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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看著這個名義上的兒子，果然不是一個媽生的就是不能一條心。 無奈，太后只能咬咬牙隱忍下來，當年自己就決定忍下來明哲保身，更何況是在現在這個時候，皇上羽翼豐滿，朝廷上都是他的人，自己更加是什麼都做不了。 “好，立太子的事兒哀家可以不插手，但是哀家要皇上一道聖旨。皇上的朝廷自然是皇帝說了算，但是皇帝也不能將朝廷交給一個黃口小兒。別跟哀家提什麼攝政王。” 太后的底線就是望國不能改姓，剩下的只能由著他們折騰。 緩緩走到椅子上坐下，太后閉了閉眼睛，平復了自己的心緒，都這麼多年了，早就無所謂了。 “別跟哀家說什麼可以依靠，主弱臣強最後是個什麼結果你肯定知道，哀家的底線就是這望國必須姓崔。” 這個要求並不過分，皇上沒有理由拒絕，他也知道如果自己強行拒絕，只要太后將自己的私心和自己的打算昭告朝臣，那些個老臣就能煩死自己。 到時候別說等到老四成年了，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陽都是個問題。 “母后您有什麼條件儘管說，只要是為了望國穩定的，兒臣自然是無有不依的。” 太后聽著這話顯然沒當真，做皇上的哪個不會說兩句漂亮話，面對朝臣，面對妃子，只要是有用的人，皇上的漂亮話比勾欄院的那些腌臢要好聽的多。 這些當皇上的就算有天亡國了也可以去做戲子，保證餓不死。 “哀家要您一道聖旨，若皇帝未等到四皇子成年薨逝便立三皇子為新皇。” “母后這是何意？” 但凡是皇上手中握著偌大權柄就沒有一個想早死的，否則也不可能有那麼多皇帝求仙問道尋求長生。 所以現在當皇上聽到太后這麼說的時候，眉頭都可以夾死一隻蒼蠅了，感覺這個老太婆就是在咒自己死。 偏生她還是自己名義上的嫡母，為了孝道，為了天下人的悠悠之口，自己還什麼都不能做。 “皇帝應該知道哀家的意思，如果四皇子依著皇上的意思能夠健康長大，而且能跟著帝師學習為君之道，哀家自然不會多說什麼，這道聖旨也會隨著哀家一同葬入皇陵。” 太后說的直白，既然沒有情分那就公事公辦，話說開了，也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但是，如果在四皇子還未成年皇上就先一步去了，那必須由三皇子成為新皇。這段時間哀家就算不理會朝政，但是三皇子執掌三法司，最近幾樁案子辦的都很漂亮，不論是能力還是御下都有自己的手段。 能讓那麼多老臣安心輔佐也是這孩子自己的本事，這麼看將來有一天就算坐上了皇位也算是一個不錯的皇帝，不能開城也能守城。” 太后的話說的直白，皇上也不好說什麼，本來就是如果四皇子還沒成年自己就死了，那望國可能以後真的就不姓崔了，這是自己不願意看到的。 如果真的有這麼一天，恐怕自己無顏面見列祖列宗。 “好，那母后定個年歲，這樣大家都安心。” “好，就十六歲。” 皇上乾脆，太后也沒多說什麼，十六歲，不論四皇子是否有能力成為新皇，只要皇上想就可以。 至於望國是否會亡在他們父子手中，也不是自己考慮的了，這麼多年，自己嫁入皇家一心為著皇上，為著望國，自己已經忘了自己的心。 四十餘年的兢兢業業也夠了，剩下的就看天意吧。 “可以，母后的擔憂不無道理，既然你我都是為了望國的將來，那這道聖旨朕給你又有何妨。” 說著，皇上就要起身。 太后親自扶著皇上來到桌案前，伺候筆墨寫下了這道聖旨。 “母后就不擔心將來老四不能做一個明君，萬一亡國了呢？” 蓋上玉璽之後，皇上並沒有著急將聖旨交給太后，反而是起了好奇心。 “那又能怎樣呢？若不是我望國之前的底子好，恐怕在你手裡就望國了，想想先皇在位的時候，西秦豈敢來犯？ 想想忠勇侯帶著長鳴軍震懾西秦的年歲，百姓安居樂業，豈有這樣的醜事。 只有皇帝無能才會利用女人達到和平。 哀家只能儘自己最大的努力保護望國，保護先帝江山，至於其他，皇上也說了，後宮不得干政。 到時候國家亡了，到底下無顏面見列祖列宗的是你們父子，又不是哀家。” 說完，太后收好自己的東西慢悠悠的朝著外面走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她突然停了下來，沒有回頭，只是說道： “皇帝儘可放心，算算四皇子的年紀，皇上只要在堅持十五年就可以了，哀家手中這道聖旨就是無用的東西。” “母后，君子一諾。” “一諾千金。” 太后看都沒看皇上最後一眼，開啟門扶著嬤嬤的手，自顧自的回宮了。 要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了，皇上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折騰不死就給老四，折騰死了還有老三。 顯然宮中發生的這些事情顧蘭溪都不知道，但是現在的皇上是窮途末路，就算不知道這道聖旨的存在，也不耽誤顧蘭溪的計劃。 太醫院院正天天盯著皇上喝藥，不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