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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
他怎麼都沒想到，天命大帝竟然突然話鋒一轉，如此直白的問這麼刁鑽的問題。
這不是玩人麼！
雖然說自己早就算是七皇子的人，可是這普天之下，都是人皇的臣子！
皇子鬥爭，只可做，不可說，更不能當著人皇的面旗幟鮮明的說！
人皇都還沒死呢，這麼直白的搞黨爭，把人皇放在哪了？
怎麼說，似乎都不是一個好的答案。
見沈追一臉為難，天命大帝隨意擺手道：“這是家宴，你可以隨便說。”
“陛下，臣要是說錯話，不會被砍頭吧？”沈追小心翼翼道。
“朕從不因言罪人。”
“那臣就斗膽直言了。”
“直言無妨。”
姬塵和姬丹都眼皮微動。
見得到允諾，沈追頓時道：“臣以為兩位皇子的道理不分高下，都是維護陛下的意志。臣才疏學淺，又與兩位皇子接觸不多，沒辦法、也不敢分個好壞高下。”
天命大帝似笑非笑的看著姬塵和姬丹：“那你二人又是如何看待他的呢。”
姬丹看了沈追一眼，連道：“九幽王如此年輕，便文武雙全，乃國之重臣。”
姬塵也拱手拜道：“兒臣附議。”
“不對吧。”天命大帝看了一眼姬丹道，“朕聽說他殺了你的人沛川王，如何到你口中就成了重臣？”
姬塵、姬丹、沈追皆是一驚。
姬丹額頭冒汗，連忙道：“啟稟父皇，沛川王是被魔神宮殺死，此是天外勢力想要潑髒水給九幽王。另外，兒臣並無黨羽，兒臣只是剛好負責處理這件事。”
“葬妖谷一事，也是湊巧？”
“是。”姬丹咬牙道。
“朕聽說你也在場。”天命大帝看向姬塵。
“回父皇，兒臣是接到求救訊號，便趕過去。”姬塵也臉色微白。
“這麼說都是巧合、傳言了……嗯，都起來吧，別彎著腰說話了。”天命大帝沒有再為難三人，擺了擺手道，“朕說了，這是家宴，可以隨便說。”
沈追、姬塵、姬丹三人鬆了口氣，站直了身子。
為了在人皇面前表現得相親相愛的模樣，三人可算是罕見的合作了一次。
然而短短的過程中，三人的心情也是數次跌宕起伏。
似乎，一切都瞞不過人皇！
而且，人皇這一次簡短的談話，沒有對誰表現出明顯的偏好。沈追心中也是估摸不準，人皇到底是看重哪位皇子。
“外界都傳人皇欲立七皇子為太子，然而今日一見，卻是未必。”
“他剛才問我話，有敲打兩位皇子之意，似乎也在警告我。”沈追心中暗想道，正所謂聖心難測，他現在也不知道關於自己站隊七皇子這事，人皇到底是什麼態度了。
“老師說人皇至今未歸，僅僅一道化身留在京城，便有種讓人喘不過氣的感覺，而且似乎什麼都知道，大帝級……當真是無法揣測。”
就在沈追一陣胡思亂想時，天命大帝又開口了。
“沈追。”
“臣在。”
“朕剛才說了，你若能回答朕的問題，便賜你一件寶物。”天命大帝微笑道。
“臣，謝過陛下。”沈追連道。
“哈哈哈，你倒是不和朕客氣。”天命大帝朗聲笑道。
他這還沒說是什麼，沈追就開始謝恩了。
“唰~”一枚散發著淡淡的金黃光澤的令牌，憑空出現在沈追身前。
“接著吧。”
“謝陛下。”沈追再次行禮，恭敬接過令牌。
天命大帝沒說這是什麼，沈追便也沒問，只是將其收下。
至於姬丹、姬塵，對此也並無多大波動，寶物他們都見多了，再珍貴的東西，都難以動搖他們的心境。
只是他們誰都沒想到，就是這枚金黃色的令牌，將來卻成了他們瘋狂想要爭搶的東西！
“天色不早了，朕想一個人靜靜，你們都退下吧。”天命大帝似乎失去了談興，揮了揮手，就讓三人自行離去。
沈追三人恭敬行禮，爾後紫清池邊就只留下天命大帝一個人。
他凝望著紫清池深處，眼中倒印出一抹難以察覺的黑紅之氣……
…………
從皇宮中出來，沈追終於是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
回望了紫清天一眼，沈追不禁心生感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