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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將馬修、蓋奇和諾蘭這三人幼年和年少時期的生活環境的數字圖片佈置在一個幻影世界的空曠畫廊展廳之中,圖片用ai做了一些抽象的藝術處理。 元老深淵先生就躺在展廳中間的某個長條椅上。算起來,元老深淵先生差不多快醒來了。 她和井澤巖站展廳之外,和展廳之間隔了一面單面鏡,展廳內的情況一覽無餘。 元老深淵先生躺在長椅之上,緩緩轉醒。 他睜開眼睛,坐起身來,發現自己孤身一人置身在一個陌生的展廳之中,他揉了揉眼睛,似乎想確定這究竟是在幻影世界還是在夢境之中。 眼前的一切看上去不太真實,有一種超現實的氛圍。 他回想起來剛剛在臨淵閣見過“魔鬼之手”了,跟他聊了幾句自己不知道怎麼就困了。 這裡如果是幻影世界也絕對離開了臨淵閣。他心下警覺,擔心自己掉入了某個陷阱,於是他想立刻馬上離開幻影世界。 增加了最新安全防護軟體的幻具是有緊急情況下跳出幻影世界的功能,只要不管用什麼語言說出“我要離開”,就會觸發立即跳出幻具的互動。 他喊了兩聲,“我要離開。” 可是什麼都沒有發生。 難道這裡是夢境,不是幻影世界?他根本沒有意識到,幻具中最新安防程式已經被破解,安裝上了另一個誘導他進入夢境和潛意識的程式。 元老深淵先生從長椅上站起來,開始繞著展廳欣賞牆壁上的畫作,全都是一些風景畫。 在他眼裡這些作品不過是靜態的呈現,而遊戲、電影、音樂是流動的藝術,而畫作是靜止的藝術,他們永遠只停留在那一瞬間,就好像是時間和記憶座標相交匯的某個橫切面。 他走著走著,突然在一副畫作前停了下來,這幅風景畫既寫實,又用豐富的色彩處理,透出幾分夢幻和抽象的效果,但這些都不是吸引他駐足的原因。 他駐足是因為這裡有他兒時的記憶,那所幼兒園,鐵鏽紅色的大門,透過鐵欄杆,可以看到綠草茵茵的運動場,還有藤蔓纏繞的教學樓,運動場上幾個盪漾的鞦韆,上面坐著幾個小童,似乎觸動了他記憶深處的某個開關。 他伸出手想去觸控那鐵鏽紅色大門,只感覺到油畫顏料凹凸不平如砂石般粗糲感。 他離開這幅畫面,朝後面的畫作走去,他的視線又被一幅畫面所吸引。 那是他小學四年級參加課外興趣小組所組裝的一臺小機器人,被學校拿到市科學館展出。這個小機器人從設計、組裝和程式設計都是他一個人完成的,這個機器人甚至沒有腿,是用四個小軲轆取代的,那幾個軲轆是他從同學的玩具汽車上扒拉下來的。 機器人身上的鐵皮是他從舊車市場中的那些廢銅爛鐵中自己挑揀出來的,他記得對鐵皮切割和焊接對他而言極具挑戰性,他最後還是花錢找了個焊工。 這幅畫面看上去有一種濃重的歷史感,因為機器人下方的名牌標籤已經看不太清楚了,上面落滿了灰塵。 他很想伸出手,擦去名牌上的灰塵,但他知道是徒勞無功的。於是他抿嘴一笑,那段兒時的記憶湧上心頭,他能體會到當時自己那種孩子氣的自豪感和成就感。 ######## “這麼看來,他就是蓋奇?”井澤巖對小可說,語氣中有幾分難以置信,“就這麼簡單,我們就全搞清楚了?” 小可抬眸,冷眼瞥了井澤巖一眼,“當然沒這麼容易。” 她呼叫卡索,還沒開口,耳機裡便傳來卡索的聲音,“我剛在人口資料系統中查了蓋奇·托馬斯。不過看來情況不太妙,失蹤人口。12年前,這個人已經宣告失蹤了。” 井澤巖有些失望的嘆了口氣,剛剛燃起的希望火苗就立刻被潑了冷水,熄滅了。 ######### 元老深淵先生繼續在迷宮般的展廳和畫廊中欣賞畫作,他駐足在一張灰暗色調的畫作前。 畫作是抽象的,但給他的感覺卻是直接和真切的,那種衝擊感直擊要害,撲面而來。 畫面上寥寥幾行程式碼,不知情的人也許不知道這是什麼,那是ai遊戲修改器部分程式碼,程式碼籠罩在灰暗的迷霧之下,黑暗迷霧之下是一條延伸到遠方的不歸路。 那是一段黑暗記憶,如同陷入泥沼一般暗無天日。 他那段時間迷上了感官遊戲,沒日沒夜的玩,晚上不睡覺的玩,白天不上學的玩,他成了資深遊戲玩家,但是他對此並不滿足,為了更爽的遊戲體感,他需要錢。 但是他的家庭沒有那麼多錢供給他,於是他開始研究如何破解和修改遊戲,讓自己擁有的遊戲幣足夠多,樂此不疲,改完遊戲之後,他在遊戲中有了更多的遊戲幣來滿足他對遊戲的渴望和執著。 他如同一個獵物,掉入了感官遊戲為玩家搭建的陷阱。這些遊戲總有辦法挑動人體內的每根神經,讓它們維持在高度的緊張、興奮和渴望之中,遊戲總會把人類的慾望逼到極限,並且製造出更多的慾望、刺激感和興奮點。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