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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帝,只怕她一天都不能忍受分離,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區別。
他的唇蜿蜒而下,落在她光潔的脖頸上,蠕蠕的,帶著他溫熱的呼吸。她的心都懸起來了,勉力道:“官家,莫玷汙了清靜地。”
他卻不聽,什麼清靜地,不過置了幾個香爐,多了幾個穿道袍的宮婢。瑤華宮還是宮,不是觀。
意亂情迷的時候他依舊可以控制自己的頭腦,大婚到現在,沒有更進一步的關係,簡直令人匪夷所思。他以前不著急,願意她孩子一樣的心性保持得再久一些,而不是匆匆告別少年純真,變成一個瞻前顧後的婦人。可是現在發現錯了,不應該這樣。要抓緊她,不讓她的心溜走,必須要塵埃落定。她成了他的人,就再也不會有二心了,這是太后教他的。
他脫她的中衣,他是懷著目的的,急切的模樣,從來沒有過。她本能地抗拒,他糾纏不休。她心裡突然反感得厲害,那種感覺太強烈,把她催得幾欲作嘔。她推他,可是推不開,男人和女人的體力懸殊,她被他勒得喘不過氣來,掙扎道:“官家這是要做什麼?”
他不說話,扯開了她的抹胸,讓她暴露在空氣裡。
面板遇冷,登時凍出了一層細慄。他撐身在她上方,停頓下來,視線被她胸乳上的傷疤吸引了。那個傷口恢復得還不錯,新生的肉芽是粉紅色的,柔軟脆弱。他抬起手指撫摩,“還疼麼?”
她悄悄將胸掩起來,“已經不疼了。”
他垂下頭,吻了吻她的肩,還有那顆血一樣的宮砂。很奇怪,他看見宮砂就冷靜下來,彷彿得到了驗證,知道她還在那裡。他替她將中衣拉好,悵然說:“對不起。”只是覺得很困頓,轉身背對著她,蜷縮起來,雙手捂住了臉。
她怔怔看著他的背影,猶豫很久,還是貼了上去。
他對她不是沒有感情,在某一個時刻,這種感情也許極深重。他愛很多東西,權力、江山,還有她。只不過並排放在一起讓他挑選時,她永遠排在最末一位。
不管先前有多少曲折,只要她觸碰他,他態度立刻就會軟化。重新轉過身來,托起她的頭,讓她枕在他手臂上。他說:“你累了,睡吧!”
她閉上眼睛,恬靜的臉,沒有充斥憤怒和絕望的時候那麼好看。
女人天生懼冷,即便躺在被窩裡,腿也不由自主往上縮。他察覺了,問她,“冷麼?”
她不說話,可憐兮兮地點了點頭。
他把她的腳勾過來,讓她踩在他小腿肚上,那腳真像冷水裡撈出來的一樣,把他凍得一激靈。他抽了口氣,又去摸她的手。手也不暖和,便揭開自己的中衣塞了進去。
男人陽氣盛,他又常練武,暖和得像個湯婆子。她漸漸緩過來,有些昏昏欲睡,朦朧裡無意識地摸了摸,摸見他壁壘分明的腹肌,一塊一塊,堅硬得像石頭。
他嗡噥了聲,“別亂動。”
她嚇了一跳,想把手抽出來,卻被他制止了。他低下頭,和她靠得很近很近,睫毛刮在她鼻樑上,夢囈似的說:“把不愉快都忘了,至少今夜忘了。”
他閉著眼睛,眉心緊蹙,大概從未像今天這樣心情大起大落過。她也乏透了,還想為明天考慮,可是腦子裡模糊一片,側過去,昏昏便睡著了。
夢裡果然又見到了春渥,還是臨出門時候的樣子,臉上帶著笑,手裡提著一個竹編的簍子。她說:“我去買羔兒肉,給你燉湯補身子。冬天吃羊肉好,吃了手腳不發冷。”
她匆忙走過去想拉住她,她一晃眼已經站在院裡的梧桐樹下了,遙遙衝她回手,“進去吧,進去吧,別凍著了。我走了,你要好好的。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緣分盡了,想留也留不住。記著我的話,不要為別人活,要為你自己。人生苦短,再長不過百年,別叫自己留下遺憾。我很好,你別惦記我。就是今年新添了個孫兒,昨晚做夢夢見他喊我,我還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她說著,垂頭喪氣往宮門上去了。
她急得沒法,啞聲哭起來,“娘,你別走……”
然後落進一個溫暖的懷抱裡,他揉揉她的臉,“做噩夢了?”
她還陷在夢魘裡,哭個不休,他只得儘量安慰她。她繃緊了身子,抽泣著說:“我錯了,不吃羊肉了,也不吃洗手蟹了……到底是誰害了你……”
他聽來很覺得淒涼,她們在這裡過得艱辛,都是他造成的,是他一個人的錯。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這麼狠心,可以把西挾佈置成湧金殿,為什麼放任她在瑤華宮裡自生自滅。原想再等上一陣子,誰知等著等著,等出了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