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鋼筋水泥的建築中,唯一的呼吸來源就是細小的通風口柵格,根本不能容納一人之軀。
她在這封閉的一隅空間踱著步子,走來走去,看似丈量房間的尺寸,實則觀察房間內的每一處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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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來到書房,目光掃過那些圖書,她從書架中抽出幾本數學書,圖論和拓撲學是最方便用來遮掩她真實思維的。
開啟第二思考程序:研究數學問題。
不同的研究物件和目標就像是一個點,而不同的點用線連起來,就構成了圖論中的橋,如果不同的研究物件之間有若干條線索可以連線起來,那麼兩點之間就可以畫多個橋。
1859年,英國數學家漢密爾頓發明了一種遊戲:用一個規則的實心十二面體,它的20個頂點標出世界著名的20個城市,要求遊戲者找一條沿著各邊透過每個頂點剛好一次的閉迴路,即“繞行世界”。
用圖論的語言來說,遊戲的目的是在十二面體的圖中找出一個生成圈。這個生成圈後來被稱為漢密爾頓迴路。這個問題後來就叫做漢密爾頓問題。由於運籌學、電腦科學和編碼理論中的很多問題都可以化為漢密爾頓問題。
對於她而言,解決謎題也是一樣,如果她的所有假設和推論能形成一個“繞行世界”的迴路,她就解決了這個謎題。
很好,寫字檯的抽屜裡,有一些白紙,還有彩色鉛筆。
她會試著提出若干圖論問題,然後再試圖解決掉它們,以掩蓋自己的真實意圖。
黑色代表元老史都力,幾個黑色形狀的變體(圓形、三角形、方形)分別代表塞繆爾·愛倫坡、詹迪·勞頓、還有維克多·斯萬,他們代表元老史都力的多重偽裝。
在拓撲學裡不討論兩個圖形全等的概念,但是討論拓撲等價的概念。比如,儘管圓和方形、三角形的形狀、大小不同,在拓撲變換下,它們都是等價圖形。正如這幾個形狀,它們都是等價圖形,連同那個黑點,都代表元老史都力。
宇宙中一切問題都可以轉化為數學問題。邏輯推理本質上就數學推導。
如果井澤巖和卡索順著鐳神拿到的金燦星的虹吸記憶這條線索跟進,黑羽接下來按她郵件的指示去找裂斧F,拿到RESPOND或者殺手銀行謀殺金燦星醫生的謀殺訂單,就會發現這條線索指向安諾,安諾會幫他們拿到維克多·斯萬是謀殺金燦星醫生的嫌疑人的證據——那份詹迪·勞頓整容變成維克多·斯萬的手術檔案。
這份證據和金燦星醫生死前90秒的虹吸記憶,至少能說明維克多·斯萬有足夠的謀殺動機和嫌疑,薩威利先生則會想辦法解決拘捕維克多·斯萬這個問題。
紅色代表裂斧F,紫色代表安諾。她在白紙上畫出幾個彩色的圓點。
她的腦海中同時開啟數學圖論分析的程序、房間細節畫面觀察的回放程序、還有拓撲問題程序。她自己的真正思考的問題則掩蓋在那幾個程序之下,更深的意識層中。
灰色代表元老標記線,灰色比黑色更隱蔽。
裂斧F,也就是安德烈·波波夫,他和霍爾·賽佛恰好長了一雙非常相似的眼睛。這是巧合還是遺傳基因在起作用?不論怎麼整容,不論如何改變面部的骨骼形狀,然而眼睛的形狀和眼球的大小是不會變的。
裂斧F是駭客天才,霍爾·賽佛是人工智慧科學家,他們身上是否流淌著相同或類似的基因?
黑羽很聰明,她知道黑羽手頭有這兩人的基因,儘管他根本沒告訴她,也根本沒將兩份證據拿出來。
黑羽第一次和裂斧F見面,是在凌晨三點莫斯科郊區的便利店門口。他和整容後的安德烈·波波夫扭打在一起的畫面浮現在她的意識深處,她刻意在腦海中處理為畫素模糊的一團暗影。
她從卡索調取的監控畫面中看到過黑羽趁機拔掉了安德烈·波波夫的頭髮這個細節。
在雷納村監視霍爾·賽佛見面,那天她和黑羽闖入了羿曦下榻的木屋酒店的房間,試圖尋找和羿曦會面的人所在地址的線索,地址雖然沒找到,但她看見黑羽收集了羿曦房間枕頭上的頭髮樣本。
她當時不動聲色,將目光移開,看向窗外,並沒有拆穿黑羽的一舉一動。
後來,她用機械蜜蜂入侵霍爾·賽佛的房間,黑羽則去跟蹤霍爾·賽佛。
儘管那次任務失敗,機械蜜蜂被磁暴摧毀了,霍爾·賽佛房間的安防程式發出警報,機械蜜蜂拍攝到的畫面還來不及上傳雲端,採集的資料情報盡數銷燬,但是黑羽返回後和她一起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