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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外、震驚,乃至與父母親朋的離別傷感,全都衝擊的支離破碎。
更別說穿越的身份了。
鄭芝龍吔,還不到四十歲,就已經是東亞海上霸主的鄭芝龍啊。國姓爺鄭成功的老爸啊。
對國姓爺他爹有過些片面瞭解的陳華,聯合腦子裡的記憶,很能感受到鄭芝龍早年的艱辛與不容易。可那是早年,不是現在。現在的他已經打下了一片大大的‘江山’了。
現在是崇禎十四年,也就是1641年,料羅灣大戰打了,損失不小的海上馬車伕服軟了,劉香也死了,閩臺海域已恢復安寧了。
鄭芝龍不僅是正值壯年,更已經剪除了群雄,把東南海上力量納入地方官府體制,在取得制海權的同時,更合法掌控了東西洋貿易制度的運作。
至崇禎十二年,日本襖地鎖國,退出東亞海洋競爭;荷蘭人與鄭氏達成海上航行與貿易協議,規定荷蘭的對日本貿易,必須經過鄭芝龍將中國特產運至臺灣,轉手之後,方由荷蘭方面運往日本出售。鄭芝龍遂成為東方海洋世界的唯一強權。
他麾下的武裝船隊旗幟鮮明,戈甲堅利,航行於東南沿海、大員、澳門和日本、呂宋等東南亞各地之間,利用自己的權勢和財力,擴大海上貿易,幾乎壟斷了中國與海外諸國的貿易。是真正的富可敵國,權勢滔天!
陳華坐享其成啊,他是坐享其成啊。
想想看,一個病的奄奄一息的將死之人,忽的恢復了健康,這是甚樣的驚喜?哪怕年齡大了十幾歲。並且他還猛地從一個社會的底層小民陡然變成一朝廷的‘棟樑之臣’,富可敵國,權勢滔天,哈哈,那真就是死而無憾了不是?
他半點都不為那‘逝去’的十幾年光陰而懊惱。
因為陳華一點都不相信最美好的是成功的過程,而不是豐碩的果實!
他就特享受那豐碩的果實。
唯一覺得奇怪的就是他穿越前所看到的那幅畫面,那條長河就掛在他的出租屋裡,那是他去年時買的一副仿古國畫。並不值錢,真值錢了他也買不起。但就是喜歡那條河,覺得畫的很有氣勢……
泡在大大的浴桶內,錯不是他揮手叫人下去,都有那嬌嫩欲滴的美人來貼身伺候,這的封建貴族生活啊,太美好了。
天亮了,穿著整齊的陳華來到了繼妻顏氏處。後者是顏思齊之女,鄭芝龍的崛起過程中,很重要的一環節就是接掌了顏思齊在大員之家業,內中自然不是半點波折都沒有的。所以,鄭芝龍娶了顏氏!
而顏思齊昔年的家底轉投鄭芝龍後,很多人就是現今鄭氏集團的骨幹。故而,顏氏在鄭家也是很有地位的,某種程度上擔當著正室夫人的角『色』。
而鄭成功的生母田川氏,則只能算外室。
但也是因為顏氏的象徵意義非同一般,其嫁於鄭芝龍十餘年,始終未有生育。內中因由不需多言。
也是為此,鄭芝龍縱然為了取得顏思齊的遺產,娶了顏氏女做老婆,但田川氏作為鄭森的生母,他長子的母親,地位一直很尊隆的。
在陳華和顏氏座位的側面,就單獨設了一張椅子,沒有人坐那,誰讓日本幕府不放田川氏人呢,她人還在日本呢。當初鄭芝龍使人前來接他們母子來中原,田川氏被幕府以“日女不入中原”為由給阻留在了日本,只放了七歲的鄭成功出來。田川氏和次子田川七左衛門,直到現在也一直都留在日本。
很快,新婚大喜的鄭森和董氏便就前來拜見。陳華心裡沒甚激動的,鄭森他見過太多了。記憶裡的國姓爺的果體他都不知道見過多少回,很難再有鳥的崇拜和激動。
外人面前,鄭芝龍是一個充滿威嚴的封建式大家長,陳華照著記憶裡的葫蘆來畫瓢,表現的還不錯。
只需要把臉一板,這表演太輕鬆了。小鮮肉們都能完美勝任。
留下兒子兒媳用飯,陳華坐在上首,臉『色』平靜心中卻很精彩。
喜當爹,喜當爹,這才是真正的喜當爹有木有?
他一個二十五歲的小年輕,眼睛一眨就有了個十七歲的長子和十八歲的長媳了。再過兩年他都是爺字輩的人了,人生之莫測啊,莫過於此。
婚慶過後,安平城恢復了平靜。
再歡慶的日子過去後,就還是平常的明天。若是在歷史中,這些因為鄭森的大婚而聚集到安平的鄭氏集團干將們,必然會在接下的日子裡紛紛離去,回到自己本來的位置上。繼續過著自己混吃等死,奢侈無度的生活。
可是陳華穿越了,鄭芝龍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