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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立大功。他答應了,於是我便利用神廟,將他身上的罪孽削至最低限度。”
“又比如獎善司,以你為例,當時你後天八階,原本不應該升為九等刑捕,但我卻破格將你提拔。”
“還有你廢了那李銘,我卻選擇了最輕的方式,判你以賠償的方法……”
“等於是涉及神廟之力的處理事件,在大小兩可之間,我共有三百六十二次,選擇了最大或者最小,沒有中間,你可明白了?”
沈追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韋文河繼續解釋道:“本來身為一地縣尊,行事不可過於消極,也不可過於極端。無論獎善還是罰惡,抑或是增祿注壽等事,都該取中庸之道。”
“三年前我就任河源縣城,此地政務、人手全部糜爛不堪。如果學上任縣尊那般溫吞柔和,不用激烈手段,別說扳倒兩大家族,就是政令都難出城門。”
“非常之時當用非常手段!”韋文河搖了搖頭道。“又要讓我迅速改變糜爛現狀,換百姓一個河清海晏的河源縣城,又要讓我默守陳規,不偏不倚,哪有這種好事?我當然是毫不猶豫的選擇激進的方式。”
“本來此事就算擺在明面上來說,也不算什麼大事,頂多是風格問題,我也根本沒放在心上。但正好被劉青留了個心眼,將我三年來的行事全部記錄,又碰巧上頭毀宗棄廟的局勢改變,這就給了紀亮問責的由頭。”
沈追忍不住問道:“那大人您如今為何又平安無事?”
韋文河笑道:“我毀兩尊陰神,斬殺李楊兩家惡犯無數,本就是有功,雖然會被上頭打壓一削再削,但這功勞就是功勞,逃不掉。”
“這點小事,還傷不到我根本。你恐怕也知道了,我出身上京,想要拿這點小事除掉我,根本不可能。”
“但是自我之下,就沒那麼輕鬆了。如果我當時不鬆口,武班房中的人,恐怕要被那紀亮藉口除去大半。”
韋文河有些惆悵道:“最後雙方各退一步,紀亮為李家爭取了一個月時間,遷移走重罪的族人,並且調集一批隱匿罪孽的寶物,交給李家重要人物使用。”
“而我不得以此事再出手,不可將事態往上擴大……一個月之後我官復原職,武班房所有人都不再受到牽連……”
“除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