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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雨天,我看著正在捏東西的女孩,突然聽到了一個沉重的腳步聲,砰的一聲踢開了門,是一個淋溼的女人,她看著了正在捏東西的女孩,然後一腳給她踢到了一邊,憤怒的喊道“這玩意有你媽親?我中午給你說的什麼?如果下雨了,你就去市場接我!你呢?天天弄這些沒用的個玩意!”
“我……我忘了……”女孩看著被踢走的黏土說道。
“忘了?”女人一手拽著女孩的耳朵“忘了?你天天弄這玩意當然忘了!我這個女孩子怎麼回事?不去上學,行,不去,現在天天捏泥巴玩,有什麼用嗎?”
“那是……朋友,嗚……”女孩哭著說道“子戀一直沒有朋友,我想創造出一個只屬於我的朋友,有錯嗎!”女孩開始大聲的哭泣……
女人鬆開了女孩的耳朵,她也哭了,她抱住了女孩,也一起大哭起來……
過了很長時間,女孩已經是個姑娘了,男孩也是個小夥子了,這個時候,我擁有了身體,一副完整的身體,腿,手,肚臍,膝蓋,十分完整。女孩自豪的說,是按著她的身子進行創造的,但是她經常給我說,為了讓我和她的年齡一樣,她改了很多很多次,直到她不長個子的那時起,才算成功了吧。
我那時擁有了身體,當時的我,除了看眼前的世界,其他的什麼都不知道,不會哭,不會笑,不會思考,甚至活動一下手腳也無能為力啊。
“你為什麼不起來和我說說話呢?”有一天女孩趴在床上看著坐著地上的我,發出了這樣的疑問“如果你可以說話,我們就可以聊個幾天幾夜不睡覺,如果你可以行走,我一定帶你去我們這邊的服裝街,給你買好多好多好看的衣服呢!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希望你不只是個人偶,而是個活生生的人啊。”女孩說著說著哭了,這是我的記憶中她第三次哭泣了。
不過在那不久之後的一段時間,她每天都往床底下藏著東西,至於是什麼,我也不清。後來又到了一個風雨交加的一天,那對男人女人給她囑咐了幾句後,就打著傘出門去了,她趴在窗戶上,看著什麼,等了好一會,她從窗戶上下來了,她走到我的身邊,抱住我的腦袋“爸爸媽媽他們走了呢,要好久好久才回來,弟弟他還在學校,家裡就剩下了你和我……”她抱著我好長時間,然後說道“由我賦予你靈魂吧。”
她把窗戶關了起來,然後從床下拿出了她之前藏起來的東西,有一個罐子,她手放在罐子上面的蓋子上,等了好長時間,喘了口氣開啟了那個蓋子,我看見她立馬捂住了鼻子,是因為有味道還是怎麼我就不知道了,我當時只有看而已。她又拿出一本書和一個刷子,她仔細的翻著“讓我找找……我記得我弄了個角的啊……找到了!”女孩把書忽然用手放的很遠,她看著,然後用刷子蘸著那個罐子裡的東西,在地上畫著什麼,似乎是法陣,還是塗鴉?
她畫了很長時間,在外面雨越來越小了的時候,她也畫完了。
“啊!這樣就行了把?”女孩一會看看書,一會看看地上……“應該就是這樣了吧?但他說……最多給五分之一的……算了,我的好朋友當然要給一半!”女孩說著,把書撕了一張,然後丟在了床上,把刷子放到了罐子裡,放到了一邊。
她將我抱到了法陣的一頭,讓我坐在那個地方,而她站在了另一頭。
“親愛的大地之神,我願將我的一半靈魂賜予這位沒有生命的人偶,讓她獲得生命……大地之神,請您允許我的請求。”說完,女孩拿出不知從哪弄來的小刀,在自己的手掌上劃了一道,然後把手朝下,血滴到了地板上,法陣發出了緋紅的亮光,她的身體發出了美麗且鮮豔的藍光,她痛苦地大叫起來,這時只見這鮮豔的藍光忽然從身體中分離出來,女孩叫的更加撕心裂肺了,那光芒變成了兩股光,顏色都相比之前淡了許多。一股光回到了女孩的身體,女孩這才停下了喊叫,還有一股進入了我的身體,這一刻,我擁有了意識,我懂得了很多,雖然只限於在這屋裡的一切,但是我還是……不能動不能哭不能笑的普通人偶。
法陣的光消失了,女孩趴在地上了,她大口大口喘著氣,她穿著的衣服被汗浸溼了。她慢慢的停下了喘氣,她慢慢的站起來,先跑到了我的身邊,用手晃著我“蝶戀?蝶戀?你聽得見嗎?”
『聽得見。』我很想這麼回答這個女孩,但是我只能思考。
“你……還聽不見嗎?是因為我的靈魂太……太弱了嗎?”女孩垂頭喪氣的說“如果但是我好好學習,把人偶師的一些東西學會……那麼,現在的你一定可以說話,然後摸著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