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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超載的大貨車撞出了護欄,司機和坐在副駕上的乘客當場殞命,其餘的乘客有七八個受了重傷,部分輕傷,傷患一下子將縣醫院塞得滿滿當當,醫院的走廊裡到處加滿了臨時病床。
在這種緊急情況下,已經脫離了危險的凌陽自然而然地被擠出了重症監護室,連一間單獨的病房都沒撈著,還是因為許冰的一再抗議,院長才為難地將凌陽安排進一間病患相對較少、環境還算安靜的集體病房。
凌陽並沒有接受韓柏滔的邀請轉移到市醫院,一方面凌陽恢復得不錯,自覺沒有那個必要,在這裡受到許冰無微不至的照顧,比去市裡接受那些沒有絲毫人情味的高護護理要強上許多,另外凌陽也不想在韓笑家人整日的感激中養傷,凌陽覺得那樣會比較尷尬,反倒不利於身心健康。
不過因為傷患激增,身為縣醫院腦科的絕對權威,許冰甚至忙得連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不能再像以前一樣整天守在凌陽身邊,凌陽恢復了自由,開始不安分地滿病房亂竄,到處找樂子。
凌陽現在住的病房裡一共有四個床位,因為事態緊急也顧不得什麼男女之嫌,都是不分老少混住,有事情拉起簾子就行。四張病床凌陽佔了一個,旁邊是一個患有心臟病的老大娘,另外兩張床上住著一個小學生和一名姿容不俗的年輕少婦。
凌陽手掌上最難處理的傷口,已經由市裡來的老教授進行了一場完美的手術,老教授拍著胸脯保證以後不會留下任何後遺症,開車拿滑鼠甚至偷東西都不會有問題,只是凌陽全身上下的骨頭少有完整的地方,接骨後渾身纏滿了繃帶,加上關節處嵌入了好幾根鋼釘,凌陽就像一隻從埃及金字塔裡剛剛偷跑出來的木乃伊一樣,行動僵硬遲緩,很是受了一段時間的罪。
東北的秋季總是細雨綿綿,為這個季節增添了些許冷意,病人們無法出去外面透氣,只能膩在病房裡百無聊賴地聊天解悶,凌陽因為多次組織病友們打麻將摔撲克,被隔壁病房投訴,院方沒收了所有的賭博用具,就連為凌陽提供麻將的虎爺,也被寒著臉的許冰批評了十多分鐘,凌陽不敢再惹禍,只能老老實實地潛伏一段時間。
正好下雨天閒來無事,四名病友不知不覺間將話題嘮到了自身的病情上,因為大夥兒已經混熟了,交流起來沒有什麼顧忌,有什麼說什麼,躺談會的氣氛十分融洽。
心臟病老大娘的思維比較容易分散,兼之年齡大了說話囉嗦,不知不覺就從自己的心臟病說到了別處,老大娘絮絮叨叨地嘮念著上個月發生的事情,不無揶揄道:“你們幾個來得晚都不知道,以前東頭兒的那間病房裡呀,住著一個可憐的小夥子,咱們院裡的許醫生,嘖嘖,長得多標誌的一個大姑娘呀,就一直照顧那個小夥子,一來二去的兩人就產生了感情,後來那個小夥子好像勾三搭四了吧,還是怎麼著,我年紀大了記不住,反正最後那個小夥子被人家許醫生整治得那叫一個悽慘,聽說後來都轉院了”
凌陽哭笑不得:“我說大娘您是不是故意的,提這些事兒幹什麼,咱們這不是討論病情呢麼,來,咱們換個話題”
“你還別說,這事兒我也聽說過。”少婦擺出一副極度三八的面孔,神秘兮兮地介面道:“那段時間我家公公幹農活時傷了腿,就住在二號病房,天天晚上都能聽到一個小夥子被揍得鬼哭狼嚎的,我公公整晚整晚地睡不著覺,人都瘦了一大圈,哭著喊著硬是辦了出院手續,回家靜養,這才恢復過來”
凌陽:“你們是不是商量好的”
“是啊是啊,後來我又聽說了”老大娘鄙視地瞥了凌陽一眼,顯然早就知道她們話裡的男豬腳,就是看上去人五人六的凌陽,添油加醋道:“有一天我跟許醫生聊天,這才聽說了那個小夥子居然揹著許醫生在外面勾三搭四,嘖嘖,這個沒良心的東西,人家許醫生多麼善良的一個姑娘,怎麼就落到了這個禽獸手裡,有一天我窗戶看到那個禽獸被許醫生一腳從臺階上踹了下去,阿彌陀佛,這把我給樂的,當晚就燉了二斤排骨慶祝,真是惡人自有惡人磨呀“
凌陽:“咱們還能不能愉快地聊天了“
說完一席話,老太太顯然解了不少氣,看到剛才那個隨聲附和的少婦出去上廁所,忍不住壓低了聲音,炫耀起自己探聽到的小道訊息,滿臉譏諷道:“你們知道嗎,這女人叫高翠蝶,說起來可真不是什麼好東西,有一天她孃家人來探病,幾個人竊竊私語被我聽見了,這個女的相親時騙男方家裡說是什麼富貴人家的小姐,男方家住在長勝村,家裡人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就相信了,咱們在縣城裡住的人,誰不知道富貴人家特麼的是一家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