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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過之後,各位專家又推舉了幾個人選,都是各個博物館裡書畫修復室裡的骨幹成員。
劉老點了點頭,說道:“人數有點多了,這說明咱們古書畫修復後繼有人啊!這是大好事!
不過依我看,《千里江山圖》的修復,有五個人足矣,各個博物館裡的文物修復任務都很重,不能因為一幅畫就佔用太多的資源,咱們就從中選擇幾個好了。”
其他專家們都點了點頭,劉老說得對,《千里江山圖》是國寶,需要修復,但有五個人就綽綽有餘了,再多的人,那就真是浪費了。
見大家都沒意見,劉老又看了看向南,笑著對大家說道:“我先佔用一個名額,向南算是一個,其他四個人,就從剛剛報上來的人裡面選吧。”
向南?
各位專家們一下子將目光集中在了他身上。
這小夥子一直都跟著他們行動,很多人都以為他是故宮博物院方面派來負責接待的工作人員,還真沒想到他的身上來。
看這年紀,也才20來歲吧?
陳老依舊黑著臉,兩隻眼睛盯著向南,板著臉說道:“劉老,就算他是您的後輩,也不能拿《千里江山圖》來練手吧?”
“咦,向南,你也會修復字畫?看你這樣子,好像還在讀書吧?是不是剛接觸啊?”
“向南這個小夥子人挺不錯,雖然年輕,但很穩重,不像現在的那些個小年輕,像個小猴子似的,連三分鐘都坐不住。”
這言外之意就是,小夥子人不錯,但要說修復《千里江山圖》,那就呵呵了。
向南原本就坐在一旁認真聽他們討論,此刻聽到劉老推薦自己,也是嚇了一跳。
說句心裡話,他自己也是挺想參與到《千里江山圖》的修復工作中的,一來可以跟其他書畫修復高手交流交流技術。
二來嘛,《千里江山圖》畢竟是國寶級文物,如果修復好了,自己的履歷上就添上了厚重的一筆了。
這也是很現實的問題,自己很快就要畢業找工作了,如果想進一個好的單位,那當然是履歷分量越重,底氣才越足。
最後一個不能為人道的理由,那就是,他親眼看到這《千里江山圖》誕生的,如果能夠親手修復它,也算是告慰王希孟的在天之靈吧。
這段時間以來,他常常回想起王希孟悲壯的一生,也許只有修復了《千里江山圖》,才能讓他稍感寬慰。
可現在聽到那麼多專家的質疑聲,向南就有點忍不住了,剛想說幾句,一旁的賈昌道站了起來,笑道:
“我都忘了跟大家介紹,向南今年21歲,金陵大學考古文物系大三學生,師從孫福民教授。
本來呢,這次是想請孫教授來的,可他老人家不小心摔傷了腿,就推薦了他的學生向南前來。
我親眼目睹了向南的修復技術,他一個人用了半天時間,完美修復了一幅清代無名氏的《仿黃公望山水》。
剛好,這幅畫我也從孫教授那裡借來了,原本準備給咱們故宮博物院的幾個學生欣賞欣賞,現在我就拿過來先給各位專家們過過眼。”
賈昌道說著,就從隔壁的辦公室裡拿來了那幅畫,遞給了身邊的一位專家。
趁著專家們傳閱《仿黃公望山水》的時候,他說道,“向南可不止修復了這麼一幅畫,孫教授親口承認,之前在拍賣會上出現的那幅清代畫家龔賢的《山居圖》,也是向南一個人獨立修復的。”
書畫修復室裡安靜了下來,沒人再說什麼了。
還能說什麼?
一個20來歲的小年輕,能夠獨立完成古書畫的修復,已經叫人很吃驚了。
想當初,他們這些人在這個年紀裡,還握著馬蹄刀練習把紙上的草棍、煤渣刮掉,還得保持紙張的完整和光潔呢。
想碰文物?先練個兩三年再說吧。
“唔,修復得很不錯啊。”
齊老雙手把那幅《仿黃公望山水》撐開,仔細地看了看,讚許道,“小賈要是不說,我還以為是老孫做的呢,很不錯!”
“是不錯。”劉老接過話頭,看了看向南,笑道,“尤其是這接筆,接的是天衣無縫,很符合畫意,我相信就是這畫的原作者來了,也會很驚訝的。”
“剛剛聽小賈說,這幅畫只用了半天就修復完成了?”齊老好奇地問道。
“半天多一點吧。”賈昌道點了點頭,笑道,“上午十點半的樣子開始洗畫的,我看到揭完畫芯就沒看了,看不下去,受刺激了!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