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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調動的情緒,車手等候區的時候,記者們就已經火上澆油過了。
所以花車巡遊沒有繼續刺激現場支持者,甚至都沒有采訪幾名主要的“涉事”車手,而是把庫特哈德、拉爾夫·舒馬赫、維斯塔潘這幾名沒有爭鬥的車手,推向了採訪區。
簡單的花車巡遊結束,張一飛回到了維修站,車組人員已經檢修完畢賽車,就等待著正賽來臨。
可能是張一飛那種充滿信心的態度,也感染到了車組人員,這一次整支車隊,都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鬥志,只為了冠軍那一個目標衝擊!
科塞爾這個時候走了過來,他要抓緊時間,跟張一飛商量最後的戰術策略。
“飛,A1賽道的路面狀態,我相信你也很清楚了。這次路面偏軟,而且很平整,對於輪胎的磨損程度不嚴重,所以我決定採取一停戰術。”
“一停戰術?”
聽到這個車隊策略的時候,張一飛還是有點意外的,他本以為科塞爾最終會決定二停戰術。
奧地利A1賽道路面賽道是很不錯,相比較那些粗糙跟缺少維護的賽道,對於輪胎的磨損壓力會少很多。
如果單純跑圈的話,只要保胎技術好,然後壓住後車,兩套輪胎是可以支撐全程71圈的比賽。
但問題是,比賽可不只是單純跑圈,A1賽道的特徵就是急剎車跟急減速很頻繁,每一腳急剎所帶來的輪胎磨損,要遠遠大於正常跑圈的損耗。
特別是如果力道控制出現失誤,一腳剎車稍微踩重一點,可能就不是急剎車,而是直接把剎車給踩死了,帶來的後果就是輪胎直接抱死。
輪胎抱死這種情況,其實生活中也經常能看到,那就是大馬路上一些需要減速的彎道,或者一些事故多發路段,經常能看到地面黑色的兩條剎車痕跡。
這就是急剎車一腳踩死,剎車卡鉗把輪胎給鎖住,不再轉動後硬摩擦路面所造成的。
一般民用車的輪胎壽命,至少也是幾萬公里,摩擦一下帶來的問題不大。但是F1輪胎壽命,從幾十公里到一兩百公里不等,壽命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特別是在極端的情況下,可能就連一腳剎車磨損都扛不住,能直接踩爆胎。所以對於一停戰術的風險性,張一飛覺得有點大,二停更為穩妥一些。
聽著張一飛驚訝的語氣,科塞爾自然是明白他心裡面想的是什麼。
“你是對自己的操控技術沒信心嗎?”
“不是沒信心,是我覺得……”
“沒什麼覺得,就執行一停戰術。只要你不出現嚴重操控失誤,就不會出現問題。”
科塞爾沒有給張一飛任何討價還價的空間,一停戰術如果算上維修通道減速時間的話,至少能節省15秒的停站時間。
這對於效能落後的普羅斯特賽車來說,絕對是一個非常可觀的數字。
當然,負面就是車手的操控難度將再次增加,不但要保胎、壓車,還要保證全場踩剎車的力道不能出現任何失誤。否則要是爆胎的話,哪怕就是沒有退賽,浪費的時間可能也要用分鐘計算,除非是剛好在維修通道入口處爆胎。
但是這些科塞爾都不在乎,冠軍本身就不容許任何的失誤,除非張一飛沒有拿冠軍的底氣!
張一飛也知道科塞爾的性格,他決定的戰術策略,是沒有討價還價的空間,這一點其實跟法拉利策略組是一樣的。
只不過雙方的出發觀點不同,法拉利車隊策略組執行的是車隊利益至上,如果出現利益衝突,犧牲車手利益也要維護車隊利益。
而科塞爾是完全站在張一飛的角度上,只追求更快的速度跟更好的成績。
當然缺陷也很明顯,就是如何跑出更快的速度,那科塞爾不管。用他的話來說,就是賽道上開F1的車手不是我,這是張一飛的問題,張一飛就必須要解決!
“我知道了。”
最終結果,自然是張一飛妥協,只能在心裡面嘀咕一句,德國老頭真是倔強啊!
下午十四點五十五分,張一飛把JS53賽車,從維修站開到了賽道的停車位上。
當這輛藍色的普羅斯特賽車從維修通道里面開出來,現場就出現了一些歡呼聲音。張一飛的支持者們很興奮,這是他第一次拿到杆位,並且擁有了頭排發車的資格。
不過這種聲音並不是很響亮,因為哪怕很多歐洲華僑以及留學生連夜趕往奧地利,時間上也是來不及。五萬人的賽道容積雖然不大,但靠著千把人的聲音想要響徹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