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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間臥室內。
“彪子,別睡了,幹活了!”一個身穿黑衣長相斯文的二十多歲青年,對躺在床上的矮壯青年說道。
“阿龍,幾點了。”
“快三點了!”
矮壯青年立刻從床上翻身而起。
兩人今年剛大學畢業,是同學,才參加工作沒多久就迎來了失業。
異變後交通中斷,他們也沒辦法回老家,只好在河東市滯留了下來。手上僅剩的現金很快就花完,工作又無法找到,半個月前,房東跑到這裡,大鬧一通,明言再不交房租,就讓他們滾蛋。
這頓時讓兩人心生鋌而走險的念頭。
第一次的業務並不順利,才開啟臥室的門,就驚動了房主。
驚慌又加上緊張,兩人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對方一家三口包括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都一一捅死。兩人都練過一些武道,對於普通人而言,根本無法抗衡。
慌亂之間,兩人只扯了少婦胸口的一根項鍊,就匆匆的逃離了現場。
一開始兩人每天都還擔驚受怕,膽顫心驚,生怕警察突然上門,結果發現警察根本沒有查到他們身上。
沒有電,就沒有監控,像dna檢測也無法進行,而且兩人行動時還特意的帶上橡膠手套,沒有留下任何指紋,再加上根本沒有目擊證人,使得案件極難偵破。
把項鍊偷偷賣掉付了房租,兩人安分守己了十幾天,見錢很快又快要花完,兩人頓時又興起再次作案的念頭。
事實就是這樣,一旦犯罪的口子一開,有一次就必然有二次。
“抽支菸清醒一下。”叫阿龍的斯文青年,遞給他一支菸說道。
矮壯青年打了個哈欠,接過煙,摸出一盒火柴,劃了好幾下,才終於點著。
就著微弱的火苗,他深吸了一口,面色陰鬱道:“希望這次別鬧出這麼大動靜。”
“上次是個意外,要不是動靜太大,把人驚動了,我們也用不著殺人滅口。”斯文的青年吐出一口煙,一臉鎮定的說道:“可惜那個少婦的還挺有姿色的。”
聽著對方絲毫不把人命放在眼裡的態度,矮壯青年心中不由一沉,生出一絲退意:“我覺得我們這樣下去,遲早會出事!”
“別胡思亂想了。”斯文青年說著嗤笑了一聲:“不搶怎麼活?難道你真想去搬磚,還是去救濟站挨冷受凍排個兩三小時隊領幾個包子,我都丟不起這個人。我已經想明白了,如今這個社會要想活的像個人,你就要比別人狠,比別人惡。”
矮壯青年面色陰沉,用力抽了口煙,隨即扔在地上狠狠的踩滅:“這是最後一次了!聽說最近火車已經通了,到時候分了錢,我就準備回老家了。”
“隨你!”斯文青年無所謂說道,少一個人,到時候還能少個人分錢。
……
凌晨,陳守義訓練回來,剛翻入窗戶,跳到臥室。
就敏銳的感覺到不對,他聞到一股濃郁的血腥味。
陳守義心中一緊,連忙把貝殼女放到床上,立刻開啟臥室的門,發現客廳裡點了一根蠟燭,父母和陳星月都坐在沙發上,不發一言,面色緊張而又不安。
地面還躺著兩人,邊上還掉落著兩把匕首,一人渾身都是鮮血,一動不動,似乎已經死了。另一人則被五花大綁,口中也被破布堵住了,身體不停的掙扎扭動。
陳守義看著父母和妹妹無事,心中不由一鬆,關上臥室的門。
“哥,你回來了!”
見陳守義出來,陳星月和陳父陳母彷彿有了主心骨,不安的神色也變得輕鬆了許多。
“守義,你去哪裡了?”
“剛剛去了外面一趟,爸媽,這兩人怎麼回事?”陳守義掃了地上的兩人一眼,便收回目光問道。
問到緊要的事情,陳母頓時也忘了問陳守義為什麼深更半夜出去,連忙說道:
“這兩人是小偷,來偷東西的,星月被驚醒後,準備制服兩人,這兩人想反抗,你妹妹一緊張就把其中一人失手殺死了,不會有事吧?”
陳守義不由看了陳星月一眼,看到她面色看似鎮定,但雙手緊握,骨節都有些發白,畢竟是第一次殺人。
他一臉鎮定安慰道:“沒事,這是正當防衛,爸媽你們放心去睡覺吧,這裡有我們處理好了。”
他手上殺的人,十根指都數不過來了,心理素質早已非比常人。
“爸,媽,我就說沒事的!”陳星月立刻說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