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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凌陽正被蝮蛇揍得哭爹喊娘,躲在桌子底下一個勁兒地求饒,嚎啕著說自己只是一個打醬油的,跟店內的人根本不認識,蝮蛇這才餘怒未消地準備先放過這個白痴。
劉大壯只知道凌陽捱了打,不知道具體被打傷到什麼程度,心急之下抄起一個酒瓶朝蝮蛇的腦袋上砸了過去,嘴裡嚷嚷著:“嗎的竟敢打我兄弟,老子先乾死你得了”
蝮蛇打群架經驗豐富,早已練就了混亂中眼觀六路的本事,見狀輕鬆地躲過迎面飛來的瓶子,心裡更加確定了凌陽是對方的人,一邊迎向魁梧高大的劉大壯,一邊吩咐身邊的兄弟不要放過凌陽,從桌子底下揪出來往死裡打。
凌陽裝比沒裝明白反倒飛來橫禍,被揍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鬼哭狼嚎地彎腰扛起背上的小桌,腳下生風地揹著堅硬的“外殼”奪門而出,桌面上滿是玻璃碎片和殘羹剩飯,凌陽則從桌腿中探出一個腦袋好看清路徑,像足了一隻飛奔的王八精。
靳凱在街對面的店裡隔著窗戶看得清清楚楚,不由得大驚失色,顧不得掩藏身份從店裡衝了出來,三步並作兩步追到凌陽身後,拉住凌陽背後的桌角一把將他扯到一條偏僻的衚衕裡,這才氣喘吁吁地停住了腳步。
“大哥你當自己是東方不敗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啊那麼多人在裡面打群架,你不想著趕緊抽身,還特麼老老實實地坐在那兒喝酒,我看你是腦袋裡有屁,打死你都不冤”靳凱毫不留情地數落著凌陽,根本不敢提自己命令手下教訓凌陽的事。
凌陽喘著粗氣放下背上的桌面,感激道:“我哪知道這些人打起架來六親不認,本來我以為兩邊的人我都認識,好歹也能給我個面子繞過我再動手,沒想到咦,不對啊,好像是你的手下先動手打我的”
靳凱連忙心虛地插言解釋道:“我的手下怎麼了,我的手下全都不認識你啊祖宗。你不知道咱倆執行的是秘密任務嗎要是弄得人盡皆知咱們還混個屁我早就被你的那個美女上司送回去吃牢飯了,還能在關鍵時刻衝出來救你一命麼”
凌陽一想也是,於是原諒了靳凱的粗心,加上剛才裝比失敗臉上無光,胡亂往鼻孔裡塞進兩張揉成一團的餐巾紙止住鼻血,拉著靳凱讓他把自己送到醫院去包紮檢查。
靳凱無奈,攙扶著哼哼唧唧的凌陽剛一轉身,頓時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只見巷子口站滿了陌生的年輕人,穿著花花綠綠的時尚潮服,打著耳洞鼻環,手裡掂量著棍棒鐵鏈和鋥亮的刀片不懷好意地望著兩人。
凌陽和靳凱迅速交換了一個驚訝的眼神,從彼此臉上驚愕的神情看出這些傢伙根本不是自己一方的人,看來又出現了其他的狀況,而且看情形對二人十分不利。
凌陽反應比較快,機敏地一把抱住靳凱的狼腰,伏在靳凱的肩膀上尖聲尖氣地撒嬌道:“龍哥,人家已經有男朋友了啦,你再怎麼逼人家,人家也不會嫁給你,再說你本來就是個小受受,人家又早就被掰彎了,咱們倆在一起是沒有未來的”
不顧靳凱一身雞皮疙瘩地打起擺子,凌陽惡聲惡氣地朝巷子口的一干人吼道:“看什麼看,沒見過人家同姓戀啊,趕緊給老孃滾蛋”
“呵呵,還特麼混社會的老大呢,怎麼也一副貪生怕死的臭德行,還想裝兔子騙我們,真不知道你們這些老前輩怎麼想的”人群中一個梳著雞冠頭的年輕人走了出來,叼著煙看了看手裡的紙條,揉成一團後扔進了自己的嘴裡,皮笑肉不笑地打量著二人:“靳凱是吧,凌陽是吧,找的就是你們兩個,兄弟們給我上”
凌陽心裡驚駭不已,心知可能在某些內部環節上出了問題。靳凱畢竟是道上混久了的熟面孔,有心之人只要費些力氣就能打聽出來。不過凌陽本已經化名錢多多混入了虎爺手下,在荊陽市警校也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在校大學生,能一口說出自己的真名怎能不讓凌陽驚駭欲絕。
凌陽在湯原縣城裡完全沒有留下過任何痕跡,做錢多多做得十分成功,不過在荊陽市區卻有不少同學和熟人,為了儘量減少不必要的麻煩,秦璐嚴令凌陽不許擅自跑去市區,上次跟楚婉儀去市裡購置野營的物品,還是凌陽偷偷打電話經過了秦璐的同意,秦璐還特意問了凌陽活動的區域,派出幾名工作人員一路盯梢,唯恐出現什麼老同學見面親熱相認的感人場面,這才沒有引起楚婉儀的懷疑,沒想到現在卻被一群陌生的年輕人叫破了自己的身份。
久混江湖的靳凱知道今天難以善了,江湖中人只要沒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一般都會給對手留上三分餘地,不至於致人死地,以後在江湖上也好相見,這是老道上混的人恪守的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