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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實世界國家聯盟美東基地的辦公樓,晚上仍然有幾個辦公室燈火通明。 小可和黑羽推門進來,會議桌上擺著一些快餐食品,還有各種飲料,卡索正在狼吞虎嚥,吃的津津有味,看來,今天晚上又將是一個不眠夜,他抬起頭,“你們回來了?要不要一起吃點?” 黑羽毫不客氣的坐下,將食物狼吞虎嚥塞進口中,演戲可真累人,他可真餓壞了。 “井澤巖呢?”小可問,只是拿了杯牛奶。 “我們收到你同步的資訊之後,井澤巖就去警局調取阿隆娜案件中菲利克斯留在警局的證物樣本了。這件事兒異常重要,出不得差池,他堅持親自前往。”卡索說。 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你,怎麼了?”小可抬眸,視線落在卡索的臉上,眼睛像碎玉般清透明亮。 “你黑入薩勒家裡的攝像頭,這事兒該讓我做的,你用的是普通駭客的方法,而元老雨澤也算是高階駭客了。元老雨澤一直在監視薩勒的一舉一動。監控安全控制元件做了特殊處理。你這麼做,正好暴露了自己,被元老雨澤發現了,他電話通知了薩勒,所以體育館內,薩勒一直戴著全息眼鏡監視你。她也接受到了元老雨澤的指示,一定要把你留住。” “我的確是學藝不精。看來我真是闖禍了。”小可調皮的吐了吐舌頭,“那為什麼我在體育館的時候你不同步在我的全息眼鏡中呢?” 小可絕非挑釁,她只是口無遮攔,直話直說,目光清澈坦誠,望著卡索。 “那個時候我正在睡覺,是黑羽走後一小時後我才發現的。”卡索說著,語氣變得溫柔又有些懊悔,但他沒有責備小可的意思,就好像換了一個人。 “薩勒的醫療報告已經拿到了麼?”小可問卡索。 “拿到了,剛剛同步到雲端,給你們開了許可權。”卡索輕嘆了口氣。 “雨澤夢境中的故事終於接上了。儘管創傷後應激障礙症一直無法消退,薩勒也拒絕接受科技異度空間的療法,凍結一部分會刺激到她的痛苦記憶。 “這麼多年來,她一直是一個外表完整而內心支離破碎的人。她是法蘭克心中永遠無法剔除的一根刺,那根刺扎得法蘭克鮮血淋漓,痛不欲生。他註定一輩子無法擺脫薩勒所經受的痛楚。你是對的,只要盯住薩勒,遲早就能追蹤到元老雨澤。他絕對不會離開薩勒坐視不理的。”卡索聲音中帶著一絲悲憫。 今晚的卡索似乎有些不一樣,他看上去有些傷感。 “當然,特別是小菲利克斯是他的孩子。元老雨澤更不可能割捨這一切了。”小可若有所思的說,“那麼今天薩勒在黑羽的刺激下的發病是真的麼?如果是真的,她試圖想留下我,是因為她要竭盡全力完成元老雨澤的指示?”她喃喃自語。 她似乎能理解薩勒的情感,又不能完全理解。 法蘭克是薩勒的痛苦經歷的起因,然而薩勒為什麼不願意在科技異度空間凍結那部分痛苦的記憶,接受治療呢? 擺脫痛苦的記憶源頭,重新開始一段新的人生不好麼?薩勒即使發病了,也依然能保持清醒,一定要完成元老雨澤的指示。 這是為什麼?一個人怎麼能做出這樣的選擇?對一個毀了自己全部人生的始作俑者言聽計從,百依百順? “看樣子,薩勒深愛著法蘭克,也就是元老雨澤。”黑羽把玩著手裡的啤酒瓶,嚥下了一口啤酒,他似乎洞悉了小可心裡在想什麼,“這,就是愛情的魔力。” 小可抬眸,驚訝的眨著眼鏡望著黑羽,就好像很詫異他很懂愛情似的。 一想到黑羽今天扮演的那個充滿極端佔有慾的瘋狂男人的形象,不由得覺得好笑。 她無可奈何的搖搖頭,不準備跟他探討這個她難以理解的話題。 她轉而把矛頭對準了卡索,“你今天怎麼感覺不對勁,你又為什麼這麼傷感?” 不問不要緊,一問卻一觸即發,卡索突然控制不住,背過臉去,拿起了桌上的紙巾,擦拭自己有些泛紅的眼角。 緊接著接著他的鼻子也不通暢了,說話聲音中帶著濃重的鼻音,“我一覺醒來之後,發現你在體育館,而元老雨澤正在監視你,我可擔心壞了。” 小可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卡索,她還是不太相信卡索真的是因為這個原因。 一直以來,在她眼裡卡索都是情感神經遲鈍,喜歡玩點小心眼和小聰明的技術型智慧生物。 她拍拍他的後背,“好了,我現在不都回來了,你還有什麼可擔心的。說實話,到底因為什麼?” 卡索吸了吸鼻子,果真騙不過小可的眼睛。 他還是說了吧,沒什麼丟臉的或者扭捏的,自己反正已經紅眼圈了,有些話他不吐不快,憋在心裡很不舒服。 於是他清了清嗓子,“一想到,元老雨澤、元老深淵先生、元老標記線先生我們都有了線索,很快就能識別出他們在現實世界的真實身份;一想到,任務立刻就要接近尾聲了;一想到,我們很快就要散夥了,我就……”, 他說不下去了,心裡說不出的難過,天哪,眼睛就好像被洋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