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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四座城門相繼閉合,一道城牆隔絕內外!

當時的城池因為商業的發展,人口開始逐漸向城市集中,那逼仄的城池遠遠不能滿足需要,又因承平日久,沿著城池一圈圈,發展出了一片片的居住區域,突然關上了城門,城外的居民都不清楚裡面發生了什麼。

而城內,一隊隊軍卒敲打著銅鑼穿街過巷,頒佈著戒嚴令,一間間店鋪提前關門,行人也發了瘋般的往家裡跑,各衙的官員不許回家,大街上除了難民,幾乎空無一人。

李信又下了一系列命令,有收攏難民,命人把難民帶往王府集中,有派軍分往各衙,拘捕官吏衙役,有去府縣庫房,蒐羅錢糧,有去攻殺駐洛陽的東廠番子與錦衣衛,還有人去抄福王位於洛陽的店鋪產業,他自己則帶著數百人闖入了軍器局。

明朝的火器製造分為中央和地方兩個系統,中央屬工部,以製造武器為主,地方上製造如硫磺、硝石等原料,在嘉靖之前,中央軍器局占主導地位,據史料記載,隆慶年間,中央軍器局尚有工匠近三千名,但到了嘉靖二年,工匠只剩下兩百不到。

與之相對應的,地方軍器局則快速發展起來,火器製造歸入衛所,由朝庭嚴密監視。

革命軍剛剛闖入軍器局,十來個番子擁著個太監氣急敗的衝了來,那太監看都不看,就扯著尖鴨嗓子喝罵:“什麼人吃了熊心豹子膽?敢闖咱家的軍器局?來人,給咱家拿下,往死裡打!”

出乎他的意料,平時耀武揚威的番子,此時如老鼠見了貓,畏畏縮縮不敢上前。

那太監這才抬眼一看,面色劇變,一群王府護衛,足有上百人,手持刀槍,面色不善。

“你們……你們,誰讓你們來的?”

太監聲音顫抖了。

李信猛一呼喝:“殺!”

一群軍卒旋風般衝了過去,一陣砍瓜切菜,地面多了十餘具屍體。

“走,不得傷害工匠!”

李信又一揮手。

事實上軍器局的槍炮火藥固然重要,但李信更看重的還是隸屬於軍器局的匠戶,別看明朝的槍械粗製濫造,可那是體制問題,匠戶本身的手藝不差,真正嚴格要求,按標準化計件生產,明朝匠戶做的槍,不見得遜於同期的歐洲。

整個軍械局有五十餘戶匠戶,祖祖輩輩製造火藥,嘉靖後又開始造槍造炮,洛陽乃至整個豫西明軍的槍炮,幾乎都是出自於他們手上。

要知道,火藥這東西雖然在名義上有配方,一般人也能做,但是代代相傳的經驗,可以最大程度的避免事故發生,畢竟事故這種事情很難說,現代那麼精細化的工序,還常常有鞭炮工廠爆炸,更別提古代了,而且火藥是手工製做,手感也非常重要。

李信相信,他的科學火藥配方到了老匠戶手上,定然能夠發揮出最大的威力,因此他對匠戶客客氣氣,不厭其繁的申明革命軍宗旨,詳述洛陽的情況,並給出高於明軍標營三倍待遇,匠戶自然願意跟他走。

實際上匠戶也不傻,見這架式,就知道是先禮後兵,不跟著不行。

整個軍器局裡,槍炮火藥並不多,幾乎都被王紹禹拿走了,主要還是製造火藥的原料,這讓李信更加欣喜,因為火藥做成了沒法還原,但是有原料,可以按照新的配方做火藥。

李信向一名被任命為軍器連連長的老匠人問道:“王師傅,現在的火藥是怎麼配比的?”

王師傅五十出頭的年紀,一臉皺紋,雙手因長期做火藥的原因,又黑又黃,他沒有名字,因為是頭一胎,爹媽直接叫他王大,別人也是這麼叫他。

這時沉吟道:“回總司令,火藥配方《武備志》上記得清清楚楚,炮用藥硝七成一,硫一成四,炭一成五,槍用藥硝七成六,硫一成,炭一成四,幾十年啦,咱們一直都是用這方子。”

李通道:“我重新給你個配方,槍用藥硝七成五,硫一成,炭一成五,炮用藥硝七成八,硫八分,炭一成四,明天我們就離開洛陽,在路上你抽空按我的配方把火藥做出來,兩相對比一下,再用我教的方法,做成顆粒藥,成了,我記你一功。”

老王有些不以為然,但還是恭恭敬敬道:“總司令放心便是,俺會照著吩咐去做。”

李信讀懂了老王的眼神,如這類老匠人,生來唯唯諾諾,但是在自己引以為傲的領域上,對別人的意見是頗為不以為然的,暫時李信不多說,因為事實會證明他的火藥配方更加合理,他只是問道:“目前做槍管,是以四稜鋼錐從兩張捲起的熟鐵皮中鑽過去,以保證內壁的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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