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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嫌疑
太叔凌總算知道了他們說的是什麼,他一拍腦門,“巧了,我倒有一隻,也是一個朋友送的。”
太叔凌的話一出,大家都把視線投向了他,他『摸』了『摸』下巴,“不過我那隻『性』子野,來了這行宮就飛去玩了,也不知還能不能召回來。徒兒,去把為師那柄玉笛拿來,待為師吹上一曲。”
蕭子淵懶得拆穿他師父,什麼朋友送的,壓根就是他師父從慕容北辰這裡搶的,生生把人家一對兒拆散了。
對太叔凌這厚顏無恥的話,慕容北辰也淡淡瞟了他一眼。
蕭子淵把那笛子拿了來,太叔凌把笛子湊到嘴邊,作勢要吹,一口氣都提了起來,卻又生生放了下去,呵呵笑了兩聲,轉而對他徒弟道:“徒兒,還是你來吧。”
蕭子淵淡睨了他師父一眼,接了過來,默默在方才他師父湊近的地方擦了又擦。
這又是他懶得拆穿他師父的第二個謊言,那鳥他師父搶了回來就撒手不管了好嗎,一直都是他這個徒弟在養好嗎,所以這玉笛也是他用來訓練神鳥的好嗎!什麼為師的玉笛,什麼待為師吹上一曲,他師父真的越來越無恥了。
少年雙目低垂,薄唇輕啟,骨節分明的手在笛上有規律的點按,笛聲飄『蕩』,清脆悅耳,清遠悠揚,一時竟叫人沉醉。
一曲未完,一個小小黑影便從夜空中俯衝而下,落在了他的肩上。那外形,與凝貓的那對頗有相似,最大的相似便是它們尾翼上的那一縷嫣紅。
小鸚鵡頗有靈『性』,對著熟人脆生生地打著招呼,“乖徒弟!乖徒弟!懶師父!懶師父!”
小鸚鵡眼珠一轉,一下又看到一個漏熟人,撲著翅膀便飛了過去,呱呱直叫,“主人!主人!”
蕭子淵:叫誰主人呢!真是個養不熟的!
眾人這都明瞭了,原這神鳥是慕容北辰送給五鬼神醫的。只是他們不知道,此神鳥非彼神鳥。
眼看著一場毒殺偵破案件就要演變成了神鳥觀賞討論大會,有人正待拉回正題,站在慕容北辰肩上蹭他的鸚鵡就一下飛了起來,卻又不飛走,只圍著慕容北辰,往他衣袖上啄,啄了兩下,就脆生生地叫了起來,“血縷衣!血縷衣!”
這兩聲,很成功地把物證找了出來,凝貓的臉『色』一下就變了。
太叔凌讀不了鳥的唇語,不知道這笨鳥說了什麼,但他卻敏銳地觀察到了所有人臉『色』的變化,以及這笨鳥的不尋常。
他大步走向慕容北辰,把那笨鳥趕走,自己上手一驗,臉『色』也跟著變了。
“你衣袖上有少量血縷衣殘留。”
“我沒碰那玩意兒。”
他們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著。
如此便能斷定了,這事兒是專給慕容北辰下的一個套,而這個套的成本竟這麼大,不惜搭上燕王的『性』命。
他們都沒來得及再多做交流,慕容捷就已經叫了起來,對著慕容北辰炮火全開,“十九叔,眼下你還有什麼話好說?這神鳥都說了你身上有血縷衣,我父王不是你下毒所殺,又會是誰?皇祖父,請您一定要為我父王做主!嚴懲真兇!”
順德帝眼中閃過沉痛,“辰兒,你”
慕容北辰眼神冰冷桀驁,“他還輪不到我費心親自動手。就算要動手,也不會用這麼粗糙又破綻百出的法子。”
慕容捷一時又氣得渾身哆嗦,“我父王都已經被你殺了,你竟還這般侮辱他!你皇祖父自會有決斷!自會替我父王做主!”
手心手背都是肉,一時間,順德帝面上皆是沉痛和為難之『色』。
眾臣們第n次希望自己能原地隱形皇家的事,誰願意摻和?一個不小心沒把好龍脈,表錯了態,那可是萬劫不復的後果。
慕容捷再度重重叩頭,“皇祖父!請您為我父王伸冤做主!”
順德帝緩緩抬眼,看向慕容北辰,聲音帶著些許嘶啞,“辰兒,這件事,你有什麼要說的?”
慕容北辰神『色』冷傲,語氣淡漠,“該說的兒臣方才都已經說了。”
順德帝一時默然。
這時,另一個不知名的王爺站了出來,“父皇,此案目前為止十九弟的嫌疑最大,所謂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今日十九弟既然有這嫌疑,就應當暫時收押候審,直到尋出真兇。”
凝貓一聽,整個身子都頓時繃住了。
看過那麼多穿越宮鬥劇,凝貓並不傻,這件事擺明了就是有人故意陷害慕容北辰,甚至要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