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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航，我來啦！”
羅薇薇推門進餐廳，正在喝水的凡一航聽到這話“噗”一聲沒忍住把水吐了出來，全噴到了桌上。
羅薇薇：“……”
她的一聲“航航”有那麼嚇人嗎？
服務員拿著抹布走過來，建議道：“要不你們換個位置吧？”
凡一航默不作聲站起身，換到了另一個位置。
好在點的菜還沒有上，只要換個位置就好了。
羅薇薇不敢再『亂』喊了，拉開椅子在凡一航對面坐下，她一坐下就忍不住問道：“凡一航，你今天中午叫我吃飯，到底要幹嘛呀？”
她很好奇。
如果不是因為要跟她打架，那凡一航叫她來漫餐廳幹嘛？總不是為了吃飯吧？
剛想完，凡一航就開口道：“吃飯。”
羅薇薇：
凡一航看她一眼，決定有些話還是吃完飯再說比較好。
“吃完飯後，我有幾句話想跟你說。”
羅薇薇“噢”了一聲，她就知道不可能只是吃飯的，只不過凡一航要跟她說什麼？
羅薇薇的好奇被服務員端上來的菜擠到了九霄雲外。
第一道上的是糖醋里脊，羅薇薇在跟著阮玉娟來到北方之前是個土生土長的南風姑娘，愛好酸甜口，這道糖醋里脊算得上很符合她的口味了。
而且最讓她滿意的是，北方這邊的菜一上就是一大盤，根本不用擔心不夠吃。
羅薇薇三下五除二吃了大半盤，滿足地打了個飽嗝。
她看向對面還沒動筷子的凡一航，錯愕地問：“你怎麼不吃呀？”
凡一航震驚於一個女孩子吃飯能粗魯至如此，聽到羅薇薇的話他才回過神，壓下心底的震驚拿起筷子夾了一塊放到嘴裡。
羅薇薇看著凡一航斯斯文文夾了一塊糖醋里脊，再斯斯文文放到嘴裡嚼，忍不住在心裡狠狠地翻了一個白眼。
男孩子吃飯能不能不要那麼斯文啊？跟女孩子似的！
不過這些話她只敢在心裡想，因為她見過凡一航不斯文的時候的樣子……當然啦，仔細想想凡一航當時把那男生伸腳撂倒的時候也挺斯文的。
等飯吃的差不多的時候，羅薇薇終於忍不住問道：“你到底要跟我說什麼？”
他們頭頂就有一盞燈，燈光打在凡一航的身上，顯得他原本就稜角分明的臉更加立體也更顯冷峻。
凡一航放下筷子，抽了一張紙巾擦了下嘴角，在羅薇薇望眼欲穿的等待下開口：“羅薇薇。”
“在！”羅薇薇坐正了身子，脊背挺得筆直。
凡一航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上課的時候你問我長時間壓抑自己情緒的人會不會有一天突然爆發，我的回答是，‘會’。”
“嗯？”
羅薇薇有些懵，她根本不記得自己問過凡一航這句話了，不過凡一航這麼一提她倒是想起來了。
凡一航不管羅薇薇的反應，繼續說道：“我不知道你問的長期壓抑自己情緒的人是誰，但是，我就是那種人。我是那種……會讓你感到害怕的人。”
羅薇薇立馬點頭，對凡一航的話深以為然。
凡一航說過的話不多，但這句話她舉雙手雙腳贊同！
“所以……”凡一航頓了頓，移開視線看向窗外。
外面路過剛才那對回母校的情侶，大概還是沒能進到學校裡，女人正在斥責男人，而男人則是摟著女人的肩在道歉。
羅薇薇剛順著凡一航的視線看出去，下一秒就聽到凡一航說：“所以……羅薇薇，我們是不可能有結果的，我希望你能明白這一點。”
羅薇薇第一反應是：
然後是：“……”
凡一航不提，她差點就忘了自己“喜歡”他呢！
羅薇薇強忍住掀桌的衝動，狠狠吞了一口唾沫問道：“你要說的話，就是這些嗎？”
她看起來吃了屎一樣的表情看在凡一航一眼是無比的難過。
凡一航在心裡自責了一下，而後說道：“還有一句。”
她的額角跳了跳。
“你說。”
“別太難過，即便不能做情侶，我也還是你的同桌。”
這句話是凡一航能想到的最能安慰羅薇薇的話了，也是非常不容易，羅薇薇覺得自己要被感動（氣）哭了。
她換了一下氣，把胸口的鬱氣捋順之後強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