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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陽的腦子裡像是有煙花炸開。
極致的絢爛之後,又歸於深沉的寧靜。
她訝異的推開張狂,定定的看著他。
“你什麼意思?什麼叫達成功騙我?”已經知道答案的冬陽還是很不確定的問道。
張狂嘆息一聲,又把她緊緊的抱進懷裡。
“我是因為最近比較忙飯沒有按時吃胃有些不舒服,連醫院都沒去,上哪兒的胃癌可能,達成功是在騙你”,張狂解釋道。
“他騙我?他為什麼要騙我!”冬陽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腦子還有些不清楚。
達成功為什麼要拿這種事情騙她呢?張狂明明好好的,為什麼要騙她?是達成功在說謊還是張狂在說謊?
張狂既然張狂沒問題,那他來軍總院幹嘛!
想到這一點,冬陽覺得張狂在說謊的可能『性』更大。
“你說實話,你真的沒事兒?既然沒事,你來這邊幹嘛?”冬陽顫聲問道。
張狂心疼的拍了拍她的後背,輕聲安撫似的解釋道:“我真的沒事,就是沒按時吃飯,以後注意一些就行。今天來這邊是看老戰友的,我們剛入伍的時候在一個新兵營,後來又被分到一個單位,在一起共事三年,他在事業上升期患病,這些年一直在跟病魔抗爭。昨天接到他父親的電話說他病情惡化,希望我來見他一面。”
這一面,興許就是最後一面。
冬陽定定看他一會兒,見他眼神清亮坦然,不似在說假話。
被小鞭子抽麻木的那顆心,終於恢復了知覺。疼痛從心底一點一點向外蔓延,疼遍四肢百骸。
冬陽的眼睛倏然就紅了,她抬起雙臂,緊緊的回抱住張狂。
“你沒事就好”,她『操』著濃重的哭腔輕輕說道。
等待張狂的這半天對她來說實在太難熬了。現在,一切的煎熬與『迷』茫都已經過去,張狂好好的,她也不會留下什麼遺憾。
兩個人在人來人往的醫院大廳裡抱了很久,沒有人用奇怪的目光看他們,因為在這個地方,每天都會有人出生,每天都會有人死去,有人哭有人笑,有人笑著哭了,有人哭著笑了,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故事要去演繹,根本無暇顧及旁人。
“好些了麼?時間不早了,我要去見戰友,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張狂在她耳邊輕聲問道。
冬陽鬆開胳膊,坐直身子,回了個“嗯”。
對於自己的失態,她倒是沒覺得不好意思,就是這大半天又是『迷』茫又是痛苦又是哭又是難受的精力消耗太大,這會兒沒什麼精神,根本不想說話。
兩個人一起找到住院部,乘坐電梯到達四樓,順利找到張狂的戰友。
戰友就住在普通病房裡,身上沒『插』嚇人的管子,旁邊也沒有那些看著就叫人膽戰心驚的儀器,只就病床上那個男人瘦削到脫了相的模樣昭示著他現在的情況有多糟糕。
見到張狂進來,戰友試著坐起來跟老朋友說話,奈何身體情況不允許,最後也只得作罷。
戰友的父母跟張狂二人寒暄幾句,又擺出一些水果招待他們後,便很識趣的藉口有事先出去了,讓他們的兒子可以和老戰友好好的聊聊天。
其實,也聊不了什麼,戰友精神不大好,說話有氣無力的,稍微長一點兒的句子他都要分成好幾段來說。
張狂拍拍戰友枯瘦的手背,含笑說道:“咱們什麼關係,廢話也不用說,咱就直接說重點吧。”
戰友的重點很明確,就是希望他離開後張狂能幫忙關照一下他的父母。當然,這個關照並不是要張狂替他贍養自己的雙親,他只是希望在父母最難熬的時候張狂能幫忙看著點,別讓他們發生意外。
戰友是家中的獨子,父母跟兩邊的親戚關係都不親厚,他一離開,家中真的沒有誰能幫忙照看父母,不得已,他才把張狂叫過來。
不到萬不得已,誰會將自己的父母託付給沒有血緣關係的朋友去照顧呢。
張狂輕輕握了一下戰友的手,承諾道:“叔叔阿姨交給我,你就放心吧。”
戰友『露』出一個如釋重負的笑,慢慢的轉頭看向冬陽,不用言語,張狂也猜到他什麼意思。
張狂介紹道:“她是我朋友,正好也在b市,就跟我一塊兒過來看看你。”
戰友『露』出一個瞭然的笑,還輕輕對冬陽點了一下頭,算是打招呼。
冬陽心裡怪難受的,藉口去衛生間離開病房,就靜靜的坐在走廊的長椅上等張狂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