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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客戶?”我頓時怔住了,阿鬆開的是陰陽客棧,會來這種地方的人是什麼身份自然不用細說,難道這個年代還有趕屍匠?
我說出了心中的疑惑,阿松連忙點頭,說有的,雖然這年頭已經不流行趕屍了,可趕屍匠這一門的手藝並未失傳,他就認識好幾個,不過這些人趕屍已經不為賺錢了,只不過是想用這種方式將傳承下來的手藝堅持下去而已。
張強頓時聽樂了,忍不住笑道,“趕屍不為掙錢還能是為了什麼,情懷?”
我白了張強一眼,忽然對這位即將到來的趕屍匠充滿好奇,反正萬蛇峽谷地形複雜,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進山的,既然阿松暫時不肯替我們帶路,不如暫且留下來,等那位趕屍匠經過之後再說,沒準我們還能說動這個趕屍匠,讓他陪我們一起上路。
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張強,張強立刻撓著後腦勺說,“老弟你不是吧,進萬蛇峽谷這麼兇險,哪會有人肯主動幫忙?我都計算好了,如果阿松也不同意帶路,我就逼著他畫一張地形圖,明天天亮之後我們直接按照地形圖闖進去,救人的事可不能等。”
我小聲說,“畫圖不也需要時間嗎?總之到時候見機行事吧,能多動員一個就動員一個,否則光憑我們沒頭蒼蠅似的亂找,逛完整個萬蛇峽谷都不知道過去多久了。”
張強只好同意,隨後我便陪阿松坐在陰陽客棧門口等著,日暮即將到了,山裡一片死寂,半山腰光景一黯,視線中便顯得灰濛濛的,我主動遞了只煙過去,阿松沒接,擺擺手說,“我習慣了抽旱菸,你這煙勁兒太小,我不習慣。”
說著他便取出了大煙筒,就著“炮仗”猛幹了一口,那煙柱子都快飄到房頂上去了還沒散,我有點擔心,問他這麼抽菸肺能受得了嗎?阿松笑笑說,“沒辦法,從小就養成這習慣了,這些菸草都是我自己種的,成色不錯的。”
見他這麼講,我便不說什麼了,縮回煙給自己點上,忽然對阿松的身世感到好奇,便主動詢問道,“阿松,看你的年紀好像也不怎麼大,為什麼會守著一家陰陽客棧生活呢?”
阿松面板黑黑的,是個小個子男生,可能是因為常年經受風吹雨打,導致面板有些粗糙,然而一對眼睛卻很明亮,在暗夜中熠熠有神,老年人不可能擁有這麼清明的眼神。
阿松很靦腆地一笑,說其實他上個月剛過25歲。我聽後吃了一驚,那豈不是比我還要小上一點?真難想象一個跟我差不多年紀的小夥子,是怎麼會淪落到這樣的深山老林,守著一棟陰陽客棧常年忍受孤寂,自己一個人存活下來的。
可能是猜出我心裡的想法,阿松深深地吸了口氣,煙霧繚繞下,他的視線顯得有些朦朧和古怪,“其實三年前我還個普普通通的木材工,家裡出了點意外,我被人追債才被迫躲進山裡的,那時候可真狼狽,差一點就摔死在山溝裡了。”
興許是太久沒跟人搭過話,阿松一旦開啟了話匣子便停不下來,將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遭遇徐徐道來。
原來阿松自從中專畢業後便一直在伐木場上班,那家伐木場是他老爹開的,生活還算過得有滋有味,可他老爹有個毛病,那就是好賭,經常是一上了堵桌就什麼也不管不顧,木材廠的擔子就落在了阿松身上。
阿鬆手腳勤快,加上他是年輕人腦子靈活,經常在網上搞銷售,木材廠生意還算過得去,但是這一切最終都毀在了一個賭字上。
他老爹為了賭,不僅輸光了所有的積蓄,甚至在一次輸紅眼之後直接將木材廠的經營權抵押給了別人,後來催債的人到了,阿松的老爹見瞞不過去,便大半夜喝了農藥自殺,留下一屁股的爛賬給阿松。
阿松被要債的人逼得走投無路,只好連夜逃進了深山,當天晚上至少十幾個放高利貸的人追著他打,阿松慌不擇路下墜落崖頂,本想著這次死定了,誰知道沒過幾天他又恢復了意識,一睜眼就來到了這家陰陽客棧。
當時陰陽客棧是另一個老人在經營,老人告訴阿松,自己是在下山找藥草的過程中發現阿松的,當時阿松正趴在一對草垛上,已經死出氣多、進氣少,老人花了一個星期時間才把他從鬼門關拉回來。
醒來後的阿松成天以淚洗面,一想到自己的生活被徹底毀,就算治好了身體,下山還要面對一筆鉅額的債務,他就恨不得重新找個山崖跳下去,老人便一直守在他身邊進行開導,漸漸的阿松接受了現實,也在老人的幫助下重獲自由。
後來阿松做出了一個打算,向老人說出了自己想跟隨他,在深山居住一輩子的打算,老人並未反對,只