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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著他坐過去,撕扯著身上的衣物,五哥冷嗤一聲,我好像聽見了他心底的嘲笑。
外面仍然聽得到蜜蜂拍動翅膀的聲音,我搓了搓胳膊,暗暗後悔心驚,從前在電視上看,馬蜂多可怕呀,打馬蜂窩還需要出動整整一個消防隊,如今我們兩人單槍匹馬就捅了個馬蜂窩,還真是“勇氣可嘉”。
我偷瞄了二哥一眼,正好撞上他的視線,我尷尬的衝他笑笑,一點都不敢讓他知道我心裡在想什麼,如果他知道我串掇他做了這樣一件“可歌可泣”“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一定會忍不住把我從廂房的窗子扔下去的,喔,窗子外面是萬丈懸崖。
我抖了抖,突然覺得有些可怕,但是可怕的事不在這裡。
當我半個時辰後聽到“吱呀”一聲,併成功的和開門的方圓對上眼,我這才從他那雙染上冰霜的眸子裡看到了末日的氣息。
他的目光滑過我伸手拿茶壺的手,飄向床上仰面躺著,呼吸順暢的五哥,在轉回桌子上兩堆衣物和地上一小堆馬蜂屍體,彷彿一切盡在不言中。
我現在僵持著拿茶壺的手,轉過脖子看著睡的淋漓酣暢的五哥,恨不得再找一個馬蜂窩,甩到他的臉上。半個時辰前他打著哈欠說起得太早了,犯困,於是在我一臉不可置信中,徑直走到床邊一屁股坐下,摸了摸床鋪,然後躺下來聞了聞枕頭的味道,滿意的睡過去。
我其實是想告訴他,他聞枕頭那個表情太過猥瑣和沒有必要,方圓是沒有頭髮的……
但是現在,不能用馬蜂窩把他砸死,那就讓我去死吧。
方圓在門口頓了頓,門口有小和尚的聲音傳過來:“住持,馬蜂已盡數捕獲,馬蜂窩也已經掛到寺外的柏楊樹上。受傷五人,多少都被蜇傷,主持您沒事嗎?”
我又僵了僵,恨不得就此羽化成仙,我知道,就算我羽化了,方圓可能會念著經把我從天堂拉到地獄裡。
27 晚晴風雨來
果不其然,她聽到管家說:“老夫自然是晉國人。”
清江與宋遠商量過,神農珠他們一同去尋,倒不是不相信他,只是這件事辦起來有些麻煩,繞是他再有本事,也還是麻煩,倒不如多一個人多一份力。
後來幾經思量,可樂也與她同去,孩子不帶到身邊她不放心,丫鬟只帶了柳絮,李嬤嬤聽了完全不依,一張臉板的老長。
“公主,這事老奴可要說你了,小少爺也算是我帶大的,這麼重要的事,怎麼不讓我跟著,你只帶柳絮,萬一有個什麼閃失,我怎麼與先皇后交待。”
清江想說人都去了,哪裡還能要你的一個交待,當然這話她沒有說,只是好言相勸,舉出了利害關係,又承諾帶著鈴鐺,李嬤嬤這才鬆口,抱著可樂一臉不捨與憐愛。
柳絮在旁邊笑道:“嬤嬤,我們這還沒走呢。又不是明天走,你快,趕緊為小少爺收拾收拾東西,他的東西,你最瞭解了。”
臨走前,清江決定去宮裡一趟,向嘉慶帝討晉國的那顆神農珠。
馬車在宮門口就換了步攆,清江在御書房門口等著,一幫老臣新臣下朝見了她都要過來行個禮,她只得一一回禮。
“清江”
說話這人是大駙馬,曾經皇太后一力反對他與大公主在一起,如今終於在嘉慶帝手下做到正五品翰林。
“翰林大人。”
大駙馬輕聲一笑,“你竟與我如此生份,當年可是一口一個姐夫叫的親熱,聽說你搬出宮去了,怎麼也不去看看大公主和蘊娘,今日進宮可有要事?”
清江對著他笑了一笑,沒有答話,正巧旁邊有人過來與他寒暄,他指了指遠處,對她點點頭舉步走過去。
清江看著他的背影,朝服藍冠,玉面俊秀,想來大公主當年也不是看上他一無是處。
她兀自出神,連旁邊站了個大活人都不曉,柳州看她一臉無波瀾的看著大駙馬走遠,拍了拍她的肩膀。
“五哥?你不是不上朝。”誰說大駙馬穿上朝服好看,柳家隨便拉上一個也是個中佼楚。
“我倒是想在府裡睡夢天明,可惜頭上有人。”說著小心翼翼的指了指那扇緊閉的大殿門,生怕別人看見他大不敬的樣子。
清江被他滑稽的樣子逗的“噗嗤一笑”,柳州見她笑了,忍不住也笑了起來。
早朝已散,零落的幾個人走在大殿外面,踏著白玉階梯三五成群的走向宮門,朝陽透出第一縷薄光。
嘉慶帝在御書房門口站著,聽到的就是柳州爽朗的笑聲和清江半含蓄的指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