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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那個地方出現的正是嚴厲的名字。
冬陽直接嚇精神了。
雖然之前嚴厲明確表示想處物件,她也認認真真的把嚴厲跟小港對比一番考慮過這種可能,可當最後的結果真真兒的擺在她面前,她還是覺得挺不可思議的。
《寶典》為嘛早不提示她男主是嚴厲呢?如果早提示了,她也不用走這麼多彎路有這麼多煩惱了。
想不明白,冬陽乾脆不想,轉而去想趕明兒怎麼跟嚴厲處物件來。
俗話說“男追女隔層山,女追男隔層紗”,她要主動追嚴厲的話難度係數應該不會特別高。可關鍵的問題是,她之前明明白白的拒絕嚴厲,還跟他說以後大家保持距離別讓別人誤會。現在突然要追人家,傻子都能察覺到不對勁兒吧。
頭疼,真是頭疼。
頭疼的李冬陽輾轉到後半夜兩點多鐘才睡著,第二天醒來已經是早上七點多鐘。
她八點有課,時間挺趕,沒工夫胡思亂想隨便捯飭捯飭早飯都沒來得及吃便匆匆趕到學校。
打第一節上課鈴的前兩分鐘,冬陽夾著教案教材,帶著擴音器異常忐忑的來到五班門口等著。
上課鈴一響,冬陽連做幾次深呼吸,推門走進教室。
作為語文老師的人生第一堂課,四十分鐘,不能說完美,但也挑不出什麼大的毛病來。
下課鈴響的時候冬陽差點兒樂出來,太好了,沒丟人。
“肖老師,你沒事兒吧?我怎麼覺得您上課時候的聲音跟您平常說話的聲音不一樣呢?”張赫然提溜著一瓶可樂溜溜達達的從最後一排走到講臺邊,特別熟絡的問道。
張赫然這孩子擱傳統一點兒的老師眼裡就是個事兒頭,上課睡覺不寫作業不愛學習,除了學習讓他幹什麼都行,就不是一個好學生。可在冬陽看來,這樣的孩子非常具有領導能力,好好引導,未來未必不如學習好的孩子有出息。
“緊張唄,聲音劈好幾次你聽出來沒?下節課估計就不會緊張了”,冬陽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道。
張赫然大為意外:“呦嘿,肖老師,您還會緊張呢?我就覺得聲音有點兒不一樣還真沒聽出您緊張來,講的挺好,我都沒睡覺。您以後要想知道自己這一節課有沒有講好看我就成,睡著就是沒意思不睡就是講的挺好。”
冬陽沒忍住在他的寸頭上胡擼一把:“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可讓老師省點兒心吧。科學研究表明人一天要是睡的太多會變傻,你現在已經不聰明瞭可就別往傻的那邊兒靠了。”
大概是她說的太認真,張赫然竟然相信了!
他們倆人對話的時候陸續又有學生圍過來,男生女生都有,說說笑笑的還挺熱鬧。
可惜熱鬧並沒有持續多久,冬陽剛收拾好教案什麼的馬老師便進來了。
下一節課是馬老師的課,五班又是她的班,所以還沒打上課鈴她便匆匆的進來了。
見著冬陽,她的眼神很奇怪,至於怎麼個奇怪法兒冬陽還琢磨不出來。
冬陽趕緊抱著自己個兒的東西離開五班,又站在六班門口等著上課鈴。
第二次上課果然從容許多,聲音沒顫沒劈叉,上完課冬陽開心的想唱歌。
高興的事兒還不止順利上完課這一件呢。
回到辦公室,感覺辦公室的氣氛有些奇怪,大家看她的眼神都跟馬老師看她一樣,說不上是什麼感覺。
冬陽納罕不已,抬頭問坐在她對面的蔡玉平:“蔡老師,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大傢伙怎麼都這麼看我呢?”
一次兩次在冬陽這裡碰釘子,蔡玉平是真的怕她,聞言抬頭,挺不情願的回道:“你自己做過什麼不知道?我們這是在用看女中豪傑的眼神看你呢。”
冬陽一挑眉:“我做過的事多了,你說的是哪一莊哪一件?”
“就昨天傍晚那一件唄”,蔡玉平不跟她打啞謎,皺著眉沒什麼耐心的說道:“現在差不多全校的教職工都知道劉文強sao擾你要挨處分,大家都說你厲害呢。”
這個厲害是褒義還是貶義光從蔡玉平說話的語氣裡就能聽出來。
“所以,你這麼不忿幹嘛?”冬陽笑著問道:“劉文強sao擾我,他犯了錯不管受到什麼處罰都是咎由自取,您幹嘛用替他抱不平的語氣跟我說話?感情他sao擾我我不吭聲不反抗乖乖順從才是對的唄?”
她是笑著說的這番話,語氣也挺好,就聲音大了一點兒,差不多整個辦公室的人都能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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