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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靜靜聽著,低下頭,神情落寞。過了很久才點頭道:“應該這樣,我之前曾多次想讓乳孃和金姑子她們出宮,可惜都未能如願。現在害得她們連坐,都是我一個人的錯。先生能走便走吧,再停留下去,怕有一天會殃及你。我如今是泥菩薩過河,誰也護不得。大家散了,各自保命吧!”
有些話在舌尖上翻滾,幾乎洩漏出去,還是勉力含住了。他定定看著她,鼓起勇氣說:“我若離開大鉞,你跟我走好麼?”
她茫然抬眼,想了想依舊搖頭,“我這輩子都沒指望了,先生不要掛念我。你一個人走吧,我是釘死在宮牆上的鷂子,飛不出去。”
要離開其實並不難,他有能力將她帶出去,只看她願不願意罷了。他將手撐在膝上,大袖底下的五指緊緊握起來,“你還留戀他們麼?我這段時間總在反省,當初不該把雲觀的死因告訴你,你年輕氣盛請命和親,那時就做錯了。”
她說一切都是命,“我很後悔,帶累了乳孃,不知她現在怎麼樣。還有阿茸……我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麼做。我一直以為自己很瞭解她,其實不是。我記得第一次見到她時,她頭上插著稻草,跪在路旁賣身葬父。因長得不美,連勾欄裡的人都不肯買她。我看她可憐,求爹爹給她錢,她替父親下葬後到府裡來找我,自此便跟在我身邊了。我和她朝夕相伴九年,我也一直在為她的以後打算,可是現在都毀了,她自絕了生路。”
她說著哭起來,眼淚順著小綬上的玉圭滑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