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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陳守義依然修煉了一整夜。
但還是徒勞無功。
人體的極限,顯然輕易無法撼動。
重建秩序的第二天,幾名軍人就上門了。
……
七八輛卡車載著大量的民間武者,緩緩駛往老市區。
陳守義坐在位置上,閉目養神。
據從軍方得到的資訊,這幾天大股的蠻人開始朝平洲方向撤離,但依然有不少蠻人,流落在河東各個角落。
可能的原因讓人哭笑不得。
通訊不暢以及……迷路了!
城市太大了,就算現代人,到了一個陌生城市中,也摸不清方向,更不用從未見過如此龐大複雜的現代化城市的蠻人。
遮擋視野的林立建築。
無以計數的道路。
簡直就像一座無比複雜的迷宮。
身在其中,只要走得稍遠,就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
卡車一片安靜,所有人噤若寒蟬,沒有人說話。
陳守義的存在彷彿低氣壓,讓這裡的氣氛都變得壓抑起來,特別是當他閉目養神的時候,更是沒有一個人敢出聲打擾。
對於這裡的武者而言,武師的存在,簡直猶如神一般,讓人敬畏。
陳守義已經整整兩天兩夜都沒睡覺了。
不過以他的體質,他根本沒感覺到多少疲憊,閉目養神只是懶得說話而已。
這裡的武者,絕大部分都是新晉武者。
陳守義一個都不認識,與其睜著眼睛尷尬的眼對眼,沒有話說,還不如眼不見為淨。
車順利的行駛了半小時。
他睜開眼睛,遠處已經能聽到零星的槍炮聲。
他看向窗外,地面一片狼藉,隨處可見拋棄的行李,衣服,以及一些死狀悽慘,造型千奇百怪,被冰雪凍結的屍體,有平民,有蠻人,更多的則是士兵。
他看了眼,心中沒有多少波瀾。
這幾天,這種情形他實在看的太多了!
看的麻木了!
看的習慣了!
就算安全區,要不是這幾天全面清理了屍體,完全比這裡還要觸目驚心。
戰爭總是伴隨著死亡。
人命如草芥!
車繼續行駛了十幾分鍾,終於停了下來。
一個上校軍官上前進行了交接,所有武者分配到圍剿的隊伍。
這次軍方很謹慎,沒有絲毫浪戰,甚至沒有派出多少普通士兵,而是集中軍方武者以及民間武者,進行一個小區一個小區的搜查清理!
若是一年前,這樣依靠武者緩緩推進,想要收復整座城市,恐怕都要等到猴年馬月。
那時候無論軍方還是民間,武者數量都少的可憐。
千萬人口的河東市,民間和軍方總共加起來,都不過一千左右,比例只有一萬比一。
這還是省會城市,整個大夏國平均下來,也就三萬比一。
而現在,隨著新版煉體三十六式發行一年過去,武者的數量,早已十倍以上的爆炸似的增長,足夠組建一支全部由武者組成的軍隊了。
當然,陳守義一個武師,自然不會像和普通武者那樣使用,他另有去處。
在一名軍官的陪同下。
陳守義和另一輛車上的秦柳源,走到一棟大樓天台。
上面搭了個帳篷,旁邊還有三架直升機。
陳守義注意到直升機已經發動預熱,上面坐好了駕駛員,顯然隨時都能出發,飛往各處的求援點。
陳守義走到帳篷,發現已經有人在裡面了。
是一名穿著作戰服,少將軍銜的中年人。
“首長,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陳守義陳總顧,這是秦柳源秦總顧,都是江南省的民間武師。”陪同的軍官介紹道。
這名中年軍人,立刻站了起來,朗笑道:“兩位好,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馮寒松。”
陳守義上前和對方握了握手:“馮少將你好!”
“叫我老馮就行了!”大家同為武師,馮寒松也不會傻到擺架子,少將的軍銜對武師沒什麼意義,他笑著說道:
“你的名字我總感覺有些耳熟,我肯定在哪裡聽過?”
沒等陳守義回答,旁邊的秦柳源就笑著說道:“陳總顧上過人人日報!”
“人人日報?”馮寒松疑惑道,隨即想起來什麼,神色一怔,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