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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房間大門,被外面的冷風一吹,我不禁長舒了一口氣,舒緩心中的沉悶,李道長忽然笑道,“小葉,唉聲嘆氣這可不像你。”
我搖頭苦笑道,“沒辦法,這幾年經歷過的事實在太多了,人總是會變的,這未嘗不是件好事。”
李道長晗笑說,“可不論怎麼變,你的內心還是那麼淳樸,剛才我看你照顧小許的樣子,不僅讓我聯想到了第一次見你的時候。”
我苦笑,說許明遠是因為我才搞成這樣的,我盡力照顧他也是為了彌補一點心理缺憾。
李道長略微沉吟,反問我接下來的打算,我想了想,又說道,“不管怎麼樣,我來京都的目地就是找老饕,如果藏傳法師也在的話,就連帶他一起把仇給報了,所以接下來我們還會繼續打聽老饕的下落。”
李道長遲疑了一下,點點頭說,“這樣吧,這段時間我讓黃溯陪你們一起行動,儘快打探這人的下落,如果有任何需要幫忙的地方,還是那句話,你們可以隨時透過黃溯聯絡我。”
我由衷感激,對李道長再度拱手。
經過一夜的搏殺,我們也累了,見許明遠的生命特徵已經穩定下來,便雙雙告辭返回了住所,洗完澡天色早已放量,我倒頭便睡,下午三點左右,我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看見一個陌生號碼,遲疑著接聽了,發現打來電話的人居然是黃溯。
他問休息好了沒有,如果休息好了,不妨跟他出門喝點下午茶。
我告訴他自己酒店的位置,黃溯表示會親自開車來接,我忍不住笑了笑,問他道士也會開車?黃溯回答得很有意思,“這年頭,道士玩車,和尚生娃,一點都不稀奇。”
這傢伙絕對不是什麼正經道士。
我哈哈一下,掛完電話,起床換了身衣服,半小時後聽到門鈴被按響,立刻起身將大門拉開,黃溯一身休閒便裝,扛著個大揹帶站在門口,乍一看不太像道士,反倒像個愛好登山的旅遊,我一看登山包的牌子,居然是某知名國際品牌,於是笑著說,“你怎麼扛著個登山包就過來了,準備帶我們露營?”
“那倒不是,進去再說吧!”黃溯推門而入,將登山包丟在茶几上,問我那位降頭法師在哪兒?
我指了指隔壁房間,說應該還在睡吧,昨天那場鏖戰,他出力比我更多,我沒叫醒他。
黃溯拉開登山包拉鍊,將兩套衣服遞到我手中,我看了看手上的衣服,不解道,“這是……”
“你們的穿著都太奇怪了,走在大街上回頭率很高,雖然這年頭講究個行為藝術,但咱也不是行為藝術家,不能太埋汰是不?這兩套衣服是我替你們準備的,把衣服換上,免得太扎眼!”黃溯解釋道。
這傢伙想得倒挺周到,我立刻答應了,跑進衛生間換好了衣服,不久後阿贊吉推門進來,我立刻讓他脫掉舊袍子,先把新衣服換好再說,阿贊吉不太情願,說他自從學習黑法降頭開始,就一直是這身打扮。
我說你丫別犟嘴了,摩門的人滿大街都是,你這身裝備太扎眼,還怕不被人認出來?趕緊換換吧!
阿贊吉無奈,只好進衛生間換了,順便也修剪了一下頭髮,掛掉了下巴上的鬍子,出來時完全像變了個人,把我和黃溯都看愣了,活脫脫一個年輕版的費翔啊!
阿贊吉很不適應地扭動下身子,說這套西裝太緊身了,萬一動起手來很不方便,黃溯讓他把心放在肚子裡,京都畢竟是天子腳下,就算摩門的人要找麻煩也不可能大張旗鼓。
之後我們便下了樓,來到一家品味考究的飯店吃飯,兩層樓高的餐廳,黃溯特意去二樓訂了雅座,十分自然地翹著二郎腿點餐,見他一副二世祖的打扮,我心中不免好奇,卻又不好多問,憋在心裡難受死了。
可能是看出我心裡在想什麼,黃溯笑笑說,“怎麼了葉尋兄弟?”
我想了想,還是對他道出了心裡的疑問,“黃溯,你是李道長的弟子,應該也是個出家人了,怎麼看著一點都不像啊?”
“哦,原來你想問這個。”黃溯倒是一臉輕鬆,直言不諱地告訴我,其實他老爹在大內很有身份,幾十年前就和李道長交好,別看黃溯這麼吊兒郎當的,他可是一名含金量很高的***,仗著家裡有權有勢,年輕的時候倒是幹過不少荒唐事。
後來他老爹沒辦法,只好把他送去白雲觀改造了,本打算改造個一兩年就送回去,可沒想到黃溯居然對道觀裡的生活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並纏住李道長要拜師,他老爹哭笑不得,不過轉念一想,這年頭當道士也沒什麼不好,正一教不避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