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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一幕幕浮現。肖恩開始講這個故事—— 那個時候我們都是9歲到12歲的少年。 那是一個豔陽高照的下午,我們很多人乘著圓形的充氣皮筏,四人一個皮筏,任務要求我們前往一個小島。 我們必須劃得飛快,因為河水潛伏有長著尖牙的水怪,如果它們聞到我們的氣味,咬破了充氣皮筏,我們就會墜入河中,被水怪的尖牙撕碎,淪為其腹中食物。 有些皮筏被水怪的尖牙咬破了,有些星奴就盯上了那些依舊完好的皮筏,他們能施展其運動能力,跳躍到那些還完好的皮筏。 但是這樣一來,這些新增負載的皮筏吃水線就會更深,這樣就增加了被水怪襲擊的可能性。 於是有星奴為了自己活下來,會察言觀色,發現比自己弱的星奴就直接扔下皮筏。 星奴們沒有親人,為了生存和活命,搶奪能活下來的資源和機會是最重要的。 在生存和死亡面前,星奴之間是沒有任何友情可言的。 所以還未完好無損的皮筏上免不了一番廝殺和打鬥。 總之,就算不死在水怪的尖牙下,也會死在同類的廝殺中。 對於弱者而言,索性都是一個死。 我們那時候雖然都是10歲左右孩子,但每個人都知道,生存是第一位的。 我們當然都想活下去。 先出發的充氣皮筏最具有優勢,他們只要保持速度上一路領先,避開水怪、湍流、甩掉後面的充氣皮筏,生存的機率就更大。 而後出發的充氣皮筏則可能遭遇被前方遇難的皮筏上的星奴們的攻擊和搶奪的命運。 我們每個人當然都想先出發,先出發意味著更多希望。 我和炫藍當然也是這樣想,所以出發前,大家就在誰先出發,誰後出發的問題上,開展了資源搶奪。 炫藍為此甚至和一個孩子打了一架,掛了彩。這是危險的,因為水裡的水怪會循著血跡追蹤並攻擊而來。 沒有人願意跟炫藍一組,也沒有人願意跟我一組,因為我一直近視,需要戴著沉甸甸的眼鏡,而且我喜歡靜靜的學習,搞研究,在體能對抗上根本比不過其他那些星奴。 以炫藍的身手,本來有機會搶佔最先出發的那個充氣皮筏的,但他卻被偷襲他的星奴搞了一條很長的傷口,被所有人嫌棄。 無奈,我們倆被落單了,我們打算乘坐最後一個充氣皮筏走。小可那時候冷靜的坐一旁,就像看熱鬧似的,冷漠的望著那群為爭搶資源大打出手的孩子。 這場魔鬼訓練的試煉任務是臨時通知的,所有星奴都是下午在教室裡上完數學課被帶到試煉地點的。 那是一場突然襲擊,直到那一刻,大家才知道會面臨怎樣的命運。 我們這一批參與試煉的星奴有63人。 我們被告知,不能再耽誤時間了,如果日落之時抵達島嶼的星奴不足32人,試煉任務則宣告失敗,這意味著所有星奴都要被回爐重造,重新接受基因改造。 我們那時都還是10歲左右的孩子。不知誰一聲令下,於是打鬧和爭搶立即停止了,大家開始整頓秩序,陸續上船。 現在任務變了,不僅僅是確保自己能活下來,我們還必須確保有足夠多人數的人活下來,在指定的時間前抵達島嶼。 我們看著前面的人都已經上了充氣皮筏,最後一個皮筏就是我們的了。 小可快步跑進樹叢,拿出了一個碩大的揹包,看樣子是她提前就藏好在草叢中的。 我們上了皮筏,炫藍和我一人一邊,開始奮力劃。充氣皮筏順著水流一路狂奔。 小可則從揹包中拿出她的各種東西,有砍殺水怪的長刀,有自動充氣式的救生衣,但救生衣非常粗糙和簡陋,一看就是她自己畫的圖紙,臨時用3d印表機趕製的。 她還拿出了塗在身上的一種油膏,還有一些食物。 在我和炫藍奮力劃皮筏的時候,小可就開始在我們露出衣服外的面板上抹上油膏。 她先給自己抹上,然後給我和炫藍塗抹——臉、脖頸、腳踝,擼起袖子的胳膊,捲起褲腿的小腿。 “你這是在幹什麼?”炫藍問她,他剛剛打鬥在他額前和下巴上造成傷口正在緩慢癒合,但血痕還在。 他似乎覺得小可的一番操作減慢了他劃皮筏的速度。 “油膏裡有水怪討厭的資訊素。這樣就算你掉入水中,水怪也不會攻擊你。而且油膏可以隔絕你傷疤上的血腥味。”小可回應道。 我聞了聞她塗在我身上的油膏的味道,沒錯,是生物課上學的,水怪討厭的資訊素,就是這種味道。 “是不是我們最應該把油膏抹在皮筏上呢?”我問道。 “你怎麼知道我沒在皮筏上做手腳?”小可反問道。 趁我和炫藍划水的功夫,小可給我們穿上她製作出的簡陋的自動充氣救生衣,“這下好了,就算你們被其他星奴扔進水裡,也死不了了。” “你自己怎麼不穿?”炫藍問道。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