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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老沒有回答齊老的提問,而是笑眯眯地看著向南。
向南見狀,只好說道:“老師是金陵大學教授,孫福民。”
“原來是小孫啊,前兩年在魔都的時候,我們還曾見過面的,他的技術,在寶島那邊都是很受推崇的。”
齊老頓時笑了起來,隨即又一臉關切地問道,“小孫這次怎麼沒來?”
聽到自己的六十多歲的老師,被齊老喊作“小孫”,向南感覺有點怪怪的。
不過,一想到齊老跟劉老是差不多年紀,比自己老師大了將近十歲呢,被人喊“小孫”也是正常的事,他也就釋然了。
此刻,聽齊老問起老師的事,便老老實實地回答道:“老師前段時間下樓梯時,不慎摔傷了腿,行動不便,所以就讓我過來了。”
“嗯,小朋友不錯,很不錯!”齊老多看了向南兩眼,連連點頭。
向南也沒聽懂齊老說的不錯是什麼意思,不過他也沒多問,因為書畫修復室已經到了。
故宮的書畫修復室很大,裡面的環境實際上跟金陵大學考古文物系的書畫修復室差不多。
四張紅色的長方大案依次排開,修復中的書畫攤在案心。牆上掛著大大小小的排筆、毛刷,對著長案的白牆已經泛黃,上面貼滿了修復留下來的紙邊。
《千里江山圖》全長11.91米,寬51.5厘米,是由一整幅絹本繪製成畫,一張長案顯然是放不下的。
此刻,其中兩張長方大案已經拼在了一起,《千里江山圖》就如同一個身患重病的人一樣,正安安靜靜地躺在那兒。
顯得如此虛弱與孤獨。
十多位專家,再加上故宮博物院方面的人員,圍在兩張碩大的長案面前,看著眼前的這一幅傳世名畫,一個個都沉默了。
這哪裡是什麼意外損傷?
這幾乎已經毀了這幅國寶!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上次展覽的時候,《千里江山圖》明明只是顏色稍稍暗淡,畫芯、腹背紙,還有卷軸都是好好的,怎麼一轉眼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一個留著滿頭花白短髮的,面板黝黑的老頭陰沉著臉,突然出聲問道,“誰能給我們一個解釋?”
向南抬眼看去,這老頭他昨天也是第一次見,聽人介紹,他是來自長安博物館的專家,名叫陳天壽,也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古書畫修復大師。
看這模樣,他的脾氣似乎挺火爆。
陳老一開口,其他專家也紛紛嚷嚷了起來。
“這也就一兩年的時間吧?這畫怎麼就毀成了這個樣子?”
“犯罪啊,這就是犯罪啊!你們以後怎麼跟子孫後代們交代?怎麼跟老祖宗們交代?!”
“京城故宮博物院的管理到底行不行?不行的話……全國各地的博物館還空了不少地方呢!”
“老牛,你這話就過了,也不是你應該說的。不過,故宮這邊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這文物出事也不是第一次了。”
“……”
老專家們一個個義憤填膺,既是對故宮博物院方面的不滿,更是對國寶《千里江山圖》遭遇意外的痛惜。
故宮博物院方面的幾位領導和專家站在一旁,聽著專家們的這些詰問,一個個愧疚難當,恨不得在地上找個縫鑽進去。
確實,故宮博物院最近幾年來,事情也太頻繁了一些。
2011年5月,故宮博物院就曾發生過一起在齋宮臨時展出的7件展品被盜事件,所幸發現及時,犯罪嫌疑人被抓獲,被盜的展品全部追回。
然而讓人想不到的是,就在兩個月後,故宮博物院又被曝出“出了大事”——國家一級文物宋代哥窯代表作品“青釉葵瓣口盤”,在進行無損分析測試時候,竟然被儀器給擠壓碎裂了。
“行了,都少說兩句吧,現在不是追問事故原因的時候,更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這些事情,國家會去處理的。”
見現場氣氛略有些尷尬,劉老雖然也很生氣,但也只好出面緩和一下,他緩緩地開口說道,
“我們這些老骨頭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看看究竟怎麼才能修復這幅《千里江山圖》,讓它能夠繼續儲存下去,讓後輩子孫們還能看上一兩眼!”
賈昌道也是專精書畫修復的專家,這時候也趕緊附和道:“是啊,各位專家先鑑定一下損傷情況,儘量讓國寶重現榮光。”
大家都沒搭理賈昌道,但劉老的話就不能不聽了。
劉老是現場專家裡年紀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