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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媽白了兒子一眼,媳婦打車去上班,能有啥事?還是多關心關心自己吧!她服侍兒子吃過飯,一邊打毛衣,一邊跟兒子講廣場舞大戰的事兒。她們的團隊有三個敵人——對面舞團、藍球小子和居民大爺。反正大家都戴著口罩,誰也不知道誰是誰,吵得那叫一個熱鬧。 洛可嘉將心慌的感覺壓下,提勁道:“何必呢?真無聊。” 爭奪音量制空權,爭奪廣場使用權,爭奪舞蹈時長的戰鬥幾乎天天有。洛媽說,大家出來玩,不吵不鬧的有啥意思?不僅搶地盤,還要搶人!這不,一個藍球小子被“教鬼步舞”的承諾忽悠著進了廣場舞尬舞團隊,專門跳鬼步,現在是門面擔當,他的小兄弟們可能也會被忽悠進來,一想到五六個帥哥領著一群大媽同時跳鬼步,想想就激動啊…… 這時候門開了一半,查房的樸醫生探探頭,問了問洛可嘉的情況,開了兩個玩笑。這個樸醫生大概四十五六歲左右,面容整肅,黑黑的膚色,濃眉大眼,就是頭髮狀況異常,油膩而稀少。這是極樸實的一個人,說話做事非常靠譜,就是他主刀給洛可嘉做的手術。在山水醫院,除了主任,他說話最好使。 就在今天上午,樸醫生在例行會上簡單地彙報了恢復初期的症狀和資料,護士長也彙報了洛可嘉的體徵變化。出席會議的有衛生局的領導和醫院領導,良好的恢復狀況給市政府吃了個定心丸,領導們對穩重踏實的樸醫生印象極好。洛博士手術的成功給山水市掙得了相當的臉面——雖然這個手術難度其實不算大。 洛媽又說了兩句市政規劃,最近房價變化、比特幣暴漲暴跌、上海迪斯尼的突發疫情新聞和明天早飯安排,樸醫生忽然又探頭進來,留下了一大包薯條,說是病人家屬硬塞過來的,請阿姨幫著解決掉。 洛媽客氣了幾句,也沒認真推辭。真要為這樣的小事推來推去就太小家子氣了,明擺著拒人千里之外。 樸醫生對身邊的護士交待了吃藥的事,又說明了明天的檢查內容,跟洛可嘉交流了幾個專業問題,才向下一個病房走去。 洛媽說,樸醫生可真負責啊。 九月的山水市氣候宜人,是旅遊最佳時機,外面的蜻蜓在紗窗上巡視著,找到並吃掉最後的蚊子。值夜班的大爺揣著一大串鑰匙從窗下的花徑上走過。洛媽讓洛可嘉躺下,給他開啟手機APP,每晚睡前洛可嘉會聽聽亞麻新聞和科技動態。洛媽將大燈關了,開了小夜燈。 時鐘指向九點,忽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病房門口呼嘯而過,一會兒,值班室裡響起了大吼大叫,然後更嘈雜的腳步和拖重物的聲音從門外過去。 難道又有暴力傷醫?最喜歡八卦的洛媽哪會放過這個機會?隔著門縫探頭探腦,感覺安全後,又去現場打探,然後一臉疑惑地回來,說小嘉,樸醫生被帶(拖著)走了,警察干的。 洛可嘉說要不趕緊用我的手機打電話問問院長,到底是怎麼回事。但院長根本不接電話,也不回訊息,但是門一開,護士長驚魂未定地緊跟著主任走進來。洛媽把洛可嘉的耳機摘下來,擰亮了燈。 主任一臉嚴肅,看到層層包裹中的洛可嘉,欲言又止,沒像往常一樣說笑幾句,或者直接發牢騷說外科最近流年不利,也不知道衝撞了哪路神仙……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洛媽招呼主任和護士長來吃薯條。 上班時間人家怎麼可能吃東西?主任和護士長自然婉拒了,但是這兩個人卻又不走,一個長吁短嘆,另一個心事重重。 洛媽道,“剛才怎麼看到樸醫生被警察帶走了?難道他犯法了?” 護士長不安地看了主任一眼,又瞟了瞟洛可嘉。好像下定決心一般,主任清了清嗓子,“唉,我這個主任要當到頭啦,說不定幾個院長也全部都要倒黴,甚至被開除。樸醫生肯定是要坐牢了。” 洛媽八卦之心爆裂,小板凳瓜子都已到位,主任趕緊……快說快說,別賣關子啦。 主任:“小洛,你知道,樸醫生的資歷、能力、學位、論文都是極過硬的,在市裡、省裡有不少關係。”當醫生的,特別是一線的、活兒好的醫生,社會關係之強大,外面的人根本難以想象。樸醫生這種深耕多年的技術骨幹,背景之深,一般資格淺些的院長根本動不了他。 主任道:“剛才我也在抓捕樸醫生的現場,事實上他被捕的罪名是買兇殺人。” 洛媽開心地站起來,哇,這瓜也太大了吧——絕對內幕!什麼內幕?趕緊的。殺了誰?然後她忽然意識到了什麼,臉色有些難看了。難道—— 護士長的眼睛偏到一側。主任看了看窗外,沒有打雷閃電地震……實在拖延不下去了,他對洛可嘉說,“樸醫生想殺的是你。” 咚地一聲,洛媽的椅子倒在地上,是她一腳踢翻的。她剛才正好猜到,有些不敢相信。 “啊?”洛家母子一起喊。 主任說:“具體細節,動機,過程,目前還不清楚,你們先休息吧。小洛你想想大概是怎樣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