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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跟冬陽說這些是因為她穿著制服,覺得她遇事能夠更冷靜,相對也比較容易理解醫生的工作安排。若是直接跟病患的父母說,父母可能沒有那麼冷靜理智,說不定還會發生言語衝突,這事兒就會很難辦。
這些冬陽都能夠理解,所以給醫生一個放心的眼神,微笑著道:“你是醫生,肯定比我們更瞭解張狂的情況,你說轉病房沒事兒那就沒事兒,我們相信你。張狂父母那邊我去說,你放心吧。”
事實證明,張狂的父母真的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醫院什麼情況他們也知道,很能理解醫生的決定,只再三確定轉病房對張狂沒有影響後便挺平靜的同意下來。
轉入普通病房後,家屬可以隨時探望,也可以陪護在身邊。不過為了張狂能夠更好的休養,醫生建議不要留太多的人。
張爸張媽都想留下來守著張狂,冬陽見他們還挺有精神也沒有跟他們爭,只在病房看了張狂幾眼就先離開了。
人看到了,也確定沒事,身邊還有親人照顧著,冬陽覺得醫院這邊暫時不需要她,於是開著達成功的車回了單位。
單位這邊並非沒有她不行,但很多工作有她在能更順利的完成。
在單位待一天一夜,冬陽又開著車去了醫院。張爸張媽一直守在醫院,冬陽替換他們去休息,夫妻倆也沒有硬扛,臨走還叮囑冬陽道:“冬陽啊,你這兩邊跑也挺累的,晚上還是我們來陪護,白天就辛苦你了。”
冬陽笑著回道:“叔叔阿姨,你們在酒店好好休息吧,晚上睡個好覺,明天再來換我就成。我年輕,身體好著呢,熬一晚上根本不算什麼。”
張爸張媽見她態度堅決,也沒有多勸,互相攙扶著離開。
現在病房緊張,每個病房都住的滿滿當當。張狂的這間病房最多能住六個人,加上陪護,一個病房裡有十多個人。人不少,可卻出奇的安靜。
冬陽坐到張狂的病床邊,靜靜的看著張狂也沒有說話。
張狂早都醒了,這會兒也定定的看著李冬陽呢。
兩個人互相看了許久,還是張狂先開口說道:“之前長的那三五斤算是白長了,又瘦回來了。最近是不是工作特別忙?你沒遇到危險吧?”
冬陽搖搖頭,看著他,還挺溫柔的說道:“不算忙,就單位待命,也沒什麼危險。工作上的事情你就別『操』心了,好好養著吧。瞧你現在,裹的跟木乃伊似的,沒個三五個月根本不可能痊癒。”
她可一點都沒誇張,張狂現在的樣子真的有點好笑。他身體多處骨折,好幾個部位上夾板固定,連腦袋想動一下都挺費勁的。
“肯定好好養著,我還年輕著呢,沒娶媳『婦』沒有孩子,可不想就這麼廢了”,張狂半開玩笑半是認真的說道。
冬陽看著他沒有說話,張狂咧著嘴笑了笑,繼續說道:“聽到我受傷的訊息你肯定擔心了吧?抱歉,我真沒想這樣,這次情況比較複雜,事發突然,我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本能做出反應,好在沒有人犧牲。”
也是他反應足夠快,如果稍微慢一點點,他沒有及時推開走在他前面的小戰士,那後果真的是不堪設想。
築路工兵跟冬陽他們小隊不大一樣,那些工兵大多是義務兵,入伍的時候剛成年,十幾二十郎當歲,如果真的發生意外那真是太令人痛心了。
張狂急於解釋這些是怕冬陽誤會,誤會他利用這次的事情裝可憐賣慘以達到跟冬陽重修於好的目的。
冬陽當然不會誤會,她又不傻,張狂也不傻。
“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我不想追究那麼多”,冬陽嘆口氣,有些無力的說道:“在生死麵前,其他的事情都那麼的微不足道。怎麼開心怎麼過,都別去計較那麼多,誰知道明天我們還能不能心平氣和的坐在一起聊天說話呢。”
大概冬陽的表情太沉痛,語氣太深沉,張狂察覺出不對,都沒顧得上高興便小心翼翼的低聲問道:“怎麼了冬陽?發生什麼事了?”
冬陽把女醫生的遭遇說給張狂,末了還道:“他們分別的時候肯定沒想到那是永別,離開的人就這樣離開,活下來的人卻要一遍又一遍的回憶過去,沉浸在痛苦之中很難掙扎出來。說實話,我不想要這樣的人生,可有些事情不是我想躲就能躲開的,所以只能儘量在自己可控的範圍內做讓自己開心的事情,省的留下遺憾。”
相較於計較張狂的那些小心思小手段,她其實更在意的是張狂這個人。
兩個人相愛不是博弈,一定要分出個勝負來。勝負欲可以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