火速向上遊移,飛快地扣住了自己的肩胛骨,朝後使勁一扳一甩,司機的整個身子被一股突然傳來的巨力摜在後風擋上,後腦勺磕出一個大包當場昏了過去。
小五的手段相對粗魯的老戰來說要“柔和”得多。因為不想被程大偉發現外面的動靜,現場所有的車子都熄火滅燈,兩臺挖掘機因為發動機轟鳴聲過大,早就扳轉了鑰匙,從上坡處藉助慣性硬滑行到了這裡,黑漆漆地彼此看不清楚狀況,根本沒注意到另一臺挖掘機已經落入了別人的手裡。
小五是一個技術流,根本不屑於老戰那樣的暴力手段,爬上挖掘機的履帶後,蹲著身子隱藏在踏板左側,從衣領里拉出一根平時隱藏起來的細鐵絲捏在手裡,手臂像蛇一樣靈活地在車門和泥檔之間穿過,細鐵絲微彎的尖端透過車門和車體之間的縫隙,勾住了裡面輕輕帶上的鐵閂,用力向上一提,沉重的鐵質車門吱呀一聲朝外面滑開去。
司機見車門自己開啟,好奇地探頭朝外面望了望,也沒有多想,拉住把手剛想重新關緊車門,一直靈活的手臂勾住司機的肘關節,一面猛拉車門將司機的半個身子帶了出來,同時反關節方向借力輕輕一推。咔嚓一聲,司機手臂處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