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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過後必定後悔了,從來沒有聽他叫過我。”
“所以我偶爾叫你,好提醒你莫忘了自己的名字。”她撼了他兩下,“時候久了只記得自己是官家、是陛下,年紀大了會想不起來的。”
這麼說竟有種晚景淒涼的意境,他在她腕上握了下,頗有調侃的意思,“還好有你。”
她眼裡流光閃爍,其實有好多話,沒有能說出口罷了。不敢想得那麼長遠,在一起,終究也是有缺憾的,沒有想象中的圓滿。
更漏滴答,夜深了。她站起來,含笑問他,“歇在我這裡,還是回福寧宮?”
他遲疑了下,“我想留下和皇后說說話。”
她有些不好意思,但依舊引他到後殿裡去。身邊沒有人侍候,她單膝跪在床沿上鋪褥子,舒展開手腳,曼妙的腰肢在長衣下若隱若現。他在一旁看著,最後不得不調開了視線。腦子裡空無一物,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似乎和她同床共枕,即便不做那種事,只要她在身邊,他就覺得安心了。
她到鏡前拆頭,玉竹簪子一拔,長髮水一樣地流淌下來。挑了根絲帶束好了,回身看他,“官家洗漱了麼?”
他說來前就準備好了,她聽了心頭一跳,什麼叫準備好了?想起昨晚上的事,又有些猶豫,男女同床,到最後是不是都要發展成那樣?她心裡喜歡他,其實不排斥他有親密的舉動。像剛才,他吻她,她也意亂情迷。只是有時候突然有種罪惡感,像崔竹筳說的那樣,失去了國家,失去了愛人,雲觀一定很難過吧!
可他不願意帶她走,或許就是因為她嫁了人,難免嫌棄她了。她心裡感到難過,終歸不是傻子,多少還是能夠看穿一些東西的。她調過視線覷今上,他穿著深衣,原本雍容典雅,但是經過她剛才一通糾纏,胸前起了褶子,皺巴巴漫延到膝蓋上去,模樣也變得落拓了。她過去替他更衣,解了衣帶搭在一邊矮几上。他看起來木噔噔的,她笑道:“官家怎麼了?”
他避開她,背過身說我自己來。垂眼看看,懊喪得不敢轉身面對她。做了幾次深呼吸,磨磨蹭蹭抬手摘發冠,支吾道:“皇后先上床……我這就來。”
他反應奇怪,平時看起來挺厲害的人,要緊時候比她還害羞。她前後擺動著兩手,聳了聳肩說好,一邊側目,一邊蹬了軟鞋爬進了被窩裡。
他遮遮掩掩登上腳踏,躺下來,姿勢彆扭。她撐起身看他,“官家,你肚子疼麼?”恍然大悟,“一定是在宜聖閣吃了不乾淨的東西。”
他說沒有,“你撐著做什麼?躺下。”
她哦了聲,挨在他邊上,下巴磕在他肩頭,“你在這裡真好。”
如果雲觀不回大鉞來,如果沒有那些波折,可稱得上現世安穩吧!他大權在握,有個嬌媚的妻,將來生幾個孩子,後顧無憂,再去實現他的宏圖霸業。可惜現在一切都得往後延,都是因為那個不識時務的雲觀。
汴梁的秋季,夜裡已經變得很冷,她倚在他身邊熱烘烘的,像只幼獸。他自然而然伸出手臂去摟她,一摟便剋制不住心猿意馬。將她壓向自己,儘可能地貼近,隔著薄薄的中衣,是她柔軟的身軀。
“皇后,你還怕我麼?”
她溫熱的鼻息拂在他頸上,語調滿有些委屈,“有時候還是會,你一生氣,我就害怕。”
他的手在她背上輕撫,“你為什麼要惹我生氣呢,你乖乖的多好,我捨不得對你發火。”
她頓了下才道:“我也有我的想法。”
都是意氣用事的想法,他腹誹,忽然感覺到她的心跳,在那豐腴的胸房底下,通通地,跳得趕咐。他的呼吸變得急促,慌亂裡去尋她的嘴唇,她仰起頭附和他。她的默許給他壯了膽,他解開她寢衣的繫帶,她紅著臉低聲喚他,“官家……”
“我不是官家,我是你郎君。”
他控制著顫抖的手,儘量裝得老練,可是兩個門外漢,似乎都不怎麼有天賦。她含羞看他,他眼裡煙雨迷濛,望也望不到底。好不容易坦呈相見了,互看彼此的身體,居然引來她的捂臉哀嚎:“官家好難看!”
他氣結,“哪裡難看了?”
雖然她不待見他,但是她在他眼裡卻很美。和畫冊上不一樣,不是那種死板的,是活色生香。他無從下手,還得從吻開始。一吻她就恍惚了,再聽不見她對他身體的不屑了。
唇齒相依,然後覆上去,每一寸面板都在顫慄。他吻她的耳垂,她縮起來,姿態妖嬈可愛。渾渾噩噩,不知道怎麼就到了這一步,接下去怎麼樣,也說不清楚。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