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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還是力氣大的胖子將林靜抱進了車裡。凌陽跟靳凱商量了一會兒,覺得現在原路返回的話,帶著這樣一個渾身是傷的姑娘,很難說得清楚,搞不好還要引起警方的注意,多費一番周折。好在林靜受傷不重,兩人決定繞路去遠一點的東港市醫院,安排林靜入院,至於倉庫附近的四個打手,就任由他們自生自滅吧。
靳凱不敢再讓凌陽這個瘋子開車,積極主動地鑽進駕駛室扮演起司機的角色,因為商務車空間很大,後排座躺著一個林靜也不嫌擁擠,一眾兄弟起鬨把胖子擠到最後面,讓他負責照顧林靜。胖子也不推辭,伸出手掌輕輕擦拭著林靜臉上的血汙,越看越覺得林靜的臉龐如同油汪汪的紅燒蹄髈般可愛迷人,心裡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靳凱開車的速度也不慢,好在這一段甲級公路是兩個市政府對接的面子工程,所以道路修得十分寬闊平整,即使有少數塌陷的地段也用瀝青小心地補好,所以車子很快開進了東港市。靳凱和一幫兄弟就是在東港市發跡的,對這裡的環境十分熟悉,在市區到處抄近路走環城,很快來到了東港市第一人民醫院。
凌陽第一個下車跑進醫院裡嚷嚷了兩嗓子,立刻有兩名醫護人員推著急救病床衝了出來,把林靜送進了急救室,一干人在外面等待。胖子的手裡把玩著一個綠皮的證書,凌陽眼見,看到證書的封皮上寫著跆拳道協會發布的等級認證字樣,凌陽肅然起敬:“沒想到胖哥哥你竟然如此有內涵,原來還是個武林高手呢奶奶的剛才打架的時候,你特麼畏畏縮縮地藏在後面,為什麼不第一個往前衝”
胖子哭喪著臉把證件開啟,只見上面的二寸藍底照片上赫然是林靜的樣貌:“不是我的是那個姑娘的多虧咱們去的及時,要不然那幾個混混還不得被她活活打死,搞不好十三太子的老巢都得被她一個人挑翻”
眾人一陣無語。
這時有醫生從急救室裡出來,問訊誰是傷者的家屬,說是林靜都是些皮外傷,腹部的傷口也沒有穿透,並無傷及到內臟,經過縫合後已經沒有大礙,只需要觀察靜養一段時間就能出院。
一群人呼啦一下散開,留下胖子一個人尷尬地站在那兒撓後腦勺:“你們都瞧著我幹啥我臉上開花了嗎”
女醫生立刻把胖子預設為傷者家屬,埋怨道:“我說你這個人怎麼搞的,你媳婦兒一看就知道是被人打成這樣的,你這個做丈夫的為什麼不盡好自己的責任窩囊廢”
胖子頓時叫起了撞天屈:“她不是我媳婦兒”
“呸”女醫生一臉鄙夷:“少在這兒裝可憐,我一看你倆這一模一樣的身材,就知道你們是親兩口子,你還有臉抵賴你看,你的朋友們全都點頭了陳世美”
胖子欲哭無淚:“我不叫陳世美,我叫竇娥”
靳凱本來想把凌陽留下來照顧林靜,臨出門前,想了想又回身一腳把胖子踹了回去,大搖大擺地帶著兄弟們回湯原縣去了,猴子臨上車前朝著胖子好一頓擠眉弄眼,表情之曖昧猥瑣,就差沒立即號召兄弟們寫禮賬隨份子了,把胖子鬱悶到差點吐血。
胖子剛要認命地回病房照看林靜,只見凌陽打著電話走了出來,一副要把自己扔在這裡的架勢。胖子趕緊一把拉住凌陽,懇求道:“兄弟你別走啊,我一個人不行的。”
凌陽大怒:“不讓我走是吧,行,急救費加上住院押金一共一萬五,你去收費處交款吧,你特麼倒是掏錢啊沒有是吧,那就乖乖在這兒等著,別攔著老子出去取錢,耽誤了你媳婦兒的病情算誰的”
胖子鬆開凌陽的手,無力道:“她也不是我媳婦兒呀”
凌陽施施然地晃出醫院,說是去銀行取款一會就回來,胖子只好來到樓上病房,正好趕上剛才那位女醫生剛為林靜測量好體溫出來,朝倚在門框上表情呆滯的胖子怒道:“你這個人怎麼回事,把你媳婦兒一個人扔在這兒,你不知道你媳婦兒傷得多重嗎典型的同林鳥各自飛,你們這些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等你媳婦兒醒了我一定勸她儘早跟你離婚,免得以後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胖子都快變成復讀機了,低聲解釋道:“醫生同志,她不是我媳婦兒”
“呸”
望著女醫生遠去的背影,胖子的嘴咧得老大,帶著哭腔嚎道:“她真不是我媳婦兒”
“水,給我水”
這時林靜已經醒了過來,整整被吊打了一夜且水米未進,一醒來便到處找水喝。胖子趕緊跑進病房,倒了一杯涼開水,動作輕柔地扶起林靜的頭頸喂她慢慢喝。林靜第一次被一個男人如此照顧,只覺得身後男人強壯而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