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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才伸出手,說:“把你的胳膊伸出來,我為你接骨,你……且忍著些,會有些痛。”
我與宋遠都心知肚明,何止是有一點痛,上一次在有方圓這個神醫的幫助下我都能感覺到徹骨的疼痛,這一次不僅是舊傷復發,而且一切藥物準備都沒有,我要硬生生受著。
但是此時我只是裝作輕鬆的笑笑。
“你要接就接,囉嗦什麼,我何時怕過什麼。”
“也是。”
宋遠這個也是還沒有說完,我已經大呼著伏在了地上,並且咬牙閉眼,沒有任何動作,像是死了一般,我這才感覺,是真的死了一樣的痛。
宋遠與我說話的時候我正在看他的手。宋遠的手一直是十分好看的,潔白修長,骨節分明,而現在其中一隻手已經看不出是一隻手了。就在我感傷心疼的時候,宋遠一遍觀察我的神色,與我說著話,一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快的一撥一扭,只聽“喀嚓”一聲,我已經倒在地上起不來了。
這個疼痛來的太突然太迅猛,宋遠在接好之後像是料到了我會倒地不起,於是放開了我的胳膊,整個過程快到我來不及反應。
過了好一會,我才緩緩從地上抬起頭,幽怨的瞪了一眼宋遠,卻發現他的臉色十分不好,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我忙起身問道:“你怎麼了宋遠,是哪裡疼嗎?”
我手足無措的上下摸摸,卻不敢實打實的碰到他,就算是擔心也無計可施,那是我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十分的無用。
121 對你負責
宋遠擺擺手沒有說話,於是我便知道,他是真的傷的十分嚴重,這會兒連搪塞安慰我的話都已說不出口。
他在原地緩了一會,才睜開眼睛對我說道:“我的懷裡有三個藥瓶,你先掏出來。”
這時沒有世俗的牽絆,生死一念間,我什麼都沒有多想,也容不得我多想便直接伸手從他上衣襟探進去,不消幾時便摸出三個顏色大小差不多的黑色瓷瓶。我所見過的藥瓶不管是別人使的還是市面上出售的,大多都是光潔的白色,然後塞著紅色的塞子,這樣在視覺上才能給人一個感覺。這是治病良藥,但是此時手上握著三個黑色的藥瓶,我一時之間倒有些拿不定主意。
可我的猶豫馬上被宋遠打破,他捂著胸口說:“你右手拿的那兩個中間有一個是金瘡藥,你先替我敷在傷口上,不,不是這一個,對,就是這一個。”
我雖不解宋遠是怎麼在這三個差別不大的瓶子中一眼分辨不同的,但此時急迫,也容不得我想其他。
我依宋遠所言,先把其餘兩個藥瓶好生放在樹葉堆上,生怕有一點意外或是失手打碎,做完這一切以後才顫顫巍巍的開啟了手中和瓶身一個顏色的塞子。
瓶中倒出來的是紅褐色的米分末,一開啟瓶塞便有米分末飛出鑽到我鼻子當中,很濃郁的藥草味道,像極了我以前用過的狗皮膏藥。我以前是很討厭這個味道的,這時聞到,卻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安心,但是安心過後的問題又來了。
我從未有給人上藥的經歷,而且……我看著宋遠手上猙獰的傷口,心中吶喊著逃避,一陣一陣的心悸。
宋遠看到我的猶豫,於是一狠心,掙扎著握住我的手,拿另一隻手舉著往傷口湊去。他這一動,還沒來得及有什麼動作,便已被激起怎麼也停不下的咳嗽。
我依舊舉著手,像是被人施了定身術。
半晌過後。我冷笑一聲。苦笑著鄙視自己,你在猶豫什麼怕什麼,不就是血嗎,不就是傷口嗎,這個人前一刻是為了你才傷成這樣的。你現在裝什麼弱小白蓮花。
我狠狠閉眼然後睜開,輕聲道:“你傷的這麼重,逞什麼能,好好靠著,你說,我來。”
宋遠止住咳嗽,我不知他是不是在看我。我聚精會神把目光投在他手上,生怕有一絲遺漏,卻仍是覺得有一束目光投射在我頭頂。
半晌後,我抬頭擦擦額角的汗珠。抬頭笑道:“好了,接下來做什麼?”
宋遠頷首指了指地上躺著的另一個瓷瓶,聲音微微有些虛弱:“那是方圓的酒膏,你在我胸骨上塗滿,最末那一點餵我吃下。”
我知道現在他一定是極難受的,於是沒有猶豫,直接照他所得做,只是最後拿了酒膏在手上,卻不知道該怎麼下手。
他剛剛的說法是讓我把他的衣服脫了,然後在他的胸上抹。是這樣的沒錯吧?
“我……此時不方便動手,只有麻煩你了,我知道你是個清白的姑娘家,做起這些事來有毀你的清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